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了。”赵抟之微微一皱眉,“顾生槿我是一定要去救的,你只用切断有间茶馆和沈愉的联系就可以了。”乐天成发现自己白说了,他叹了一口气,咬咬牙应了下来。赵抟之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了下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说沈愉为什么那么恨顾生槿?”乐天成愣了一下,刚想说应该不是武当派派系斗争是私人恩怨,才发现赵抟之已经走了。
赵抟之用轻功跑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往顾生槿和沈愉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顾生槿跟着沈愉连奔数公里,直到沈愉自我感觉安全了,两个人才停下来。四周已经是高树密林陡斜坡,没有武功的人在这连站立都有点困难,顾生槿踩着脚底下厚厚的树叶和遍布的松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踏实感,他稳住心神问:“现在你可以放了戈璧了吧?”
沈愉找了棵树靠着,按着戈璧不动,笑了笑:“你自裁,我就放了他。”
顾生槿也笑了:“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这种话也信?我自杀了你要是不放人,那我岂不是白死了。”
沈愉低头对戈璧说:“你听到了吧,他虽然假惺惺跟过来了,但也不是真心想救你。”
戈璧憋红了一张脸,却大胆反驳他,“是你太过分了!你根本没想放了我。”
顾生槿赞赏地看了一眼戈璧,见沈愉脸上闪过一丝恼意又掐住了戈璧的脖子,他忙拉回仇恨,问沈愉:“你为什么那么想我死?”这一路上,顾生槿真的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看,沈愉都不该那么恨他啊。总不能是对赵抟之情根深种,所以恨极了自己吧?别的不说,只说他们有那美国时间相处刷好感?
“这还要理由吗?”沈愉唇角含笑,“你屡屡坏我好事,为了以绝后患,我只有先杀了你了。”最主要的理由当然是有顾生槿在,他的运气就好不了,有顾生槿在,赵抟之就永远只看着他,所以这个人必须死。如果不是出了那种意外,现在名声败坏要靠人质才能逃走的就成了顾生槿了。沈愉每每想到这里,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难道不是因为你老想着害我才自食恶果了?这都能让你恨上我?”顾生槿无语了。这世上有一种人,自己永远是对的,错的永远是别人,你和他脑回路构成完全不同,当然也不可能说服得了他。顾生槿拔-出了剑,“既然你想杀我,就放了那小孩,堂堂正正地和我比一场吧。你不是练了天机心法吗,不会连和我比试的勇气都没有吧?”
☆、第47章 谁负责任
其实从顾生槿不答应自裁的那一刻起,沈愉就在准备亲自动手杀了顾生槿了。只要使用了天机心法上的武功,他也觉得自己战胜顾生槿不在话下。因此顾生槿这么一挑衅,沈愉就冷笑了一声,抱着戈璧直身而起,把他放在了高高的树枝上,让他不能自己逃走,才飞身下来:“那我们就先打一场吧。”
顾生槿看了紧紧抱着树干不敢松手的戈璧一眼,心里隐隐又有怒火滋生。说好了只要他跟过来就放了戈璧,现在却把他放到了树上,这不是摆明了防止自己突然带着戈璧跑掉吗。沈愉可以不顾忌戈璧的死活,他却要顾忌,如果还在打着,要把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抱下来,无疑是在拿两个人的生命在做赌注。
顾生槿咬牙,举剑朝沈愉攻了过去。论外象招式,他二人同出一门,所学均是那一套来去路数,彼此对每一个招式都知根知底。沈愉继承了原主的底子,出招很快,他快如闪电,顾生槿就慢了下来,有如老乌龟上岸晒太阳,一个步子能迈去半年。他这便是以太极剑法里以静制动,以慢打快的心诀来抵挡沈愉的快。任你快如东西乱窜风,我自巍然不动,剩下的就是拼内力了。
顾生槿的内力也很高,但和练过天机心法的沈愉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他和沈愉从密林这边打到密林那边,惊得一林鸟兽纷纷观望避走,打得参天高木截枝断丫,打了足足有小一刻钟,沈愉才稳稳地靠内力占住了上风。不管顾生槿的悟性有多高,天资有多高,没有天机心法加成内力的他也终究只是一个才出师的新手。眼看一条小命就要丢在沈愉手里,系统也没提示自己世界要崩溃,顾生槿就有点郁闷了,合着都是剧情线被破坏,他不小心破坏了就不行,沈愉动手破坏了就行?
顾生槿就地一滚,身体压过一片又一片落叶和不知名的昆虫,勉强躲过沈愉刺来的冰冷一剑。脑子里想着我要是就在这里死了,算不算任务失败,洗剪吹会不会不认账的时候,忽然听到上方传来叮地一声荡音——这是只有短兵对接才会有的声音!
顾生槿心里顿时一喜,听声音像是也要对付沈愉的!
他赶紧再一滚,就抬头看去,一看和沈愉打起来的人是赵抟之,心里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顾生槿赶紧爬起来,提剑加入了战圈,只他一个确实不是沈愉的对手,但如果是他和赵抟之合力攻击,那还是有胜算的。
赵抟之的剑法路数,顾生槿已经比较了解了,见他挽剑攻击沈愉左下路,便也挽了剑花一剑刺向了沈愉的右上方肩头一带,沈愉果然无法同时避开这两剑,只能快速后退躲避。三人又是剑来剑往地打了半天,夏日午后的雷阵雨突然倾盆瓢泼而下,把三个人齐齐浇了个透心凉,别说雨水带来的增重感让他们施展起步法来比平时慢了一点点,就连剑法施展起来都要比平时艰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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