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咖啡,手还有些颤抖,听我直言,便没有否认:“我说过,我不会害你。”
“为啥?”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人没事闲的一味付出却不求回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父母对子女,也有养儿防老的心思。
“就当刚才是真的好了。”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要我把刚才的吻当真。
五味杂陈,连带着看他的目光也复杂了起来。
之后便不了了之。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就此间的暧昧做出任何弥补性的辩解。
这便直接导致了老子在夜里想入非非。
我不是没碰过男人。本身的需求摆在那儿,硬是装瞎子当看不见也不是回事儿。不过着实次数有限,不说是因为娶了太太,本身就很对不起她,更是后来还有了三个小崽子。
算起来,从依宁出生后,我就再没去找过男人发泄了。
心理上的诉求憋了近六年,被姓邹的一撩拨,就憋不住了。
翌日,刘国卿一直在念叨开箱戏的事儿。本来开箱戏应该是出了正月才开,可是日本人下了命令说想看,再不情愿,挑班儿的也要出来开箱了。
封箱戏的时候刘国卿就一直撺掇我跟他去,但我对那玩意儿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还不如窝家里喝酒逗闺女。再一个,反正他是去捧孟老板的场子,我去不去能咋地?
而今又到了开箱,他跟我说道:“罗大公子要我一定要请到你,他给我们留了二楼的包厢,不去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我想了一下。二楼包厢在这个时令,都是日本人占着的,居然能腾出来一间,要是再推辞,确实不大好。
刘国卿又意有所指道:“今年的开箱戏上的都是老一辈儿的大家,在大观茶园开戏,离你家也不是很远。听说嫂子很喜欢听戏,带她来也无妨。”
哪里无妨?就算我不在乎自家太太抛头露面,罗大公子也必然是要带着孟老板的,手脚定是不会很规矩。太太一个女人,看到了也是不好的。
我问道:“什么时候演?”
“这周末,”他好像很高兴,“到时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去。”
看他这个样子,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我是有私心的,大观茶园以戏班子闻名,但有戏子伶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些阉渍事儿。
我也是憋不住了。yù_wàng得不到宣泄的滋味儿,是个男人就都知道。
更何况刘国卿这个傻逼还全不自知地在老子面前晃悠,简直是在考验我的理智!
一切都寄予在了开箱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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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隙:依童鞋,你怎么可以黄瓜不洁!
依舸:仨孩子都有了你让老子咋洁?!
小隙:这不是借口!
依舸:老子都认你折腾了这点小事你他妈还跟老子计较?!再说开箱戏那天老子有爽到嘛?啊??有m@¥#……*──
小隙(捂住依童鞋嘴巴):不要剧透!!
刘国卿:小隙,放手吧,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小隙依舸:=口=?!!
刘国卿(微笑):反正他跟了我之后也用不到黄瓜......
依舸(炸毛):刘国卿老子操你#¥#@#¥**)*+────!!!(被某人拖走)
☆、第三十九章
大观茶园这一天从清早便人声鼎沸,各个国家的语言烩成了一锅杂粮粥。
这次出演的是在东三省鼎鼎有名的落子戏班,不是京戏。听说落子在关内更响亮,不过到底是从咱这关外发源的,九一八之后不少名角流落到了北平、天津卫,甚至是上海。近几年倒是有了些回流的趋势。
沾了罗大公子的光,我们没有跟普通观众推推搡搡挤大门,而是从茶园开的侧门进了,同行的都是些商界老板或日本官员。
我们的包厢是在二楼最左侧,位子不是顶好的,但是比下面人头攒动要好太多。
罗大公子和孟老板早就到了。孟老板主攻京戏,所以这次的落子开箱没他什么屁事儿,便能和罗公子一道儿了。
见了我们,孟老板起身轻笑点头招呼,未多话,便只听罗大公子朗声笑道:“你们两个大忙人都到了,独独邹老板没到。”
我一愣,没想到邹绳祖也在邀请之列,嘴上却下意识回护道:“行了吧,人家可比我们忙碌。”
罗大公子扬起眉毛,抱著双臂倚在栏杆处,似笑非笑。刘国卿也颇为诧异地瞅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俩,强自镇定地寻了空位坐下,嗑瓜子儿,把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
心里也分外着恼。上次我们凑一块儿的时候,我对邹绳祖的态度还不冷不热的,今天却主动回护于他,转变也委实快了些。
可不知为什么,自他主动说保护我之后,要说感情上没点偏颇是不可能的。毕竟从来都是我护着太太、孩子、家里人,还充大哥照顾刘国卿,第一次有人直白地要保护我,这便很新鲜了。
待四人落座,罗大公子挑拣了些近来的坊间趣事说了些,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今儿这出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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