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
他放下碗,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的时候差点被桌腿给绊到,在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后,说着要去看看戚绍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廿七静静呆了一会,收拾餐桌洗碗扫地。
卧室里,戚绍川霸占了一张大床,裹着被子没给穆风留半点空间。穆风叹了口气,把他叫醒,喂他喝水。
戚绍川把水当成了酒,咕咚咕咚全灌了下去,嚷嚷着再来一瓶。
穆风看着被他拧成一团的床铺,正发愁今晚该怎么睡,床上的人忽然坐起来,抓住了穆风的胳膊大喊了几声,“出去!”
他口齿不清,但在穆风听来,那确实是让他出去。
“出……去”戚绍川喊着喊着又带上了哭腔。
穆风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喝醉了酒的人就非得大哭大闹,像戚绍川这样平素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向来比谁都乐观,怎么喝多了就爱哭呢。
他拽掉戚绍川的爪子,“好,我出去,你自己睡。”说完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就向外面走。
关门的时候,穆风没有注意到,戚绍川睁开眼睛望了望天花板,虽然酒意浓厚,但十分清晰的叫了句:“楚昱……”
穆风抱着睡衣,打算直接去洗澡,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撞上了正从里面出来的廿七。他手是湿的,裤子挂在胯上,露出了黑色的内裤边。
廿七退到了一边,给他让路。
“刚拖了地,小心滑。”穆风进去的时候,廿七嘱咐了一句。
“嗯。”他反手关上门。
廿七没来之前,穆风一个人住从来不上锁,廿七把锁踹坏以后又一直想不起来修,这会儿他倒记得了,下次上班的时候,一定要找人来把锁给换了。
他们在酒吧耗的时间太久,等穆风和廿七轮流洗完澡,都已经十点多了。
廿七洗完出来的时候,穆风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两只脚腕露在外面。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方寸大小的亮光,将他的面孔衬地花花绿绿。
走到沙发旁边,穆风抬头瞧他,夜一样深的眼睛里闪烁着廿七的倒影。
“冷吗?”廿七问,把自己肩上的毛巾毯披给他。
穆风没有拒绝,裹着带有体温的薄毯继续低头看屏幕,时不时的划几下,打几个字。廿七站在一边看,他也看不懂,只是盯着穆风蓬松的发顶出了神。
“公子,十点半了。”过了有十几分钟,廿七提醒他。
穆风嗯了下,打完最后几个字,点了发送。伸开腿抻了个拦腰,“大学发来的邮件,说还有两个月就是百年校庆了,正好又赶上学术节,想让我回去给学弟妹们做个讲座。”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苏打水,边拧盖子边说。
廿七也不太清楚大学和讲座究竟是什么,只能自己猜大概和私塾授课之类的差不多吧。大学请他回去讲东西的话,说明穆风很厉害?
他把一小瓶苏打水快喝光,廿七才问:“公子去吗?”
穆风笑说:“我有什么可讲的,再说吧。”回到沙发又蜷了上去,倚着靠背重重打了个哈欠。
廿七以为他还要呆会睡,就先去清理浴室了,等他收拾完关灯回来,发现穆风还在那里躺着,到穆风屋里看了看,戚绍川四仰八叉地睡死着。
穆风困的睁不开眼,愣是被廿七两声公子给叫醒了。
“公子,去我屋里睡,这里太冷。”他说。
穆风摇摇手,困劲儿上了头,不大愿意动。
廿七想了一会,倒没有硬叫他,但也不能就让他睡沙发,不然明早起来一定要冻病了。他伸手把穆风拉起来,半托半挂地给搬到了床上去,盖上被子。
穆风是真的累了,沾到枕头翻身就睡,睡过去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闻到了廿七的味道,说不上来,却莫名让人觉得暖和。
廿七在床边站了会,把窗帘留开一段缝隙,让月光能透进来,给房间里留点亮。
半夜,穆风还是被憋醒了,就算他再不情愿,也得爬起来去放放水。
从卫生间里出来,依着来的路往回走时,才发现自己去的是廿七的房间,他稍稍醒了一下,看到客厅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廿七?”穆风打开阳台门,唤了一声,夜里很凉,冷风一下子就把他给灌清醒了,鼻子受刺激打了个喷嚏。
廿七闻声回头去看,见他穿的单单薄薄的,又是刚睡醒的模样,赶紧把人拉回去,走到里面拿了件厚实的风衣给他穿。
穆风看着他,被动地任人摆布。
月光将廿七脸部的轮廓绵延地更加挺毅,只是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唇线也是紧紧的抿成一条,平白破坏了其中的美感。
穆风不止一次的在想,廿七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以他的相貌,应该是非常好看的。
只可惜。
穆风发了会楞,想起傍晚回来时,廿七不怎么爱搭理他的模样,突然抬头问他,“你生气了吗?”
廿七给他竖起领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生气了吧。”这回穆风说的是肯定句,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发绵,拖着惺忪的尾音。
廿七轻声说:“公子何必在意我有没有生气,再者,我也没有生公子气的资格。”
穆风觉得嘴里有些发苦,他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等廿七关上了阳台的门,才用一种不知缘由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
大夫:你生气了吗?
27:……
大夫:你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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