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分发物品,打点行装,胖子找吴悠讨了把五六式步枪,说有家伙在手心里才踏实。夜里又和胖子吃了回朝鲜族的狗肉,各自养好精神,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一行二三十人坐着倒站车前往营山村,在这里组成了马队,分好包裹,向北坡进发。
这是我第三次走这条路,已经比较适应,吴悠上山上得快了,头昏沉沉的疼,一直是趴在马背上,最后是僵在雪耙犁上过来的。
当晚找了山谷的避风处下了帐过夜。第二天清晨又继续赶路。
这时吴悠已经好了些,看见天空的颜色十分有层次感,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吴悠看见阿盖西湖的时候,惊喜地说:“我先前见过海南南海的海水、广西桂林的江水、宁夏银川沙湖的湖水,还有云南泸沽湖的湖水,没有一个能这么绿!”说着拿起相机就拍,结果手指是僵的,似乎哪个是食指哪个是中指已经分不清楚了,最后才勉强按下快门,我看着好笑。
接近一处山谷的时候,孙天滨看了看地势,拿出雪崩飘带让各人寄上,独自走在前面,停停走走,恍惚间我好像看到小哥的背景一般,眼睛一片迷离。
中午太阳热烈地照耀着我们,完全没有了早上那种不堪的感觉,孙天滨让我们留在原地,自己拿起主绳在雪谷中攀爬,摸索到一处,停下来用登山镐把雪刮掉,纵身轻盈一跃,又荡回贴在一处岩壁上,单手持镐刮了起来,除掉雪后,扣紧绳上的铁琐左右挪动了一下,拿起冰锥钉了起来。
直到左左右右地钉了二三十下,我们右边突然“哗”地一声,一大拔软雪从两米高处摔落下来,扬起一阵雪雾,再看时,紧贴着山崖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条窄窄的石道,通到山体的裂隙里去了。
我心想,难道上次阿宁他们就是从这里进来的么。还好他们知道路,不然温泉那边的机关被小哥封住了,那么狭窄的地方想开凿也会十分危险和困难。
然而,这又会导致回行的困难,要知道,当时我们是爬下铁锁进到青铜门前的九龙抬尸棺的,难不成还要学猴子爬上来?想到这里我就笑了,这次是要带小哥出来,有他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们挨个顺着下去,挤进了裂隙。我看胖子吸着肚子脸憋得通红,艰难地往里挤,笑道“这么些年你也没清减点儿,活该你受罪。”胖子连呼吸都困难了干脆不理我。
最后一段的裂隙需要匍匐前进,吴悠显然吃不消,挨到一处内空的洞穴时,已经脱力。
吴悠看了看她的o野外表,想知道爬了多高,可是忘了复零,表显示的海拔高度只有1800米,懊恼不已。胖子笑她果然是泥菩萨。
“行啊你,口里口外,刀子板儿带。亏我还救了你的命呢,你反而来笑我。”吴悠气得骂胖子。
我担忧起来,以吴悠的体质,去面临地宫下的极度考验,完全是把脖子架刀刃上的行为。
平三门里,陈皮阿四的身手最好,也折在这儿了。即使是我们来过这里的人,只要遇到那些人面怪鸟和火山蚰蜓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吴悠的孤注一掷竟然和我十分相似。难道整得跟韩剧似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妹?
☆、故地重游(二)
一路都比较顺利,成了纯粹的体力劳动,我精神开始涣散,一会儿想青铜门里会是什么,一会儿又想遇到什么情况能保证最少的减员。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孙天滨作了个哨语,队伍立刻停了下来,我一不留神,撞到了胖子的屁股上,暗骂了一声。
“我说乖乖,来吧,亲吻我的脚趾。”胖子调戏我道。
“你能再恶心点么?”
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停留了一会儿,队伍开始有条不紊地梭动。
我又慢慢开始向前挪动,挪着挪着,矿工灯居然照出一面岩壁,还没反应过来人都到哪去了,就听见胖子在前面招呼我说“小心别把你胖爷的屁股再亲一口。”说着就出溜一下抓住一根绳索滑了下去,动作很是利索。
我这才低下头,看见至少十几米的地方有一堆装着矿工灯的脑袋晃来晃去。倒吸了一口气,套牢铁扣,小心地滑了下去。
两脚着地时,在众人手电筒的照射下,我意识到我们已经来到了皇陵祭坛的前面。这里的空气实在不妙,但好在怪鸟还没有出现。
我们所有人禁声,下到护城河道,没过多时,进到藏宝秘室。众人欢呼起来,这里的金器随手摸上一件都够吃半辈子的,胖子拉上我,“随便估价”。
最后我们选了方便携带的鎏金护身佛窝和双鱼纹金指剔等小件,又整装一回,大家非常兴奋,但总归不是散盗,孙天滨拉上我,问那几具尸体是怎么回事,我简单说了一回,他略有所思的样子。
好在这次再没有遇到鬼打墙的情况。我想,吴悠的公司吃了点甜头,没准还要再来第二梯队搬宝贝。
从连天廊下去,到了巨大棺椁的入口,这里还有上次恶斗留下的蚰蜓和阿宁他们队伍的尸体,空气里弥漫着尸臭和矿物的味道。仔细一看,尸体露出森森白骨,从身体上痕迹来看,溃烂的伤口已经把内脏烂穿,里面还有幼年蚰蜓的尸体裹在里面,已经有些钙化,吴悠一阵恶心,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这里地方宽敞,大家在这里歇了一回。一路上,有两个老外身上有划伤,队医正取出医药包帮他们处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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