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哼,他双手朝着胸前合拢,身体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狂躁的血腥味,竟然是燃烧了精血。这种不要命的做法不仅会对他以后的修为造成隐患,更是对寿命的削减。不过燃烧精血带来的战力反馈,效果确实极为明显。
静静伫立在那,城主此刻就像一把出窍利剑,身体蔓延出来的锋利气息,直接就将身旁铺天盖地,布满荆棘的刺藤粉碎。
凭借三阶入微境界敏锐的感知能力,城主重踏地面,身形如同离弦利箭,带着一股霸道无比的劲风,向着天赐所在的方位射去。路经之地如入无人之境,被他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人工通道。留下身后经过暴力践踏,坑坑洼洼的网状深坑。
不多时,远处那个隐约可见的黑影,再次进入他的视野。此刻黑影已然失去了一开始的气定神闲,取而代之的是隐隐透出体外的紊乱气息,可见他现在状态并不轻松。
确实如此。虽然与城主的两次短暂交锋,并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创伤,但长达数个时辰的追逐战,不仅花费了他大量元石,长时间的体力透支更让他精疲力尽。
最为糟糕的是,现在他身上已经拿不出能够对抗城主的东西。失去杀手锏,天赐已无从应对身后那个不要命的滚刀肉。纵然他现在有着逆天智慧,这时也显得有点荒废。
这也难怪,当前的处境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他布置阵法,地形也不够熟悉,他更是不敢去思考问题,因为骨子深处敏锐的洞察力告诉他,身后之人的下一次进攻,将会成为他这一世的剧终,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这般处境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一味狂奔,要不是身后那个滚刀肉一直穷追不舍,步步相逼,天赐那根一直紧绷的弦,说不定早就松懈,连带着这具像是绑上秤锤的身体也会被拖垮。
追逐战持续不断,天赐早就透支了身体极限,一次次地突破那个临界点。要不是体内那股暖流由始至终一直温养着他的经络和麻目的肌肉,以他蝼蚁般的修为,哪来这股持久性。
只是,即便有着暖流这一强大后盾,却也是入不敷出。短短半炷香的时间,他已经数次脚底发软,险些从树冠栽倒下来。狠狠咬了舌尖,一股又咸又涩的血液随之流出,冲刷着了那根紧绷的神经,让他尽可能保持清醒。
忽然,一声突如其来的兽吼,从天赐前方发出,响彻四面八方。首当其冲,天赐被这记如同闷棍般的吼叫来了个迎头痛击。一口鲜血随即从他口中喷出,紧绷的那根弦为之松懈,一下子就从树冠上栽下。
引入眼帘,一头两米高,六米长的凶兽,如同拦路虎似的横档在天赐眼前,双目里透出不容侵犯怒气。
这应该是他误打误撞,进入了人家领地了。
凶兽披着一身顺滑的深蓝色毛发,粗壮的四肢像顶天立地的冲天柱,充满力量。四肢上那切纸刀般的锋利兽爪,此刻已是扎入土中,最为耀眼的是那对泛着蓝白色,隐隐透着威压的眼眸,透着一抹人性化的情感。
根据脑海中,《天地奇录》记载,眼前凶兽就是北荒孤狼。这是一种身兼机智,狡诈,凶残等多重性格一体的,桀骜不逊的妖兽。狼类的种族特性,让这头三阶中级妖兽,产生了一点灵智,从而成为这方圆二十公里内的霸主。
妖兽的占有欲是很强烈的,它们会占地为王,然后将那些同等级的其它妖兽赶出领地。领地中的一切珍稀药物,都会被它们占为己有。
对它们来说,任何进入它们领地生物,非奸即盗。所以无论是谁闯入,都会第一时间受到它们的攻击。
三阶中级妖兽已经相当于人类入微境sān_jí以上的修为了,单论战力的话,它可是比卢显还要生猛得多。
也不知为何,北荒孤浪竟出奇地没有攻击眼前这名进入它领地的少年。一人一兽就这么静静对峙着。
不久,那道充满血腥味的巨大身影终于赶到。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眼前的巨大身影震住。
巅峰状态下,城主碰到这个大家伙都得被撵着走,更别提此刻这般糟糕的状态了。
“我说怎么你这小王八蛋不跑了,原来是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坐等老子一起分享,真...真他娘的是个挨千刀的。”
涨红的双眼狠狠地刮了一眼少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天赐已经被这恶毒的眼神削了三层皮。
虽然不能匹敌眼前的这头巨兽,但想要在其眼皮底下手刃仇敌,然后全身而退,城主自信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有了这一想法,他说干就干。双臂一抖,一挥,一个橙阶武技使出。只见一道半米高的橙色的月牙状刀刃,瞬间从他双臂发出,如同孤月射出的月光,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浩浩荡荡地冲向天赐,凌厉的劲气瞬间就将空气割得滋滋作响。
这一刻,天赐感觉到周边一切事物都静止下来。有的,只是眼前因为临近而渐渐放大的月牙刀刃。
可偏偏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是闪避了。只能听着刺耳的空气撕裂声,眼睁睁地盯着不断迫近,切割机般的刀刃。
突然间,骨子里那股坚毅和不甘瞬间激活了他的所有潜力,让他的身体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隆战的笔录有过记载,这是初生境界武者,体力被压缩到极致之后,体能暂时代替元力的一种假突破状态,被称之为:蜕变。
这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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