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奕吓了一跳,没来得喊出来,脚下一空,被边南打横抱了起来,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丫有病吧!”
“二宝说了,不能说粗话!”边南嘎嘎乐着抱着他跑到了厕所门口放下了。
“一瓶啤酒就能让您抽疯抽成这样也是个奇迹了!”邱奕推开他蹦了进去。
“我这不是怕你憋急了么!我又没把你扔进去,”边南啧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真挺沉的,比万飞沉多了。”
“那你抱万飞去。”邱奕在里面没好气儿地说。
“抱腻了。”边南笑着说。
邱奕上完厕所,看边南那架式正在兴头上,估计是等着打算再把他抱屋里去。
“我还要洗漱,”邱奕把着门框,“你回学校吧。”
“不用我帮忙了?”边南转身过去拿起包,“我走了啊?”
“快走。”邱奕挥挥手。
“那我走了,”边南把包甩到背上,“晚安。”
“晚安。”邱奕说。
边南打了个车回学校,出租车上空调打得很足,半路上边南那点头晕的劲儿就全散了,就觉得冷。
下车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暖风让他想跑两步。
不过想起自己在邱奕家似乎有点儿兴奋过度,立马又打蔫儿了。
他酒量的确是个奇迹,但以往有点儿晕也就是找个地儿窝着发愣,很少有这种状态。
他在马路边儿上蹲了一会儿,觉得大概是因为今天包饺子了。
包饺子在他心里是很特别的事儿,过年过节,一家人聚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包着饺子,说说笑笑。
亲身经历一次这种只在电视里看过却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场面,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踏实舒服。
比那瓶啤酒劲儿大多了。
在邱奕家包过这顿饺子之后,边南对邱奕最后的那点儿不爽也都消散了。
万飞本来对邱奕还有点儿不满,不过拿他的话来说,吃人嘴短,再加上许蕊对他态度已经有了转变,他每天满脑子都是许蕊,也搁不下别的了。
边南依旧隔三岔五去邱奕家转一圈儿,碰上要去医院检查的就陪着去,一直到医生说下周拆石膏,边南才松了口气。
邱奕没参加期中考,但总算是能赶上期末考了。
期中考过后,边南和邱奕的成绩都挺难看的,边南是无所谓,家里没人对他的成绩有什么期待,就老爸叹了几声气。
但就像边南没底气对抗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一样,老爸对边南也一直没有真正训斥的底气,最多就是教育两句,俩人在很多事上都同样发虚。
万飞比较严重,被他爸教训了好几天,想起来了就抄家伙抽几下,跟解闷儿似的。
“都考完两星期了,我爸还过不去呢!我操|我在学校被老蒋折腾一个星期好容易回家了,又被我爸一顿收拾,”万飞捞起衣服,“看到没……哎?怎么印儿没了!”
边南拿过孙一凡挂在床边的皮带往万飞屁股上抽了一下:“喜欢啊?我帮你。”
“靠!你还有没有人性!”万飞跳开喊了一嗓子。
不过虽然他俩跟邱奕的矛盾算是解决了,但体校和航运的矛盾却依然存在。
特别是在航运老大腿没恢复,连期中考都错过了的情况下。
体校即将毕业的伪老大潘毅峰对群龙无首的航运进行了多次打击,看样子是想赶在暑假之前趁胜追击扬眉吐气。
“昨儿晚上申涛他们被潘毅峰带人堵网吧后面的胡同里了,”训练完了几个人挤一块儿洗澡的时候孙一凡说了一句,“打得够呛。”
“你去了?”边南顶着一脑袋洗发水泡沫看着他。
“去了,”孙一凡冲着水,皱着眉,“我还没进网吧就被他拉上了,操。”
“战况怎么样?”万飞挨过来问。
“能怎么样,申涛那边七个人,都伤了,不过应该不太严重,我在大部队后边儿,看不太清。”孙一凡说。
“那等邱奕回来了还得有大动静。”万飞啧了一声。
“那估计还是航运要吃亏,”孙一凡放低声音,“潘毅峰这回带的人有几个不是咱学校的,外边儿的。”
边南皱了皱眉,潘毅峰开始找专业流氓了?
“丫早毕业早安生。”孙一凡也是一脸嫌弃。
虽说两个学校这么多年都不对付,打群架简直是家常便饭,但从来都是拳头棍子解决,也从没人叫过外援,潘毅这种坏了规律的行为谁都看不上。
“你明天上午是不是要陪邱奕去医院拆石膏?”万飞跟在边南身后。
“嗯,”边南应了一声,“干嘛?”
“要不要提醒他?”万飞小声说。
“申涛又不是哑巴,他能不说么?”边南拍了他脑袋一下。
“也是,”万飞一边串啧啧,“潘毅峰这人生够写一本不要脸指南了。”
邱奕本来打算周五就去拆石膏,但边南觉得这么隆重的事必须要参加,于是把时间推到了周六上午。
“我来了!”边南推开院子门喊了一声,“出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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