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不想再因为他的兀自行动影响到我,尤其是进了我的会所以后。”
“他不敢。”时诚撂下这三个字,便带着盛恢弘很快离开了包房。
等所有进出的脚步声静了,包房里便只剩下温润和付安两个人。
没有了演戏的必要,温润收起了自己温和的模样,回归到自己原本冷清的态度。他停下了用餐的动作,起身走出了包房,和付安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跟上我。”
带着付安走到楼下,张慎正在大堂里处理着会所的相关事务。
“这个人交给你,多带他见见世面,工资照正常员工的算。”温润并没有给付安安排任何的职位与工作,只是淡淡地提了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周围竖起耳朵偷听的员工,看付安的神色立刻变了。先前只是单纯的好奇与八卦,如今听闻没有任何经验可言的付安,就这么捞到个便宜的美差,对于温润的安排虽有不甘,愤恨却是全部算在了付安头上。
温润就这样,十分轻松地给付安拉了一把仇恨。
张慎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态度没有任何转变的人,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应下温润的话后,他又紧接着说:“204房的陆先生,请您去和他见个面。”
这么快得到对方的回应,在温润的意料之中。他看了一眼时间,刚刚过八点,还来得及,随后便点了点头,朝着204房的方向走去。
刚刚侧身上楼,温润的目光无意识地扫到了付安,心下顿时犹生了一个计谋。
他拿出手机,随便找了一个啪啪啪啪的音频,点了缓存。
做完这些后,温润才又抬头。
“付安。”他唤了一声,“跟上。”
付安正在心里埋怨温润。无论是给他拉了一大把仇恨,还是把自己随便交给其他人,让他完不成时诚安排的紧盯任务,都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就在这怨气无处宣泄的时候,突然听到温润这么一声,只觉自己抓住了机会,没有多想,便应了一声,然后很快赶上了温润的脚步。
204房在温润的会所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包房,就在二楼的拐角。
温润让付安候在门口,自己一个人敲开了包房的门。
里面传来陆昊南询问的声音,温润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得到对方的准许后,推开了门。
进到房间里后,温润故意把门关严,并“啪——”地一声上了锁,落在付安眼中,无疑是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他站在门外放轻步子走了几转,找到一个透音效果比较好的地方,站直了身子,摆出一副安心候在门外的样子。
付安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小些,竖起耳朵静静地听。
“温老板。”房内,陆昊南看着温润上锁的举动,虽然猜不到温润的真实意图,但知晓要谨言慎行,原本询问对方送酒的究竟有什么意图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压了回去。
见陆昊南配合,温润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然后他走到桌边,一边撕下了贴在酒瓶上的黄色标签贴在桌上,一边拿过陆昊南胸前别着的钢笔,慢慢说道:“多谢陆少爷给我提供的消息,我已经传达给了时诚。这些天还多劳你费些心思,无论他从哪个渠道查,都给他确有其事的回复。”
接着,他在纸上写下了一排数字和地址,继续说:“这个价,比你先前和我商榷的高一倍。”
说罢,他还在一个数字和两个文字的下方打上了点。
陆昊南把温润的所有举动尽收眼底,看着看着,眼底却是骤现了几分冷光。
第10章
“温老板倒是好算计。”房内没人,所以即使陆昊南依旧在配合温润,他眼底的冷光却丝毫不避讳地透露给了温润。嘴上,则用着几分柔和的语调,继续说,“这么做,不怕伤了旧情人的心吗?”
“旧情人?我可从来没把时诚看做是我的情人,顶多算是还没来得及风花雪月一场,就不得不早早分道扬镳的陌路人罢了。还是说,你吃醋?”温润一边调笑,一边走到陆昊南的身边坐下。
他的眸光一片清明,可字里行间却是染上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我可是没这个胆量吃醋,谁不知道,你刚刚踹了时诚,一夜间又爬上时家家主时竟越的床,还勾得一向兢兢业业洁身自好的时竟越,翘了一整天的班。”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时竟越不过是各取所需,只有对你,才是真爱。”这话说得颇有时诚的fēng_liú韵味,连温润自己都被恶心得够呛。
不过戏已经演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转圜的余地。
顶着被陆昊南用目光杀死的压力,温润又说了几句情话后,才从手机里调出了之前缓存的音频。
音频就是纯粹啪啪啪啪会被河蟹的那种声音。手机播放得不算大,可从第一秒放出来后,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便弥散到整个房间,对上陆昊南冰冷的神情,仿佛是大写的尴尬落在了温润的脸上。
直到温润明显听到门边传来“嗒嗒——”的脚步声,并以一种极其快的速度淡去,他才划开屏,按下了暂停键,并把进度条往后拉到了末尾。
这是专门为付安演的一出戏。时诚给付安的目标是监视温润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变数,立刻汇报。而之前,温润向时诚透露那个悬赏消息的时候,想必付安也从盛恢弘那里得知了。这对于时诚而言,是头等大事,有关的具体消息,定然会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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