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鲜红的药水消失在周言的齿间,原本剧烈抽出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平静。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雪,至少呼吸已经逐渐平稳。无论是苗午还是其他两人都稍微松了口气,看起来应该没有大问题了。
将周言抱上车,苗午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了医院,而汤姆苏和胡悠悠则顺利和崔警官他们汇合。
医生的检查很麻利。再加上周言不是第一次过来,看完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病人很健康。大约是过劳了,回去以后注意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拿着周亚的病历翻了翻,苗午也确实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因此,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被胖胖爪子按住的小八。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和周言不一样,小八从第一眼看见苗午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危险。和周言那种外表亲和内在邪气的人设不同,眼前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凌冽的气质。即便是和周言独处的时候那种气质也只是稍微收敛一点。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靠近的。
所以,当小八直接面对苗午的时候,心理压力非常大的:“亲,有,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苗午似乎深谐恐吓的精髓。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非常淡定地看了小八好一会儿,硬是把一只肥仓鼠看成了破浪线的。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是。”仓鼠小八立马承认:“先天性的遗传病。”
“为什么检查不出来?”
“吃药的。按时吃药就没事。”
“什么药?”
小八摇摇头:“不能说。”
苗午没说话,只是盯着小八,硬是看的仓鼠整只都在炸毛:“亲,真的不能说。你要问就等周言醒来吧。”说完一溜烟直接钻进了周言的怀里,怎么都抓不出来。
周言的运气不错,下午就苏醒了。他一睁眼就看见周围一片白色,原本还有点不清醒的大脑立刻运转过来。这种颜色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熟悉了。这是医院的颜色,看来,又被送到医院来了。
眨巴眨巴眼睛,周言注意到有人坐在旁边。他艰难地转过脸,发现居然是苗午。
男人靠窗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弄着书页,看起来有那么点漫不经心的洒脱。银灰色的虎斑猫将两个爪子揣在怀里,一动不动地窝在桌面上。一对小巧的耳朵不经意间的轻微抖动昭示着它的警觉。
“醒了?”看着周言睫毛微动,苗午就知道这人醒了。认识的时间也有小半年,周言这人的性子虽然不好琢磨,苗午还是多少了解一点。虽然看起来斯文秀气,但是本质上却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徒。也正因为如此,苗午也对他多少有那么一点另眼相看。一个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的人,总会多给别人带来一些意外的惊喜或者惊吓。
“水。”周言也不和他客气。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人看见过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端着。
苗午从饮水机里接了点热水又兑了点凉的,然后用手试了试玻璃杯的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才端给周言。
“感觉如何?”看着周言一口气将水喝干,苗午稍微松了口气,精神不错的话,总归不会哟大事。
“没事了。”周言笑笑,然后坐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下午四点。”
“胡悠悠救出来了吗?”
“她没事,不过绑匪跑了。”对于这一点苗午觉得有点抱歉。不过当时的那种情况他也只能顾着周言的安危,就算是察觉到另外有人要逃走也不会去追的。
周言也不意外,虽然当时发病,但是他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苗午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所以让绑匪逃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想了一下,周言说:“我已经没事了。等下办个手续就可以走了。”说着就起身下床。不过,他刚一动,就被苗午按住了肩膀。
“怎么了?”
“我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今天的情况。”
周言想了一下:“小八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我天生有种遗传病,一直都是靠着药物治疗的。今天发作可能是没有按时吃药的缘故。”
“你家仓鼠说,你今天吃了。”
“是准备吃,结果早饭的时候被汤姆苏打岔,就忘记了。”周言说的很轻松,不过苗午似乎不太接受。
“保命的药也会忘记吃?”
“当保命成为日常的时候,就没什么大不了了。”周言微笑着答道:“这种病我都习惯了。因为我的疏忽给大家带来困扰,很抱歉。”
苗午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亲,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药应该没问题啊。”在回去的路上,小八趁机在周言的脑海里发问。这种突如其来的发病也把他吓秃了一块毛。
“不清楚,感觉上就是心脏突然一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的样子。然后整个人就开始发病了。”周言回想了一下发病时候的感受,也很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他真的也不清楚。
小八摇摇尾巴:“真的有点奇怪了。等我升级以后给做个全身检查。”
“好。”
“对了,亲。我是系统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哈。”
“放心。”小八的存在就等于是周言的外挂,他就算是缺心眼也不会说出去的。要知道就算被人夺不走他的系统,但是让别人多一份算计也是个麻烦。周言不喜欢示弱,但是也不希望被人看清楚自己的所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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