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只咬了一口的糕点滚落在地上,琰然偏着头,有些愣愣的。
“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临时起意进宫看望琰然的琰白把少女刚刚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气得青筋暴起,也没多想,巴掌就落到了琰然脸上。
“……皇兄?”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还要为兄教你不成?”
琰然也是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眼泪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不……皇兄,我,我……”
琰然一把扯住转身要走的琰白,“我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她不愿意见我,我真的好难受呜……明明当初是她自己要跟我成婚的,她为什么不理我!”
“为什么像陌生人一样对我!”
琰然越说脸上的表情越狰狞,好似方闻筱是一块r_ou_,被她狠狠地咬在嘴里咀嚼。
琰白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刚想抽出自己的袖子,便见琰然两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
第五十章
琰然昏倒的事惊动了方闻卿二人,方闻卿还没来得及同方闻筱讲些什么,便见一名小婢女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殿下!殿下!长旌公主昏倒了!”
方闻筱虽被琰然伤透了心,但也不能放任不管,立刻便差人去叫了御医。
淡红色的床帷遮住少女紧紧皱着眉的脸颊,纤细的手臂伸在床帷外,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正探着琰然的脉搏。
方闻筱坐在一旁,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琰白皱着眉站在窗口,房间内的气氛沉重,一时也无人开口。
老先生咳了一声,皱着眉头收回手,又躬着身到方闻筱面前行了一礼,犹豫着开口,“殿下,老夫有一问。”
方闻筱挑了挑眉,示意他起身说话,“什么问题?”
“长旌公主最近是否有情绪不受控的迹象,又或者是易爆易怒之相?”
方闻筱愣了一下,“她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异常?”
老先生叹了口气,“老夫刚发现长旌公主经脉紊乱,气血亏虚,应当是情绪波动较大所致,但一般人又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老夫怀疑是否是日常起居中有什么特殊的物件,会致人如此。”
“老夫想查看几番。”
方闻筱摆了摆手,“您请便。”
琰然的房间摆放了许多小物件,有些是从雁国带回来的,有些也是方闻筱和明皇后之前送的,老先生挨个查看了一番,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奇怪”,老先生拿起一只小小的水粉盒,打开后皱着眉又闻了闻。
“可有什么异样?”
“殿下,这水粉盒中本应是清淡的花香,但老夫却闻到一股奇怪的异香,若不是仔细嗅闻,一般人根本无法发现。”
方闻筱接过那盒小小的水粉,红色的脂膏上有淡淡的凹陷,应该是最近才用了不久。
“老夫猜应当是一种名叫眠葬的西域奇毒,刚使用的时候仅会叫人情绪失控,但用得久了便会使人染上疯病。”
琰白脸色难看得很,“可有什么医治的办法?”
“只要不再接触,饮食清淡,切忌动怒,自然便会痊愈。”
“竟还会有如此奇毒,”方闻卿接过方闻筱手上的水粉盒闻了闻,异香刺激得他一阵头疼,“听闻西域有位有名的毒师,用毒杀人无形无踪,他制的毒更是千金难买,这眠葬莫不是他所制出?”
“是不是他不重要,”方闻筱将水粉盒交给一旁的侍女,“重要的是是谁将它送到琰然身边的。”
“去查。”
婢女躬身,接过水粉盒后便退了下去。
老先生也只开了几个调理用的方子,便拎着箱子离开了。
琰然昏睡得沉,三人呆在房间内相对无言。
琰白将琰然送进夏国皇室,本以为可以保护她安全,结果却被人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琰白想起那盒被掉了包的胭脂,脸色难看得吓人。
好一出声东击西!
知道他会发现胭脂有问题,便又做了另外的打算?
方闻筱以为琰白是在对她没能照看好琰然而愤怒,心下也有些愧疚。
若这几日的尖酸刻薄暴躁易怒不是她的本意,那她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件婚事,怎么看待她的?
第五十一章
琰然出了这样的事,方闻筱也没有心情再同方闻卿交谈些什么,方闻卿只轻声交代了几句,也不知方闻筱肯不肯听,便带着琰白出了公主殿。
夏国三月还有些寒气,宫墙旁的梅树上凝着白霜,方闻卿拢了拢外袍,见琰白身上穿得甚少,不由感叹了一下,心里十分羡慕乾离的体质。
二人走了一程,琰白面色依旧y-in沉的很,方闻卿也摸不清他的心思,思考了一会,开口,“五皇子殿下可是在烦恼何人所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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