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的那人无语了,还想说点什么,同样守在门口的同伴朝他使了个眼色,凑过来小声道:“你傻不傻,进去通报一声又怎么样,如果他是镇抚使的朋友,咱们也不得罪人,如果不是,正好把他给赶出去!”
那人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能说,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同伴嘿嘿一笑:“去就去,待会我得了镇抚使的夸赞,你可别眼热!”
那人很是不信,结果同伴一转身,还真就进去通报了。
没过一会儿,他就看见同伴从里头匆匆出来,对着唐泛笑容满面道:“这位大人,镇抚使现在正忙着,不过他请您先进去等他!”
他张大了嘴巴,看着同伴殷勤地将唐泛引进去,好一会儿才折返回来,连忙问道:“这人谁啊?”
同伴道:“镇抚使的好友啊,你不认识?他刚才也说了,叫唐泛,听说他还借住在镇抚使家里的。”
那人倒抽了口凉气:“交情这么好?”
同伴道:“那可不?”
那人顿足郁闷道:“你怎么不早说!”
同伴嘲笑:“怪你自己眼拙,我都提醒过你了,你还不去通报,到时候镇抚使要是怪罪下来,我总不能被你害得一起被训斥罢!”
那人郁闷无语,心想自己又错过了一次在老大面前露脸的机会。
先不管那两个锦衣卫是如何想的,唐泛在那当值的人的指引下来到校场,还没看见人影,就听见远远传来一片喊杀声,等到近前一看,才发现原来校场上正在比武。
场地中央两条人影忽起忽落,刀光纵横交错,拼的不是令人耳眩目迷的花哨招式,而是毫不留情招招致命的杀招,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人可不正是隋州么!
他与另一人在场中比拼,边上又围了一圈人,个个都在起哄叫好。
唐泛扫了一圈,在人群中发现薛凌的身影,便走过去,冷不防往人家肩膀上一拍。
薛凌吓了一跳,正待发怒,回过神一看,却是转怒为喜:“你怎么来了?”
唐泛嘿嘿一笑:“闲人一个,四处闲逛来着,你们这是在比试?怎么连镇抚使都要上场了?”
薛凌笑道:“先前大哥定了个规矩,每月月底都要举行比试,比试者可以向任何人发起挑战,最后赢的人有重赏。许多人先前被大哥训得狠,就都憋着一股气,对他下战书,结果一个个全都被大哥打趴下了,嘿嘿嘿,那些人还不知道大哥的厉害,我能不知道?我老薛就不去自找没趣!”
说话间,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与隋州比试的那个人原以为觑准对方的空子,提着绣春刀便从后面扫过去,企图来个偷袭,没想到对方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足尖点地腾空而起,在半空翻了个身,将对手踹飞出去,在自己身体堪堪摔在地上的时候,借着着地的力道,一个鲤鱼打挺重又稳稳站立在地。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利落之极,又充满力量的美感,围观的人纷纷叫好,喝彩声此起彼伏!
站在场中的隋州仅着一条长裤,上半身赤裸着,汗水顺着额头和脖颈各处流下来,又滑落在身上,浑身湿淋淋的,隆起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看得出这般健硕身材同样也是日日不辍刻苦磨练而来,并不因骤然身居高位便有丝毫懈怠。
他盯着被自己踢翻在地的对手,反手将手中绣春刀插在地上,冷冷道:“不服再来。”
此时隋州已经全副心神悉数沉浸在打斗之中,对他来说没有切磋与决斗之分,既然已经上了场,就要全力以赴,认真对待,这既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对手的尊重。
被他盯住的对手感觉自己如同被一头凶猛的野兽锁住了身形一般,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再也激不起任何战意了,连忙收了刀,拱手道:“不来了!不来了!大人身手高强,属下甘拜下风!”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这人本已连续两个月都打赢北镇抚司内所有的人,估计他自己也有些得意,便提出向隋州挑战,先前已经有不少人被隋州打败过,他以为自己肯定会是例外的那一个,没想到最后还是认输收场,实在有点狼狈。
对方一认输,隋州周身凌厉的气势倏地柔和下来,他走过去,亲手将那下属拉了起来,又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已经很不错了,袁大人有意让我们与京营来一场切磋,以鼓舞士气,届时为我们北镇抚司争光就全靠你了!”
那下属原本还有些讪讪,一听这句话,立时又有些心潮纷涌起来,激动道:“大人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一定不给我们北镇抚司丢脸的!”
这一番又打又拉的手段,真是令人不得不服气。
唐泛负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场面,并没有急着上前,等隋州激励完下属,宣布结束,众人四散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镇抚使好大威风啊,看来正位指日可待了!”
隋州不是没有注意到唐泛,只是之前不方便说话,此时人皆散尽,唯有他笑吟吟地瞧着自己,想到自己如今上身未着寸缕,冷脸反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若无急事,且等我沐浴更衣。”
唐泛笑道:“你自换去,我也不急,今儿个请你吃饭,仙客楼,去不去?”
隋州本是往后头置换衣物的屋子走,闻言不由停住脚步,扬起眉头:“哪来的钱?”
唐大人现在财务不自由了,每月自己花一半,由隋州保管一半,为的就是防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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