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好痛。
钻心的刺痛席卷而来,让景曜差点从沙发上跌下去。心脏剧烈跳动,后背就像火烧,又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行啃噬。只有一个字:痛!
“怎么……回事?”
景曜咬紧牙关,稚嫩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来。
实际上景曜并不怕疼。只不过他会选择大呼小叫,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来示弱,面对温鸣鸿的时候还可以撒娇。可那些都建立在这个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一回事的基础上,要是真痛苦他压根不会吭声。
现在这个疼痛却简直叫人无法忍受。不知道是身体的耐受能力差还是怎么一回事,反正他只觉得呼吸都异常困难,冷汗一层层往外冒,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优弥?!”
买完菜回家的温鸣鸿看见的便是自家妹妹脸色惨白的痛苦模样,他想也不想地丢掉东西甩上门,把小女孩抱在了怀里。
“优弥?优弥?感觉怎么样?”
温鸣鸿伸手去探温优弥的额头,摸到一片滚烫。他一把拉下小丫头的衣服,只见艳丽的红色顺着肩头攀爬而上。温鸣鸿拉过医疗箱,从中取出一管针剂,也顾不得消毒之类的步骤了,直接刺入对方脖颈,将其中的液体推了进去。
这针剂的效果非常显著,红色纹路不再扭动,反而渐渐缩了回去。见状温鸣鸿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摇摇怀中的小身躯,安慰道:“没事了,优弥,没事了。哥哥在这里。”
景曜在针剂入体后感觉舒服了很多,至少他能够呼吸了。他简直都想苦笑了,这个梦也太操蛋了吧?什么情况啊这是。景曜张嘴,嘴里一下子被塞了个甜甜的东西。他咂咂嘴,是糖?
温鸣鸿摸摸他的脸:“你吓死哥哥了。本不该这个时候发作的……还好我回来了,还好。”温鸣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后怕。这次怎么会在白天发作?无论如何,如果不是景曜正好给他请了假让他可以回来陪自家妹妹,那岂不是……
景曜咬碎糖果吞下去,他想要说话,结果发现身体又不受自己控制了,简直郁卒。
“没事的、咳呼,哥哥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嗯。”温鸣鸿闻言露出一个笑容,“睡吧优弥,哥哥在这里陪你。”
景曜看着温鸣鸿这个笑容,目瞪口呆。这真的是做梦吗?他真的在做梦吧?不管是不是做梦……
阿鸿,在笑。
这个认知让景曜简直要忍不住想笑,他第一次看到温鸣鸿的脸上居然也会露出微笑这种表情。虽然身体依旧痛苦,可是他真的非常高兴——即使这个笑容不是给他的。
“——!”景曜猛地坐起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映入眼帘的环境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他转过头,问一旁的景德润:“父亲,我……睡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急转,有没有甜!
这个部分其实不是做梦哟=w=
☆、>>024.异样开端(一)
温鸣鸿一次性请了三天假。
在第三天假期结束、第四天的时候他才在温优弥的催促下放弃请假陪对方而回来基地值班。
一进办公室,景曜就看了过来,见到是他,瞬间眼睛灯泡似的亮起来打招呼:“阿鸿早!”语气别提多欢快了,他简直都等得望眼欲穿了人才来。
温鸣鸿点点头,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三天前,也就是他和景曜分别、回家之后,他的妹妹温优弥第一次在白天发了病。
是程度非常严重的“虫纹暴走”。
虫纹暴走时宿主将会遭受非常严重的痛苦,如果没能压制住导致虫侵蚀了大脑,甚至会沦落为将要被刃消灭的怪物。所幸发现得早,并未出现更加糟糕的后果。因为担心自家妹妹的状况,再加上这段时间工作也算清闲,温鸣鸿干脆就请假了。
温鸣鸿这一请假,他倒是不要紧,只是这可就苦了景曜——整、整、三、天、完、全、看、不、到、对、方!
这样一个情况自然是引起了景曜内心的苦逼刷屏,偏偏脸上还不能露出衰样来。与之相对,景曜不再分心去看温鸣鸿之后,他的办事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因为没事做,这家伙还帮忙公办室里的人做事,成功笼络了一大批同僚。
温鸣鸿看着景曜笑着和别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放下东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还有一点点意外:“怎么?不先帮忙了吗?”
“欸嘿嘿……”景曜傻笑着点点头,然后反应过来摇摇头,“不了,因为阿鸿回来了嘛!”为了专心花痴阿鸿所以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不需要!这句话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嗯。”温鸣鸿点点头,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景曜是他的追随者,他不在的时候去帮别人没什么可指摘的,他回来之后放下帮忙的内容跑来他这边也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喜欢的话,还是可以去多帮帮别人。”多几个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多了个帮手,对此温鸣鸿反倒乐见其成,反正没有指派任务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做。
两人还没多说几句话,温鸣鸿的手表型通讯器就响了起来,打开后出现的却不是接线员墨晴的脸,而是局长那张满是刀疤的脸。
“小温啊,休假结束了吧?带上景曜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等温鸣鸿答应对方就挂了通讯,温鸣鸿回头看了景曜一眼:“走吧。”
身为联邦特别安全对策局的局长,能够调动打卡资料发现他回来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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