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秋摆摆手,只朝东子说话,“中午吃什么?”
他也不是没见过人多,这会儿却有点紧张,毕竟这十多个人都算是他的“子民”,只见个个是粗布衣衫,有两个看着才十二三的小厮,半截手臂露在外面,裤子也扯得褴褛,唯独眼睛看着很灵泛。
苻秋回过神,觉得这么一见面就问吃的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一下多了这么多人,家里饭菜够不够吃……”
“有米有菜,这是李妈,会烧饭。”
看着很朴实的一个婆子走上前来,朝着苻秋弯腰。
“那都进来吧。先把午饭吃了。”苻秋把人让进去,才看见三五个小厮各自捧着米面肉菜。
“别乱走,顺着这条道一直走,第二个院子。”东子在后面高声道。
苻秋难掩兴奋地凑上去,“都买了?”
“嗯。待会儿把卖身契给你。”
“都是我的人了?”
“都是。”东子笑了。
苻秋紧张得直搓手,连连点头,“人多真好。”
刚买进来的十多个人,低声说着话,苻秋站在台阶上,觉得这空荡荡一个大院子算是有了人气儿。回转头东子难得笑看着他,他便去牵东子的衣袖,心里美滋滋的,大摇大摆地朝内院走。
第7章 杀手
一下子多了十六个人,两个婆子做饭洒扫,老头从前是青州知府家里的园丁,子承父业,现在儿子顶了老子的班,老头又闲不住,被东子招了进来。大宅里花草丰茂,是得要个人打点。中年男人从前在酒楼里管账,便也招进来做账房。
十二个小厮,最小的两个家里父母都没了,又没有亲戚肯接济,哥哥便带着弟弟把自己卖了。大的个叫柴正,方脸阔口,小的个叫柴荣,又瘦又黑。东子挑了这两个带着,大概是想慢慢教出来。
苻秋选了两个十四岁的,生得算俊秀,带出去也有面,东子又挑出两个十八岁的给苻秋做使唤。
剩下的里袁锦誉只挑了一个伺候梳洗,旁的打发去做杂活。
把人带去安置了,东子坐在门前剔鞋底的泥,苻秋便在一旁坐着,削一管竹子。见东子不停朝他看,苻秋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竹子,“做管笛子玩玩。”
他做别的不行,削竹子却是拿手的。当初不耐烦学古琴,笛子便显得可爱多了。
剔完泥,东子静静看了会儿苻秋手上灵巧的动作,说,“还要买两个丫头。”
“说了不用。”苻秋把个眉毛皱得死紧。
“丫鬟细心,得要两个,服侍你漱口穿衣。”
苻秋想了想,有两个丫鬟在一旁烹茶添香什么的,确实也比小厮做来赏心悦目。便又改了主意,“早上出去怎没买?”
“没瞧见好的。”
“怎么算是好的?”
“手脚利索,长得好看。”
“那你算顶好的了,不如入我的房给我当贴身丫鬟。”苻秋笑道。
东子没说话,嘴角微勾着,起身把板凳收拾进房里。出来朝苻秋要钱。
苻秋拽着他的袖子,“等会儿。”
苻秋比东子矮一个头,踩在小板凳上才与他齐平,吹了会儿笛子。
笛声婉转温润,少年人的唇,和着曲声有种说不出的柔情。
东子撇开眼。
“好听吗?这曲子叫秋湖月夜,我刚学笛子的时候就是喜欢这种不吵不闹的调调。”
东子本来不懂,对上苻秋期盼的眼睛,嗯了声算好听。
好在苻秋也不纠缠,拿笛子瞧了瞧他的脑袋,“回头上街给我买个穗子,系在这上头做个记号。”
苻秋把金银都收在柜子里的,取出来问东子要多少。一时间他有种自己是管账小媳妇儿的感觉。
东子想了想,先要五百两银票揣在身上,得上街去打听打听盘个铺子下来要多少银,还没想好做什么营生。
“衣食住行,这四样最是离不得,开哪个?”苻秋现有了袁锦誉拿的那些金子,底气也足了。
“开间酒楼,做个甩手掌柜得了。”袁锦誉从门外晃了进来。
东子看向苻秋。
苻秋本来就爱热闹,这主意倒是正合他心意,“既能赚钱,还能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挺费事的就是。”
袁锦誉“啪”一声甩开扇子,娇羞地遮去半边脸。
“少爷忘了我原来是做什么的。”
苻秋睁大眼,想起来袁锦誉原就是个掌柜。
东子一看二人脸色,便道,“就酒楼,下午我出去看看,打听打听有没有合适的能盘下来,再买两个丫鬟。”
日渐西斜,东子从外面回来时带着两个姿容还不错的女子回来,都才十五,还是双生子,生得圆脸杏眼,一脸机灵相。
“叫什么?”苻秋摸着下巴问,眼珠上下打量,穿得也不错,像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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