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苏瑾正在看他,魏苏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些懵懂:“怎么啦?”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说得怕就是魏苏吧。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有几缕散落在胸前,更衬得他肤白唇红,此刻一双杏眼雾蒙蒙的,眼角上扬多了几分潋滟。
苏瑾被他看得瞬间没了脾气,无奈地将手中的地图铺展到魏苏的面前,这是整个镇子的地形图,也不知苏瑾是从那里弄来的,十分详尽。
苏瑾指着贯穿整个镇子的大道:“就从这条路开始修起吧。”
魏苏的视线从苏瑾修长白皙的食指落到了地图上特地圈出的地方,细细思索起来,这条路从镇子的南方贯穿到北方,每次集市的摊位也多在这条路上,也是镇子中人流量最多的地方,确实应该从这条路修起。
魏苏点点头,对苏瑾的想法毫无异议,准备明日就与朱文运敲定,转瞬却提起别的事情来:“朱文运这些日子已经将钱筹备得差不多了,过两日就可以开工了,二哥要一起去看看吗?”
苏瑾垂下眼帘,墨黑色的睫毛颤了颤,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过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就不去了。”
魏苏有些惊讶,苏瑾这段日子以来对水泥和修路都十分关注,他以为苏瑾会全程参与其中没想到这最关键的一步竟然不去了。
看出了魏苏的疑惑,苏瑾嘴角上扬带了些讽刺:“有人正等着我露面好弄死我,我是那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人吗?”
这是苏瑾第一次对魏苏说他自己的事情,魏苏愣了愣,脸上表情一松,露出了右边脸颊上浅浅的小酒窝。
原本苏瑾脸上还带着怒意,看到魏苏这样不知怎么就笑了:“你呀……”叹了口气,“不是我想瞒着你,现在形式不明,告诉你也只是徒添烦恼,等二哥我将那些杂碎处理干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魏苏还是第一次看打苏瑾这般表情,轻轻一笑:“二哥真是多虑了,我知二哥待我之心就如我待二哥之心。”
窗户没有关严,有萤火虫从缝隙中飞进来,在两人之间飞来飞去,这点点荧光很容易被人忽视,但恰如魏苏和苏瑾之间微弱的火光似的,总有一天可以燎原。
夜色已深,两人聊了会天之后便熄灯睡了,或许是因为与苏瑾交心,魏苏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等他醒了之后天已经大亮了。
魏苏难得懒洋洋地不想起床,但他记得今日与朱文运有约,只得勉强提起精神前去赴约。
不知是不是因为朱家兄弟血脉相承,两人都对茶楼有不同一般的感情,这次也是与魏苏约在茶楼中相见。
朱氏兄弟早已经在茶楼中等待,与他们同坐的还有镇里几个富商。
魏苏还没到,第一酒楼的掌柜陈贵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哼一声,意味不明地开口:“朱大人,不知这魏掌柜是什么来头,竟凭着这水泥独占半成利?”
坐在他边上的孟掌柜也抖着一身肥肉,面带不满:“一个小小的奇货居竟然敢和朱大人谈条件,只不是是一个水泥方子,要过来就是,凭朱大人的能力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朱文运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脸上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不满,说的话却耐人寻味:“陈掌柜,孟老板,这话休要再提,魏老板年纪虽小,但却是有能力的人,小觑不得。”
他在“有能力”三个字上加重了音,在场那一个不是人精,立即听出了他潜在的意思,这个魏苏虽然只是个乡野小子,但背后有人啊,这人能力还不小,就连朱文运都得罪不起。
一时间,整个包间内安静下来,直到魏苏来了才再度热闹起来。
魏苏心中有些疑惑,这些初初见面的人对他似乎有些热情过了头,不过热情是好事,他将疑惑放在心底,与众人商量起修路的问题。
酒楼里,苏瑾坐在窗边,表情冷淡,阿大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在苏瑾的对面,坐着一个青年,他神情紧张,整个人绷得很紧,若不是苏瑾在场怕是要拿出帕子擦一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了。
苏瑾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似的,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眉,不急不缓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大人,小人说得句句属实,赵县令与胡人勾结证据确凿,这事季知府也清楚。”
“哦?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与胡人勾结有什么好处?”苏瑾倚在轮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更加紧张了,说话也快了很多:“若但凭他一人自然不敢,但赵县令的舅舅是刘司马,其实是刘司马通敌叛国,赵县令只是因为离得近才成为他们之间传递消息的帮手。至于季知府,他贪污了朝廷赈灾的银子和粮食,恰恰是刘司马帮他掩护的。”
“空口无凭,顾主簿可有证据?”对方说了这么大的秘密,苏瑾却依旧淡定。
顾主簿终于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弱了许多:“只要大人答应饶我一命,我就将证据交给大人。”
苏瑾明显没想到这个胆小怕事的顾主簿竟然还有胆子威胁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说话。
顾主簿被苏瑾这么盯着,胆子都吓破了,他可是听说过这位爷的名声的,说是心狠手辣还是好听的,狠起来甚至六亲不认,但是他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咬牙硬撑道:“请大人成全。”
苏瑾轻笑一声,终于松口:“好。”
顾主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差点摊在桌面上,这个苏大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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