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哇哇叫疼,一转身,又被冬凌草抽了两个大耳巴子:“他打不着你,我能!我替他打!”
这个变化太过突然,女鬼毫无准备,两个耳光抽得她晕头转向,冬凌草趁机揪着她的头发,朝李涛大喊:“盐!盐!盐!”
李涛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这次往女鬼头上倒了一整瓶盐。原本只是想齁她一下,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白色的盐粒吸附于女鬼的同时,李涛碰得到她了,便直接给了她一个左勾拳,将她打得鼻子一歪。冬凌草见了,往自己手上擦了把盐,取了桌上的纸袋罩她头上:“一起打!”
于是李涛抓起擀面杖,与冬凌草一起,一棍一拳地打了个够,何止一个爽字了得。
最后蒙着纸袋的女鬼仓皇而逃,李涛与冬凌草相视一笑,靠在一边喘气,而厨房一片狼藉。
李涛沉默了会儿,说了声谢谢,开始扫地。满满一地的白盐被扫成了灰色,扫了好几分钟才扫完。冬凌草就等了这好几分钟,一会儿开口:“既然你都谢我了,能让我住回来么?”
李涛将盐粒倒进垃圾箱,有些犹豫地回答:“只限今晚。”
才一晚?一晚上也好。
两人来到客厅,反正也睡不着了,李涛索性打开电视机,找了个二十四小时播出的电台。冬凌草立刻坐上沙发,来了精神,他想看电视很久了。
看了会儿冬凌草提议:“我就住一天够么?万一那鬼再来呢,我在还能给你当保镖呢!”
李涛骂他:“冬凌草,别乌鸦嘴……”
话音未落,一阵凉风袭来。凉风过后,冬凌草的身后多了一道红影,而他的胸口多了一把尖刀!
刀从后背刺入,从前胸戳出,刀尖正对着李涛,向下滴着鲜血……冬凌草痛苦又惊讶的表情与身后红衣女鬼妩媚而邪恶的笑容形成强烈的对比。满眼的猩红与刀尖的反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李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想动一动,却没了力气。他被惊住了,被吓坏了,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并不希望冬凌草就此消失。而带着血的刀尖被拔出,夹着骨肉相磨的声音,冬凌草倒下了,溅了两滴血在他脸上,他甚至感受到他血液的热度。
女鬼握着刀,伸出舌头卷住刀刃舔了起来,殷红的鲜血从上面滴落下来落到地上,也不知那是冬凌草的血,还是她割破了自己的舌头,一并流了下来。
“这人刚死不久吧,血还是温的,真稀奇……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们是我的对手吧?我毕竟死了几百年了……具体几年来着?啊,人老了,连死了多久都记不得了……”
李涛没空与她玩数字游戏,警觉地向后退了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啥,是我想你干啥,这个啥是什么……你还听不懂么?”女鬼摇了摇头:“哎呀呀,你别一副我是杀人魔的样子,他也是鬼呀,随便怎么杀都不会再死一次的,不信你看!”
女鬼从沙发上跳下来,一把抓住冬凌草的头发,将他在地上拖行了几步,忽然反手一刀扎在他的胸口,一路向下,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痛得冬凌草哇呀呀地叫着醒了过来:“要死啦,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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