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端过咖啡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真香。”
“是吧?”丁子木得意地说,“杨老师,您也来一杯吧。”
“咱家哪儿来的绿茶米分和奶油?”杨一鸣端过一杯咖啡来呷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好喝。
丁子木被“咱家”两个字说的有点儿心慌,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厉害:“那个……我从店里带来的,上次不是说要给您做抹茶卷吗?”
“真香,”杨一鸣再赞叹一声,端着咖啡杯带着那个女孩往咨询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再过两天,咱家都可以开个咖啡馆了。丁子木,要不然索性我换个招牌好了。”
女孩一边走一边说:“杨老师,要是开咖啡店的话,我还来可以吗?”
杨一鸣翻个白眼儿,这姑娘还真是好收买。
***
杨一鸣带着姑娘去做咨询,丁子木坐在客厅里发呆。刚刚杨一鸣无意间的一句话深深地触动了他,他想象着,以后开一家小小的咖啡店或者甜品店,有落地窗,有好听的音乐,还有满室的阳光。自己就站在柜台后面煮咖啡或者烤蛋糕,杨老师就坐在靠窗的软椅上,一边喝咖啡一边写他的论文,如果饿了,还可以给他做份意大利面……
这样的生活他之前也梦到过,只是在梦想里,一切都是朦胧的一个轮廓。那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生存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变成一个疯子,肮脏、癫狂、丑态百出、遭尽世人白眼和冷语,成为最可悲可怜却也最无助的那种人。
于是所有的梦想对于他而言都只是梦而已,现实永远是“生存”,他挣扎在最底层的时候从来不知道阳光是什么样的。可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阳光就以一种肆无忌惮的姿态,喧哗着,大喇喇地闯进了自己的生活,于是梦想不再遥不可及,他真的开始坐下来思考,今后,我要怎么生活呢?
☆、第二十八章
杨一鸣把自己的又一次相亲安排在了一个周日的下午,他想的非常全面:周日约个晚饭,如果聊得来,可以聊得晚一点;如果聊不来,借口第二天要上班,便可以早早地结束约会,客客气气地把人家姑娘送回去,然后自己赶紧滚回家去睡大觉。
于是周日,杨一鸣约了姑娘在市中心吃饭。这顿饭吃的很纠结,因为杨双明是个颜控,这个姑娘长得自然是不错的。但是就像杨一鸣说的,长得好的一定能让自己心跳,但不一定就能让自己有想法。可是这个姑娘的性格不错,跟自己也颇聊得来,家世背景也算不错……
总之,作为一个结婚对象,各种软性的、硬性的指标都达标了,只除了一点……
丁子木跑哪儿去了?
今天下午,杨一鸣给丁子木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丁子木的手机没人接;打到店里,袁樵说今天下午丁子木倒休;打到福利院,冯老师说没看到;打给罗飏,罗飏更是一头雾水;最后打回丁子木家里,自然也是没人接的。杨一鸣给每个人都留了话,如果有人知道丁子木在哪里就立刻通知他,可惜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消息。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杨一鸣始终揪着心,一想到神出鬼没的大丁他就更揪心,生怕在什么地方大丁又跟别人打起来。要知道,打架耍狠的是大丁,可受伤却是丁子木,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一定是自己。于是,在坐立不安中的杨一鸣一顿饭也吃的心不在焉,看手机的次数比看对面美女的次数都多。
“杨老师,您是不是有事儿?”坐在对面的姑娘落落大方地问。
“啊,”杨一鸣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也没什么事儿。”
“有事儿的话咱们今天就先散了吧,没关系的。”
杨一鸣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这个相亲是失败了,搁谁家的姑娘也不能忍啊。
“真对不起,”杨一鸣客气地说,“确实是临时有点儿事儿。”
“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姑娘站起来身礼貌地告辞了。杨一鸣觉得姑娘转身的背影就好像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自己的脸上。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个姑娘了,都已经八点多了,他还是不知道丁子木在哪里。
杨一鸣匆匆忙忙地结了账,走出饭馆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又打了一圈电话,之前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没人接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想了想,开着车去了丁子木以前的家。
那边的“废墟”比一个多月前更荒败了,秋风渐起,风穿过破窗烂门发出尖锐的哮音,杨一鸣拉紧身上的衣服,打开手机的电筒,慢慢走进了黑暗中。
丁子木家的小院子黑着灯,但是杨一鸣不死心,他想不出除了这里丁子木还能去哪里。
“丁子木!”杨一鸣索性扯着嗓子开始嚷。
“丁子木!”杨一鸣的声音在“废墟”上回荡着,竟然有了几分凄厉的感觉。
“哎。”一声回应从一堵废墙后面传过来,杨一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绕过墙,就着昏暗的路灯光,他看到丁子木裹着一件夹克,蹲在一个墙角,周围围了一圈流浪狗。
“你干嘛呢?”
“喂狗。”丁子木指指地上的一圈儿流浪狗,“他们饿了好久了。”
杨一鸣活活被气乐了,他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自己是应该抽他一巴掌,还是该把他揪过来痛骂一顿。
“杨老师,您找我有事儿?”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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