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莫卿言醒来的朝璃歌的脸上爬上一丝慌乱,急忙解释到:“不,卿言……”可接下来就是一阵无语,该怎样解释,是否又需要解释?
朝璃歌的沉默让莫卿言很是失望,“殿下,究竟谁是无心之人?”
“在我为你挡剑时,那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就是不愿让你死,只要想到会失去你这里就会很疼……”莫卿言似乎很激动,用手点着心脏的位置。
朝璃歌在他说话时就已抑制不住眼泪,这几日的担忧,这些年的猜忌与受伤,似乎在那一刻都迸发出来,她趴在莫卿言的身上,挂着满脸的泪水,“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的……”
他们像两个在严寒中相拥取暖的人,努力相拥,从对方身上汲取这世间的温暖,给自己希望。那天,心贴的格外紧,就像他们紧紧相拥的身体一样。
窗外依旧是淅淅沥沥雨,空气中略微有些寒意,可却依然阻挡不了屋内的温暖氤氲。
在那天之后,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些什么变化,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甜蜜。
在莫卿言的极力要求下,一行人又踏上南下的征程。
几天后,离灾区越来越来近。
在路过一个村庄时,家家户户都闭着门,流音去敲门,一家一户竟没有一个来开门的,前面的一个村子也是这样,可若几个村子都这样,那一定有问题。
“遥幽,再去敲,实在不行就闯进去。”朝璃歌看着紧闭的家门说道。说完,轻轻掖了掖莫卿言的被子,说:“你在车上不要动,我一会下去看看。”
莫卿言轻轻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去吧,卿言不会乱动的。”莫卿言的嘴干燥而苍白,脸色腊黄,眉头轻皱,显然是忍受着伤痛,看得朝璃歌一阵心痛。
遥幽敲了半天门,没有人打开,遥幽不得已自己打开了门。
见此,朝璃歌也下了马车,和谢翊檀向遥幽走去。朝璃歌正要向里走去,被遥幽挡住了,遥幽仔细审视着看起来空无一人的屋子,用内力探测着是否真没有人,“小姐,小心,让遥幽在前面。”
遥幽耳朵一动,听见了轻轻地喘气声,显然不是有内力的人呼吸绵长而深厚,循着声音来到柜子前面,然后对谢翊檀使了个眼色,告诉他床下也有人。
遥幽站在柜子侧面,用剑猛地挑开柜子的门。从里面扑出两个女子,看样子像是女子。
两个女子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在地上发抖,啜泣着,嘴里嘀咕着“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不要抓走我……”她们断断续续的话却让朝璃歌一行人脸色一变,他们知道这一定与瘟疫有关。
朝璃歌蹲下身,正准备温言软语的安慰她们并解释清楚他们不是坏人,还没说,就听见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要伤害她们娘俩儿,我跟你们拼了,呀~”说着举起锄头准备向朝璃歌她们砍来。
还没动,就感觉一个清凉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脖子,接着就听见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这位大叔,这么激动做什么,凡事别急,淡定。”
大叔听了差点没吐血,谁老婆孩子都危在旦夕了还能淡定?
“这位大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不是坏人。”朝璃歌站起来对依旧十分激愤的老农说。
“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坏人承认自己是坏人。”老农显然不相信朝璃歌的话。
“大叔,如果我是坏人,还会站在这里听你说话,跟你讲道理吗?”朝璃歌依旧温和地说,脸上的表情极具亲和力,让人想要相信。
大叔显然被朝璃歌的话打动了,有些犹豫,朝璃歌继续说道:“大叔,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到你,我家里人有做官的。”
大叔相信了,撑着锄头坐到床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最近发生的事娓娓道来:“自从发生瘟疫之后,因为城里的达官贵族与富人们怕我们传染疾病,嫌我们不干净。城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因此,原本可以遏制住的瘟疫由于没有郎中及时救治而传播的越来越快,城外的村子里越来越多的人染上了瘟疫。而城中的人为了保住自己不被传染,每日在城门外熏草药,放蝎子和毒蛇防止我们靠近。无论我们怎样乞求他们给我们药材治病,他们都无动于衷。”没人看见朝璃歌的手越攥越紧,指甲似乎都要陷入手中。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朝璃歌心中的怒火无法平息。
“最近更是过分,竟将城中的死刑犯放出,要他们来将村子里患病的人全部活活烧死,以此来抵罪。而那些死刑犯们将在牢里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甚至只要有人咳嗽一声都会被抓起来。而家里没有患病的人,则是被他们洗劫一空。这些日子,他们天天来抓人,大家都人心惶惶,大门紧闭,没有人敢外出,甚至听见马蹄声都要躲好。”说到这儿,大叔老泪纵横,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平日里也甚为亲厚,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想来谁都会愤怒吧。
“这不,他们刚刚走你们就来了,让我以为他们又回来了所以才造成了误会。还请小姐原谅我一介粗人。”说完,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求小姐救救我们吧,我们愿为小姐做牛做马,求求你了小姐。”一边说一边磕头,那对母女也缓过来了,听了老农的话也开始磕头,老农一家的磕头声此刻像是雷一般响,重重的砸在朝璃歌的心头。
朝璃歌平复了一下情绪,尽量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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