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看到头缠纱布,腕绕绷带,神情郁郁,一脸晦气的好闺蜜,谢羽裳实在难忍,便笑出了声,“你不是号称天下趋吉避凶第一人,渡厄解困小能手么,怎么到头来却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若给人看到,不是自砸招牌。”
“我叫你过来,不是让你看笑话,更不是让你奚落我的。”苏彧盘坐在地上,而且是一楼的地上,她就不信这样还能摔倒。
“你让我笑一会儿,咱们再说别的。”谢羽裳表现得很不厚道。
“观你红鸾星动,想来是缘分已至,信不信我给你催成桃缘劫?”苏彧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谢羽裳心中一颤,脑中蓦地浮现那个霸道小男人的身影,玩笑之心一下跑没了影儿,“你我姐妹多年,还是不要走互相伤害的老路了。”
“是你先伤害我的!”苏彧愤愤的叫嚷一声,不过脸色随即一垮,“不过我现在真没心思和你闹。”
“他真的那么凶?”谢羽裳好奇的问。
“你看看我这副模样,还需要多加证实吗?”苏彧现在都不敢站起来,可见过得有多惨。
谢羽裳轻轻点头,“的确不用!你这模样太能说明问题了。既然对方那么凶,你赶紧想办法解决呐,坐这里卖惨既没用,又不是你风格。”
“解决办法早就有,就是我不太想用。”苏彧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想用?难道是什么伤天害理,有违天和地法子?”谢羽裳知道,像他们这种靠神神叨叨忽悠人的专职人员,格外的敬天地、畏鬼神,特别信因果报应那一套,若不是逼到一定份上,是绝不会违逆天道的。
“伤不着天地,只伤我自己个儿,你说我心里能痛快吗?”苏彧一脸郁闷。
“看出来了,是伤的挺厉害的。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得靠自残,才能过这一关吧?”谢羽裳还以为她是被别人害得,听她这么一说,倒觉得她是对自己下狠手了。
“去你的自残!我惨成这样,全是被那王……王子害……不不不,全是靠他赐福。”苏彧几次改口,才把一句话说下来,说完之后,眼泪又差点儿下来。
谢羽裳已经躲到门口,不躲不行,她总感觉房顶要塌,簌簌的往下掉白粉,“我说,不是这么邪吧?”
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苏彧欲哭无泪,“我命起天阙,福至地泉,是千年难遇的地阔天高命,命格之硬,旷古难寻,本来只有我克别人,没有别人克我的份儿,可偏偏就遇到那王……王子的双绝命,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连句王八蛋都不让骂,也太欺负人了!
“什么叫双绝命?怎么就能把你克成这样?”谢羽裳站在门口问。
“一人一命线,帝王将相概莫能免,偏他就有两根。两根就两根,你倒是看好了啊,说不定能活别人两世,可他……可他全给弄断了。断了也就断了,他还把魂线弄残了。你说这不是坑人吗?”苏彧巴巴的说了一大堆。
“这就成双绝命了?听上去挺惨的,也不是怎么好,怎么就能克了你?”谢羽裳愈发好奇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坏命格把好命格克了嘛。
“命线一断,本来就是死人了,地府勾名,天地灭迹,世间再无此人。而魂线残,则轮回绝。你说一个本该死掉,又断了轮回的人,却好端端的活着,是多可怕的事?而且他是双命线,等于死了两次,你听说过世上有这种人吗?”苏彧苦着脸问。
虽然有很多东西不解其意,可是人只能死一次,谢羽裳还是知道的,那些传说中的“死而复生”,其实人根本就没死,真正死了的,谁也不能活过来再死一次。要真有死两次还活着的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见她沉默不语,苏彧又道,“我是天地间难得的好命格,他怕是这世上最差最诡异的命格,天道有缺,难以尽美,我遇上他,被他克制,也是命数使然。”
“破解方法是什么?你为什么不想用?”谢羽裳可不认为有什么比自己的安危更重要,既有解决之道,如何弃之不用?
“讨好他哄着他,让他心存感念,跟他把关系搞得亲密一点,我就能好过一点,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一旦两人相隔远了,他又没事想我一下,我就得倒霉。”苏彧想起这个法子就郁闷,明明是她被欺负,可还要上赶着去跟欺负她的人谄媚献好——凭什么呀!
她的心思,谢羽裳倒是能猜出一二,所以又有些想笑,不过怕她恼羞成怒,拉着自己同归于尽,只能强自忍耐着,“那么根本的解决之道是什么?”
“把自己洗吧干净了,送到他床上去,供他淫乐,完事再违心的夸他一句‘你好棒’,估计照此来上三五千回,此劫可解。”苏彧说起这些,脸上那个郁闷劲儿就别提了。
“……”谢羽裳捂嘴忍笑,“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他精尽人亡,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苏彧很是无语的回看她一眼,“能不能不要在我极度郁闷的时候开这种玩笑?不然很容易给自己招祸。”
面对她的威胁,谢羽裳一点都不介意,而是问她,“记得你说你师父给你批过姻缘,说是‘命线双绝断,魂残缘孽缠’,是不是就指的那个人?”
苏彧苦笑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那你还纠结什么?”谢羽裳撇撇嘴,“你们这也算天地之命,恩师之言,世间难寻的姻缘,你不痛痛快快从了,在这儿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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