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是我所愿。隐,亦是我所欲。功夫麽?既然晚上已经被殿下撞破,柳某也不再隐瞒。的确是会些功夫,不然如何识得凌将军还同他结义?”柳筠衡的话素来是四两拨千斤,平平淡淡却能很好的把话堵回去。
“所以上回我提的话,先生,还不能答应麽?”宇文淇说这话的时候对上柳筠衡的眼睛。丹凤眼对上丹凤眼,柳筠衡忽然有些吃不消。
万般无奈,他点了点头,又问道:“如何就想着让我做您的近身护卫?”
“我二哥说了,有丹凤眼的人不会害人。”他忽然这般孩子气的来了一句,倒是让柳筠衡无法应答,只能也冲他笑了笑。
有丹凤眼的人不会害人,竟不知这话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柳筠衡收敛了目光,只是静静的陪着。
他俩在灯下坐了半个小时,凌长赋掀了帘子进来。
“凌大哥。”
“我见着这营帐灯火通明,你们怎么还都没歇着?”凌长赋有些惊讶,便问道。
“还不困。对了凌大哥,柳先生答应我了。”宇文淇起身笑道。
凌长赋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问柳筠衡道:“你答应殿下什么了?”
“做我的近身护卫啊,今晚若不是柳先生出手相救,我指不准去阎罗殿喝茶了。”宇文淇这话说的倒是一本正经,可凌长赋听着却有些不可思议。今晚这是怎么了,先是使剑救人,又是答应了做近身护卫。
凌长赋一把将柳筠衡拉了过来,低声责问道:“你这怎么回事?喝醉了?”
“没事,我自有分寸。”柳筠衡摇了摇头,示意凌长赋别太冲动。
“那边的营帐如今作别的用,这边我已经令人在我营帐旁边为殿下扎营。既然筠衡已经答应殿下的要求,那他的营帐也不远设,就在殿下的边上吧。”凌长赋几步走回来对宇文淇说了营帐之事,顿了顿,又扔一句,“出内鬼了。”
“凌大哥准备怎么办?”宇文淇方才已经听柳筠衡说了那话,自然也不惊讶。
凌长赋迟疑了一下,笑道:“这就不劳烦殿下费心了,臣自有法子。时候不早了,我今夜去陈兄处宿一宿,筠衡呢,要不……”
“让柳先生在这歇下吧,我……”
“也罢。你晚上警醒些,这会子,指不定……”凌长赋话未说完柳筠衡便点头应好。
当年在老头手底下习武,老头经常让他几日不准合眼,后来倒是练得他可以想睡就睡不睡就不睡。故而他待宇文淇睡下之后,不过是在他床榻边上坐下。
宇文淇很快似入了梦乡,却不知梦见什么,那剑眉微蹙,身子也渐渐蜷缩。柳筠衡看着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母妃!”宇文淇惊呼一声从梦中惊醒。
“七殿下。”柳筠衡低低的唤了声,将桌案边的烛灯点亮。方才宇文淇的声音也不大,似乎是在压抑自己。
宇文淇这才反应过来这屋里今日还有人在,依旧也是压着嗓子问:“柳先生?”
“嗯。殿下梦魇了?”柳筠衡低声问了一句,原以为宇文淇会继续睡下,没想到他却坐了起来。
“怎么了?”柳筠衡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他。待他抬起头来才发现他的整张脸已经变得煞白。
宇文淇冲他笑了笑,压着嗓子问他:“先生一直未眠罢,这下什么时候了?”
“刚刚过了四更,殿下喝些温水再歇会罢。”柳筠衡说着,又去为他倒了杯水来。
宇文淇双手捧着那杯盏,抿了两口水,缓了缓又冲他一笑:“我睡不了了,不如先生去歇会吧。”他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柳筠衡按住。
柳筠衡笑了笑:“殿下躺着吧,我这下还不困,不必。”
宇文淇看了看他,低了头:“先生不是云林十三坞的人。”他忽然扔出这么一句,到让柳筠衡有些纳闷,这孩子到底要试探什么?
“不是。”
“所以你说你识得凌将军,你如何识得?”宇文淇紧追不舍,更是抬头直视他。
柳筠衡对他对视了一眼,淡淡的应了句:“殿下问的太多了些。”不想这一言出来,宇文淇猛地伸出手来掐住柳筠衡的下颚,却又颓然松开手。
“七殿下,你先歇着吧。”柳筠衡对这样的小毛孩是不放在眼里的,故而这下也不想与他计较。前些日子他飞鸽传书给程风,这两天还未收到回信。他这下也无处去,想着在营帐外走走打发时间,便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宇文淇冷冷的问道。
柳筠衡蹲下身,看着宇文淇笑了笑:“殿下再睡会吧,我在这营帐周围走一圈。”他说着,又伸手想扶他躺下。不料宇文淇将他的手拍开,自己躺了下去。柳筠衡也不在意,只是伸手为他拉了拉被子。
天还未明,昨夜折腾了一番,巡夜的士兵越发的警醒。
“筠衡?”
是凌长赋,他朝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进,便从袖间取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柳筠衡接过来收好,这才问他。
凌长赋低声笑骂道:“程风递来的。你小子怎样速度都比我快,在你面前我真觉得自己就是半个废物。”
“兄长怎么自己不看看,好歹这去查的是同一个事。”柳筠衡说着,将那信取出递了过去。
“不了,你们主仆之间也分开了许久,你这次又是被我匆忙叫来,指不定他同你说了什么体己话。对了,你这下如何在外边,夜里冷,也不多加件衣服?”
“横竖也都没睡,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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