乔邵北已经不见人影了,展苏南直接脱掉湿透的t恤,就穿了一条还在滴水的长裤一脸阴霾地往外走。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赶紧给展苏南让路,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停了。转回身,展苏南看向展苏帆,被魏海中架著跟在他身後的展苏帆立刻害怕地往魏海中的怀里缩。
“你一个人打的小河还是带了人?”
这个时候展苏帆巴不得有人能替他顶嘴,马上说:“带,带了,人。”
“好。”展苏南缓缓点了点头,展苏帆吓得眼泪鼻涕飙了出来,“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
“打过小河的人跑掉一个,我就剁你一根指头。”
丢下狠话,展苏南打开门一脚踢开躲在门外偷听的主管大步走了。魏海中拖著展苏帆快步跟上,朝主管抛下一句:“看著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跑。”
“是,是。”
刚被乔邵北的脸色吓坏的主管这下更是被展苏南的脸色吓得差点尿裤子。见过展苏南那麽多回,他第一次见到大少爷如此可怕的脸。
两辆车朝不同地方向疾驰而去,乔邵北和展苏南一遍用力踩下油门一边联络自己所有能联络到的人寻找顾溪的下落。监视顾溪离开的展苏帆的手下供出顾溪上了去路安的火车,展苏南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乔邵北後,乔邵北马上命人开车去路安找人。可两人并不知道,他们发出的指令在一分钟後就被人更改
——任何人都不许去找顾溪。
远溪:第六章
汽车一个急刹车停在屋门口,乔邵北下了车询问了管家後直奔父亲的书房。用力推开书房厚重的门,不理会屋内几人的惊愕,他直接对坐在书桌後面色严厉的人说:“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和展伯伯演的戏!”
气氛不对,书房里的几位军官立刻站起来向老首长行了一个军礼,然後匆匆离开。甩上门,乔邵北上前两步,再也压制不住被自己最尊敬的父亲算计的愤怒,毫不留情地说:“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然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您真令我感到羞耻!”
“碰!”一拳砸在书桌上,乔作行火冒三丈地吼道:“注意你的口气!我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仇人!为了一个贪图钱财、不知廉耻的人如此侮辱你的亲生父亲,这是你这个大学生应该说出口的话吗!”
“顾溪不是那样的人!”乔邵北冲上前与父亲隔著一张书桌第一次失去冷静地大吼:“就算他是那样的人,也是我和苏南的事,你凭什麽替我们做决定?!哪怕你是我的父亲你也没有这个权利!”
“啪!”
乔邵北的脸偏到了一边,狠狠扇了儿子一巴掌的乔作行一改平日对儿子的放纵与溺爱,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三十六岁才得了这麽一个儿子的他第一次对儿子动手。
“你从小到大都很懂事独立,做事也很有分寸,所以我从不过问你的事,可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指著乔邵北的鼻子,乔作行骂道:“我不反对你和顾溪交朋友,但我绝不允许你和他交到床上去!还和苏南一起!这种丑事要在过去是要被浸猪笼的!你是20岁的成年人,连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都还要我这个老子来教你吗!你当我有那麽多閒工夫去警局喝茶?!还不是你展伯伯说你们大了,要给你们留面子。早知道你这麽执迷不悟,当时我就把那家伙送到监狱去,判他个流氓罪!”
乔邵北瞪著父亲,一字一句地咬牙说:“我还是那句话,哪怕你是我的父亲你也没有这个权利!要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还有,法律早已没有流氓罪这个罪行,就是有,我和苏南也会跟著小河一起去监狱!”
“啪!”又是一耳光重重地扇在儿子的脸上,乔作行要被气炸了,“胡闹!这麽多年的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人!他如果敢回来,我就一枪崩了他!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乔邵北吼回去:“他死了我也不会活!我们在阴间正好与你们两不相干!”
“孽子!孽子!”乔作行的脸都气白了,他按下电铃招来警卫,“给我把这个孽子关到储藏间去,我要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甩开警卫的手,乔邵北冷冷地说:“我自己会走。”然後他转身开门离去。乔作行从书房里跟出来大声吼道:“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他出来!更不许给他送吃的!”
大宅内的仆人大气不敢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老爷与少爷发生争执,也是第一次知道少爷原来也有脾气。
乔邵北被他的父亲关起来了,而那边回到大宅的展苏南将半死不活的展苏帆丢到客厅的地板上,满是血丝的双眼瞪著父亲,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异常的嘶哑。看到小儿子被打得不成人形,在场的展夫人赶紧上前扶起展苏帆失声叫道:“苏帆?这是怎麽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我打的。”展苏南瞪著父亲,而展老爷子则很是镇定地吹吹茶碗里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打的?你为什麽要打你弟弟?”展夫人叫来人把小儿子扶到沙发上,一脸的责怪。展苏南紧握着铁拳,咬牙道:“你问问他,我为什麽打他!”
展苏帆缩在母亲的怀里不敢哭,家里除了父亲他最怕的就是大哥,哪怕现在父母都在场也难保大哥不会冲过来再揍他一顿。低头看看小儿子,再看看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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