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这地儿贼拉穷,兔子都不在这噶哒拉屎!说不上媳妇儿的男人老多了!没办法,听说那个时候穷的一家人就有两身衣服过冬,大雪咆天的时候,就轮流穿着出门,不出门的就在家里光腚捂被窝儿。”
“胡说什么呢!”许思文笑着捶了许思文一拳头:“哪儿就那么惨?你以为是叫花子呢!”
“跟叫花子也没啥两样儿了,就是自家有地,一口吃的还是能攒下来的。”武庆刚低头看着许思文不信的样子,叹了口气:“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现在修了路好走,可还得穿两次山间隧道,没修路之前,那两道山,也就一条山路通外面而已。每次走都要一天时间,要是冬天走,惺蹦儿的还能遇到出来找吃的儿狼,听说以前还有过老虎跟熊瞎子呢。你说,这地儿能不穷么?”
许思文张了张嘴,看着低落的武庆刚,突然冒出了特别傻气兮兮的一句感叹:“环境真好!还能看到野生保护动物。”
武庆刚:“……!”
那点儿好不容易泛泛上来的忧郁气儿,立刻就随风飞没了……
119老房
和许思文在一起之后,武庆刚无奈的发现,其实他媳妇儿还真没有他以前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他也有小孩儿心性,还有那种中二的坚持;犯糊涂的时候有,该吃的亏也没少吃,经常跟一帮子满嘴都程序脑袋里全字母的同事们奋战到深夜,究其原因则是因为两三个口令,到底要用哪个编程模板合适!
虽然比起同龄人,媳妇儿要成熟许多,但好歹也不是那种早熟过头的老油条,还挺接地气儿。
武庆刚抹了一把脸,拉着媳妇儿重新往屋里蹿:“走吧,进去瞅瞅咱家。”
“嗯呐!”许思文答应的可欢快。
武庆刚忍了忍,没忍住,回头就吧唧了一下媳妇儿的脸蛋子:“媳妇儿你咋这么好呢!”
“那是,不好能降得住你吗?”许思文一点儿都不谦虚,一摆小脑袋,斜着眼睛看武庆刚:“你不矫情了?”
武庆刚嘿嘿傻笑:“俺啥时候矫情啦!”
“敢做不敢当!”许思文懒得搭理他,自己往老房子里钻,他也想近距离的接触一下武庆刚的过去,他的过去武庆刚都知道,那些详细资料看的许思文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被武庆刚算计上了。
所以现在许思文也要看看武庆刚的过去,贴近这个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这才公平嘛。
刚才么,说实话,他一直认为武庆刚不适合刚才那种忧郁小生的调调儿,太雷人了!
那一刻许思文只想狠狠的打散那种不和谐的气氛,武大老虎应该是啸傲山林的百兽之王,而不是蔫了吧唧儿的老狸猫。
许思文进了老屋子,厨房看过了,站在中间问武庆刚:“哪边儿是你住的啊?”
“西屋,东屋在这噶哒都是给家长住的地儿。”东贵西平,东边的地位高贵,西边的就平常了,没有 “贱”这王说儿,都王一家人,贱不贱的不好听。
许思文一听西屋是武庆刚住过的,就没先去东屋看,而是推开了西屋的门。
那门也很老旧,许思文推的时候还能摸到一些木渣子,有点儿微微的凸起,上面刷着一层斑驳的老油漆。
一进屋就是半屋子大的土坑,上面铺着竹编的席子,西边是一排木头柜子,一样很有岁月的样子。
武庆刚一拉门边儿上的绳子,屋顶上挂着的昏黄灯泡儿竟然还能亮起来!
“这灯泡儿还能亮,真不错!当初可是花了五毛钱买的贵的灯泡儿呢,便宜的一毛一个,不抗用,老是烧。”
“我家那边用的都是两元一个的白色灯管儿。”许思文嘴角直抽抽,他无法想象一毛钱一个的灯,真的能用吗?
“你家挺能作啊?俺们屯儿最有钱的人家,都没用那么贵的东西照亮儿!”
许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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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的老房子,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所有的东西都让许思文惭愧不已,他的床换了好几个,可武庆刚说他们家装被子的炕柜,还是爷爷跟奶奶成亲的时候,奶奶的嫁妆!
“古董吧?也不知道值多少钱了。”武庆刚摸着柜子特别怀念,结果心情一好,愣是徒手掰下了一块木头茬儿!
武庆刚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着已经糟了了的木头……
“我觉得,你还是劈吧劈吧烧炕得了,这样的东西,真没人收……哈哈哈……!”许思文好歹也是有几件古董作为传家宝的人,小时候也是在许家集那样的古镇长大的,不说慧眼如炬,可是不是老物件儿,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炕柜打眼一瞧就是那种最最普通的木料打制,而且因为缺乏养护,已经开始糟烂了。
木制品最好的保存方法,就是刷漆,刷成铁树那样的,能保持个十几年或者是几个年,还要看木制品本身取材的木料好坏。
红松木的,百年不坏。
胡杨木的,千年不烂。
沉香木的,更高级了,还自带香味儿呢。
最好的那种金丝楠木,据说不用刷漆都能挺个千年时间,还有香味儿遗留。
武家的这个,达不到那个标准,能用到十年前,已经是顶天的了,当初用的刷漆可不是现在用的那种工业漆,而是真正的老方法熬出来的油漆,质量绝对有保证。这才用到武庆刚他们这一辈儿,再用也不可能了,现在更是一碰都掉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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