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道具!窗帘怎么了?怎么不动了?”张导气急败坏地吼着。
道具组的小伙挠着头说:“不知道呀,怎么不动了呢?明明在往里打气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让我们用李涛的视角来看一下发生了什么——方才窗帘涌动,李涛觉得心烦,转头向冬凌草使了个眼色,冬凌草立刻便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左手捏住左边的窗帘,右手捏住右边的,一个马步上前,用力往中间一个拉扯,窗帘就被拉严实了。
此后窗帘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cer six 不要恶作剧(3)
在摄制组怨气冲天的时候,冬凌草也怒了。他花了好大力气帮李涛拉窗帘,可李涛还是不肯把电视遥控器给他。于是反其道行之,既然李涛要安静,他就不让他安宁好了。清了清嗓子,冬凌草张开了嘴巴:“啊!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好想唱歌啊!”说完,他就唱起歌来。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带领我们向前进……”
李涛不理他,他就继续:“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岗……”
在冬凌草的歌声中,隔壁房间的张导下达了命令:“女鬼,就位,准备哭!”
于是女鬼张小姐清了清嗓子,将连接衣橱的移门打开了一条缝。刚要哭,却见李涛的黑色西服在她面前晃荡,正好把衣橱那儿的镜头给挡住了。
耳机里传来导演急躁的声音:“把衣服移开,快移开!”
张小姐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将移门一点一点地打开,伸手握住衣架,又一点一点地将西服挪开,终于镜头拍清了她的脸。她向后退了一步,藏在打开的隔板附近,深吸了口气准备开哭。
就在这时冬凌草开始了他第七首曲目:“奇奇来到了,奇奇来到了!就在肯德基,就在肯德基!快快跟我来,真……”
李涛终于崩溃了,大吼一声:“安静!”
吓得女鬼张小姐刚张开的嘴巴磕巴一声闭上了,咬到了舌头,痛得她直跳脚,刚退回去又呛到了口水,红着脸咳嗽个不停。一屋子的人看着她,哄笑不止。
张露小姐虽是个打杂的,却是靠关系进的公司,平时做事懒懒散散的也没人说她,这么一个小公主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做女鬼的要求是既要逼真吓人,又不能过了,比如你得给明星逃跑的时间,留有一定的余地,万一吓过了,人家的脸崩了,设定毁了,谁还敢和你们合作?一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但外面的李涛不同,只是个无名作家,没有粉丝,无人撑腰,怎么欺负不得?张小姐咬着下嘴唇,冷笑一声,决意报仇。
待导演一声令下,她重新打开移门钻进衣橱,一边在嘴里发着呜呜的哭声,一边伸出指甲往门板那儿挠了起来。这声音可谓是挠心挠肺,凄厉可怖,导演对着话筒说了声好!张小姐得意及了,听耳机里同事说李涛已经听见了响动,可以随时出击,她立刻将橱门往前一推,将一头打结的黑发探了出去,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对李涛逼紧直追,趁机用指甲抓他个几道血痕以作报复,不吓他个屁滚尿流这事儿不算完。
李涛见门自动打开时已经暗自向床边移动,他支开冬凌草,找到背包开始摸索。女鬼从衣橱里一跃而出时,他刚好探到包里的信封。不得不说现代的化妆技术十分了得,女鬼满身灰白,布满尸斑,她张着血淋淋的大嘴嚎叫了一声,飞速冲来的画面极具冲击力。
说时迟那时快,在女鬼的指甲擦过李涛皮肤的那一瞬间,他取出了包中的黄色纸符,啪地一声按在了她的额头,随后立刻翻掌在她胸口一推,有足够距离后使出一记飞腿,直击她的腹部,骂道:“哭哭哭,哭什么哭!叫叫叫,叫屁叫!”
女鬼被他踢中,哎呀惨叫了一声,四脚朝天地倒下了。
丧心病狂的拍摄组竟然无人出手相救,一边拍手一边激动地喊着:“快拍!快拍!二号机位给特写!”
直到李涛准备继续下黑手时他们才显得有些着急,慢悠悠地扛着摄像机向隔壁房间移动。
李涛从包里掏出一枚用五层餐巾纸包着的大蒜,朝女鬼的脸上砸了过去,个崩一声,正中她的大脑门子。
“哪里来的恶鬼?敢动老子的主意,看我臭不死你!”
砸了大蒜还不够解气,李涛抬起大腿准备继续踹她,张小姐只好满地求饶:“大侠别打了,我不是鬼,我是人!是人!”
“哪有你这么丑的人?看脚!”
张小姐一个翻滚,好不容易避开了那一脚:“我真是的人!刚才和你开玩笑的,就是个恶作剧,不信你摸摸我的脉搏!”
李涛看着她的脸游移不定,这时冬凌草从藏身的角落里出来,帮他鉴定了一把:“我碰不到她,好像她真是个人。”
在李涛将吓得屁滚尿流的张小姐从地上拉起来时,摄制组到了,一齐在镜头前对李涛说:“欢迎来到《鬼鬼乖乖大冒险》节目组,整蛊李涛环节,成功!”
在进行下一个录制环节前,随行的医务人员检查了张小姐的状态。张小姐从被揍了一顿之后一直哭哭啼啼,叫骂不停,说李涛偷袭她的胸部,猛踹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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