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迟早小媳妇似的早早爬起来做饭,自从苏大爷无意间撞到,街口卖小笼包那家厨房里居然钻出一窝耗子后,就说啥也不肯在外面吃早餐了,迟早劝谏无用,只得硬撵鸭子上架,亲自上阵,洗手作羹汤。
万幸苏大爷的嘴巴还不算太难伺候,迟早烤了土司,热了牛奶,还煎了火腿和鸡蛋,就在她打着哈欠将这些东西系数端上桌时,洗漱完毕的苏瑾瑜刚刚好也坐到了桌前。
迟早垂着眼睛,仔细为吐司抹匀黄油,然后双手恭敬递到苏瑾瑜面前。
“小师叔,请慢用。”
苏瑾瑜淡淡点了点头,然后便安静的用起餐来,迟早在心中一万遍鄙视自己的狗腿行为,可是没办法,她也不想这样做啊!门内一向规矩森严,小师叔与师傅同辈,按规矩她理该伺候完毕用膳后,再端着碗去厨房跟墨斗一块吃才对,不过小师叔仁慈,恩准她同桌而食,说到这里请允许她做一个悲伤的表情,总之一句话,规矩神马的简直太讨厌了。
吃过早餐,迟早便开车载着苏瑾瑜一起回了医院,墨斗昨晚吃撑了,现在还是消化中,所以并没有跟着两人一起出门。
两人赶到医院时,护士长正逮着昨晚那两个小|护|士一顿臭骂。
“你们不知道?患者无缘无故就没了,你们居然跟我说不记得了?这种话不用跟我说,自己去跟院长说吧!”
那两个小|护|士被骂得上吊的心思都有了,她们也是一头雾水满脑袋问号,貌似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跟中邪了似的,可是这话她们没法说,而且估计就算说了,护士长也不会相信的。
迟早刚进护士办就听到这么一句,脸上不免也有些尴尬,她心知这是自己惹下的麻烦,赶忙开口道:
“护士长,这事不怪她俩,都是我们的错,昨天病房突然停电,我舅舅嫌病房没有空调,就执意要回家休息,我坳不过他,才跟两位护士小姐请假临时离院,估计她们可能太忙所以忘记了,是不是?”
迟早说着,转头望向身边两个小|护|士,两人闻言,皆心领神会的立即点头称是,护士长见状也索性顺水推舟的息事宁人了,毕竟只要患者家属不追究,她也不愿意自找麻烦。
两人办好了出院手续后,迟早才好似不经意般的问道:
“对了,我听说李阳的父亲也在这个病房住院吧?他是我远方表叔,我今早才听我妈说起他也在这里住院,想顺便看看他,应该没关系吧?”
那俩小|护|士刚刚才受了迟早的恩惠,此时听她说起这事,都抢着答道:
“可真是不巧了,他今早醒来后,就被家人给接走了。”
“走了?这么快?”
这真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他们特意一大清早就赶到医院来堵人,想不到居然还是错过了。
护士甲点头道:“六点多就走了,走得还特别急,连出院手续都没办。”
护士乙也附和道:“可不是嘛!他们家人见天的在我们医院大门前,又是花圈又是哀乐的,这都闹腾一个多礼拜了,这会儿终于走了,可算放过我们了。”
说起这事来,医院真心也挺冤枉的,警察都查不出个四五六呢!跟他们这些个医生护士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人家属不这么想啊!管你是怎么死的,反正人是死在医院里了,赔钱神马的那都是必须的,不仅要赔钱,还得包公养伤,话说这幸好是李阳的父亲醒了,不然人家属可是打算着要医院给养一辈子的。
只是比较让大家好奇的是,为什么李阳父亲一醒来后,就火燎屁|股似的立即离开了医院,甚至连赔偿的事也只字不提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得知李阳父亲一大清早就匆匆离开后,迟早不由一脸遗憾道:
“你说这事闹的,赶得也太巧了,我妈还说让我看看他呢!你们医院应该留有他家的住址吧?这都好些年没联系了,他们搬家我们都不知道,要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一下他家的地址吗?”
“行啊!”
护士甲才要去翻病志,身后便传来护士长格外深沉的嗓音。
“这可不行,迟小姐很抱歉,患者的**不经他本人许可,我们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迟早撇了撇嘴,暗暗与苏瑾瑜对视一眼,既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两人也没必要再继续久留,才一出医院大门,迟早便臭着脸骂道:
“那老家伙儿也太不知道感恩了吧?昨晚我们才救了他一条小命儿,连当面道谢都不曾,就灰溜溜的跑了,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话说连人都见不着,收钱神马的就更别想了,真心晦气,白忙了两天不说,还要自己搭上住院费,哎!迟早深深叹气,真是赔大发了!
苏瑾瑜拧着眉头,半晌没有吱声儿,事出反常即为妖,这人行事如此怪异,必然另有隐情,可惜却让他给跑了,这个线索一旦断了,再想找到只怕就难了。
与迟早这种一心只想挣钱享福的俗人截然不同,苏瑾瑜才是真正以降妖伏魔为己任的驱魔人,迟早向来三观不正,她有自己的是非观,且旁人很难动摇,说起来她之所以愿意来管这件事,也是看在方正的面子,这东西委实太凶,她怕方正那愣头青,真查的深了会反受其害,只不过现在看来,就算她不想管了,苏瑾瑜也不会同意。
“其实这事也不是全无办法……”
苏瑾瑜闻言,不由意外道:
“哦?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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