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个告状的好机会,行有金被骂成狗,行老爷和他一家子十八代都成了狗,哈哈哈!有趣!有趣!”行赢小小年纪,趣事倒不少,改天得去认识认识他,给自己找点乐子和消遣。“还有什么事?都说来听听。”
第三章 皇帝偷听
“嗯……”秋月想了想又道:“昨天无意中听到老爷跟夫人说皇上在朝堂上提什么南粮北运,说是每年的运费开销太大,让大臣们想想省钱的法子呢!”
“那我爹可帮不上忙,他一介武将,哪懂得这些个东东!”司徒寒优哉游哉地斜躺在椅背上,两条小短腿儿不时地晃着,左手一把炸花生米,右手一会儿抛扔一颗进嘴里。
两人聊着,完全不知皇帝百里一铭已入府中并示意所有人不要出声,两年不见那小东西,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有趣的样子。司徒简只好无声地跟着,心道我的寒儿此刻可别说什么大不敬的话被皇上听到才好。
“就是,咱们老爷是将军,要说打仗他最行,相比之下,文的恐怕就差些了。”
“也幸亏他不是文武全才,不然更加树大招风,咱们的好日子就不能长久罗!”
走到院门外的百里一铭脚步一顿,司徒简心里一凛,哎哟我的小祖宗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皇上可在这儿呢!可他又不能出声提醒,皇上无声地挥退了所有下人,摆明了是想继续偷听。
“可是听说其他大臣也没能想出法子呢,不然将军也不会发愁不能为君分忧,也不知有没有人能解决皇上的烦心事。”
“南方是经济大区,咱北方是政治大区,南粮北运哪有不费钱的?又不修路,又不挖河,省了这头亏那头,而且还是长期的亏。皇上不舍得花银子,谁能有办法?”说着又高高抛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嘎嘣响。
他居然还懂得经济、政治这样的词语?修路?挖河?百里一铭皱眉,什么意思?秋月却及时替他问出了心中所想。
“修路挖河?小少爷是不是有法子?”
“叫少爷就叫少爷,叫什么小少爷?”听着真是不舒服,心里年龄三十多岁了,装萌实在很辛苦,自家院子里,就应该放松点儿嘛!
秋月笑道:“是是是,少爷!那少爷您是不是又开了天脑,有了好法子?”除了洗澡和如厕,每天贴身跟随着,少爷的聪明只有她最清楚!
“这还差不多!法子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把南北河道全部挖通连接起来不就行了?”
秋月愣了愣,“连接?少爷,那也太难了吧?那可不是把两条绳子连起来一系就行啊!”
“不难还用皇上来做?把由北向南的河段全部清瘀加宽,河堤用石头加固,筑出坚固的堤坝,用人工挖出人工河与天然河流连接起来,部分地方根据需要可以裁弯取直,大江大河直通南方进行水路漕运。南北通航的大运河这样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皇上不出头来做,谁有那么通天的本事做出这样利于千秋万代的大好事?想从一代又一代无数帝王里脱颖而出、真正千古留名为一代圣君也不是那么容易哟!”司徒寒拉长了腔调。
百里一铭看了一眼司徒简,司徒简忙弯腰低了一下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三岁的儿子能说出这样的惊世之语啊!百里一铭心里震惊之余却也乐开了花,他都有点怀疑这小东西是不是真是从司徒将军夫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司徒寒若知他心中所想,定会翻个白眼儿,本少不是被生出来的难道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秋月高兴了,说道:“少爷既然有这样的好法子,何不告诉老爷,让老爷告诉皇上,也可以立一功呢!”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挖通了河道,还得请真正的能工大匠造出专门的漕运大船,朝廷还得设立专门的漕运司进行管理运作。爹爹他本来就有战功,若连这些事也掺一脚,定然招人嫉恨,找个由头或编个理由在朝堂上参他一本,爹爹还能平安无事?咱们还能待在这儿吃喝享福?”
百里一铭心说你这是要你爹明哲保身?我是那么糊涂的君王吗?别人说什么我都信?
司徒简心说儿子哎,真是爹的亲儿子哎!可为什么最后那句话听着有点儿不对劲儿?
“再说了,你让爹爹在朝堂说,万一皇上问起其它的细节问题,爹爹答不出来不就穿帮了?不就成了欺君之罪?没准儿其他人正好借机说爹爹定是偷了别人的主意来邀功!那我爹爹是把我招出来好呢还是不招出来好呢?就算是招出来,谁又信呢?我可只有三岁!恐怕连皇上都不信!身为大臣嘛,就要有身为大臣的觉悟,会个样儿把东西尽忠尽力就行了,懂的太多反而不利,将大臣们的特长综合利用起来那是皇上要干的事。”
三岁的孩子能有这么缜密的思维?有这些独到的见解?外面的两人都有点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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