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以后会叫什么虞周一点都不关心,民间自然有通俗的叫法让大家耳熟能详,至于项梁的说法,他倒是有点吃惊,这个时候的人居然有了冠名权的意识,项籍的父亲记载很少,有个东西让后人念想也么什么不好。
送走了项梁,虞周回到了韩铁的住处,老铁匠现在活的很惬意,正捋着一串榆钱看曹皮匠做活,皮匠是一时都闲不住,铁匠没开炉的时候宁可闲着,所以尽管住了好一段时日,项府上上下下少有人知道他的手艺。
“韩爷爷……”
一见到虞周,老韩立马站了起来:“使不得,小周啊,你现在拜得名师了,那可是贵人,这辈分我可不敢……”
刚来时韩老头的照应加上慢慢的相处,虞周早就叫习惯了,这个义薄云天又心思细腻的老汉给了他和小妹一个栖身之所,无论是情感还是习惯,他都已经把三人所在当成了一个家,刚才一来老汉就站起来的举动有点刺痛他,终究还是生分了吗?
虞周不想让贵贱之分带来隔阂,试着叫起来:“韩……韩……爷爷,我叫不出来……”
老汉搓着粗大的手指:“娃儿啊,爷爷知道你有孝心,可这样一来你那师父如何自处?论年齿他比我大,论身份人家是世外高人,再这么论下去,折寿哩。”
“爷爷,总感觉叫您伯伯就不像是亲人了一般,您不会打算不要我和小妹了吧?”
“这傻娃子,怎么可能。”
对于亲人,虞周是想妥当处理好关系的,眼珠一转,说道:“那这样,以后我叫你义父怎么样,抚养之义比之父。”
常年围着火炉打转的铁匠不是眼窝子浅的人,听完这话还是忍不住的两眼发涩,宽厚的手掌摸在虞周的脑门上:“好,好,我的好娃儿。”
虞周一把夺过老铁匠手里的榆钱,边吃边说道:“义父,我有两个想法,还需要您相助。”
他的不客气反倒让老铁匠老怀大慰:“你说来听听,我一定帮你。”
心里的想法终于可以实现,虞周跟老铁匠描述起来,刚来项府的时候,见识了项籍的神力,就曾放言输给他一个彩头,只是后来听了曹皮匠的话才搁置起来,现在没了后顾之忧,虞周迫切的想弄出来给项籍一个下马威,这家伙最近离小妹太近了,必须狠狠打击他的气焰!
打击人就要从他最擅长的地方入手,项籍一身蛮力,虞周打算弄出个滑轮组来欺负他,相信到时候他就没了纠缠小妹的心思了,嘿嘿,西楚霸王,这可怨不得我,吃亏也是福,现在受点挫折,以后还能理智的看待武力。
韩铁匠见虞周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顿时一阵发毛。
要说起来,这事真不怪项籍,虞周自个儿把妹子托付给少年们照看,项籍也是看在他照顾小项然的份上,才对悦悦照料有加,几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呀。
可虞周不管这些,他把悦悦即当作妹子又当女儿的疼爱,那股子老丈人防贼的心思上来,怎么容得项籍掺进来,何况那家伙将来还是个连累别人的倒霉蛋。
一番如此这般的描述之后,老铁匠知道是他想要什么东西了,为难的说道:“娃儿啊,你要的家伙倒是不难打造,可现下铜铁难寻啊。”
听韩铁匠这么说,虞周对心里的另一个问题也稍稍有了底,看来韩铁匠也不愿多沾项府的便宜,不然只需打一声招呼就好。
“义父,铜铁的问题包在我身上。”
虞周打算从魏辙那里下手,老家伙偷了项家不少酒器,拿一两件应该不是问题,这叫上梁不正……咳咳,这叫不义之财取之无愧。
“义父,若是有朝一日,师父要带我游学各地,叔伯们怎么办……”
离开项家的想法已经在他脑子里盘旋了很久了,借着这个机会,虞周想试探一下几个长辈的看法。
韩铁匠早有预料一般,笑道:“我自然是随着自家娃娃的,老曹只有父子二人,又厌倦了行军生涯,想必也愿意随着,其他人就不好说了,娃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义父心中有数,你不必挂怀。”
几个长辈里,虞周最在乎也就是韩曹二人,听韩铁匠这么说,他放心不少,楚国大厦将倾,区区一人之力是微不足道的,大秦的车轮已经开始滚动,他可不想这些亲近的人成了挡路的螳螂。
肩膀还是太稚嫩啊,虞周现在只想着能在大秦来临之前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将亲近之人牢牢保护好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以后等他长大再说。
正说着,曹皮匠放下手中活计,擦了把汗说道:“娃娃,你怎么心思还是那么重,老汉这条命就是你救回来的,你若说走,咱走便是,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老皮匠还是如此直来直往,说的也是,虞周发觉自己有点过于谨小慎微了。
听完这话,虞周还没说什么,韩铁匠不干了:“呸你个老货,少教坏我的好娃娃,也许那魏高人就是看中了他这点呢,你瘸着条腿不走留下上战场么!”
“好你个韩老铁,我瘸腿怎么啦,我瘸腿上了战场也比你骨头沉,看把你能耐的,会打几把锄头了不起啊。”
“锄头?老子铸造出来的宝剑无坚不摧,就是锄头都能把你的皮甲刨个窟窿。”
“我还就不信了,你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等着,我开了炉先打一把无坚不摧的锄头。”
虞周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老汉斗嘴,怎么好好的商量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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