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要是人都不想死。”肖泽阳答得理所当然,明明连林睿这些外面的旁观者都不由得紧张起来,从孙振亚的话中听出了恶毒危险的气息,他却仿若未闻,甚至还好奇地反问,“难道孙哥不怕吗?也是,我看您是一点也不怕的,在这里过得很自在,甚至比从前还胖了些。”
孙振亚捏捏自己有了些肉的下巴和肚子,像是听到一个非常搞笑的笑话,哈哈大笑,半晌才终于收敛了些,瞧着肖泽阳直摇头,似是惋惜又似是幸灾乐祸:“听说那个老教授的儿子天生就是个弱智傻-子,他被绑架了又能有什么损失?反倒是你,年轻有为、警界精英、前途无量!用你的命去换个傻-子的命,你真的愿意?我的用意你们肯定有所怀疑,没错,我就是想报仇,想临死拉你一起垫背,你们又能耐我何?我现在提出的任何线索你们敢信吗?我说出可疑的绑架地点你敢去吗?”
“是不是还必须我一个人去?就像当年你处置叛徒、考研新人时的做法,要么一个人去送死赌一把,要么立即被孙钟一枪崩了?”肖泽阳说的轻快,仿佛这样的做法稀松平常,一点也不残忍恶毒,他似是陷入了回忆,歪过头看向那面玻璃墙,明明那玻璃墙是单面可视的,然而这一瞬间林睿却感觉审讯室里的肖泽阳正在看他,准确无误的与他对视,林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心里又有一种被无形的钩子牢牢勾住的错觉,看着肖泽阳眼中有柔光深邃隐藏,仿佛有声音犹在林睿耳边——“我愿意等,多久都等”,“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良久,肖泽阳才转回头重新看向孙振亚,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一字一顿道,“一个傻-子可不够,我的命很值钱,如果你想要,就拿足够的筹码来取。”
“比如?”孙振亚也略坐正了身子,之前的那些你来我往的对话不过只是前-戏而已。
“比如你的上家,比如你的背后老板,比如能让我找到大脑药剂的线索……”肖泽阳用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的自信张扬,“我是一条谨慎挑嘴的鱼,你的饵不诱人,我怎么可能去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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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他这明显就是诓我们。那么大的爆炸,那么多的目击者,想要不知不觉把仪器搬走,怎么可能?我们排查过很多遍,那天进出过那片区域的所有的车辆无一不进行了跟踪调查,不可能错过这么重要的线索。再者说,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场爆炸不仅仅是有预谋的,而且还是他们科学家的内讧,所有的资料都已经转移,那么我们看到的视频又是什么?在视频当中,整个实验室是在我们的眼前被炸掉的,如果当时所有的科学家都在场,如此大规模的爆炸又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
肖泽清一拍桌子,反对肖泽阳的决定,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弟弟去冒这种风险,尤其,那个大毒枭提供的线索听起来犹如天方夜谭,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如果当时并不是所有科学家都在场呢?如果孙振亚说的都是真的呢?那可是完整的大脑药剂研究资料,你们不心动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这一次抛出的饵够大、够诱人,值得我去冒险。”肖泽阳嘴上这样说着,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了林睿身上。
旁人或许不会注意,但林睿却知道肖泽阳提到大脑药剂和完整研究资料时是看着自己的,他不会自作多情,以为肖泽阳去冒险完全是为了自己,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肖泽阳甘愿冒出丢命的风险,绝大部分的原因是自己。
这真的可能吗?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喜欢自己喜欢到了这种地步?林睿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即便这男人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为了自己。林睿的心不受控制的抽痛了一下,目光也仿佛被钩子牢牢钩住一般,再也无法从肖泽阳的身上移开。
“目前我们知道的当天进过那间地下实验室又生还的人,只有林睿。”肖泽清说着,转头看向林睿,希望他仔细回想一下大爆炸那天的情景,实验室中有几个人?因为孙振亚交代科学家团队一共只有六个人,平日行动受孙振亚的监控和限制,无特殊情况都不会离开地下实验室。
“应该是六个吧?我……记得不是很清。”林睿努力回想,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又注射了大脑药剂的原因,他那天的记忆十分模糊,如今回想仍像是罩在霓虹灯下面的梦境,光怪陆离,什么都看不真切。好在为了提高演技,他如今情景模拟的能力不差了,当即闭上眼睛把能想到的因素都在大脑里模拟出来,桌子和仪器大概是这样摆放的,一张床在靠右边的位置,还有个帘子将实验室隔开,里面除了电脑和仪器,至少有三把椅子上坐了人,更多的却都被帘子挡住了。他注射药剂后因为痛苦拼命挣扎时曾经冲上来的两个类似助手的人将他按住,加上从始至终就一直在他身边的疯子科学boss,正好是六个人……吧?
六个?那岂不是说那天所有的科学家都被炸死了?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孙振亚的话可信度再一次被肖泽清怀疑。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十分固执,一时之间很难劝住,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缓一缓争取有新的线索:“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孙振亚说的那个窝藏点,如果可以在那里找到祁老教授的孙子,就说明至少他给的这条信息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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