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光辉之貌染满阴鹜的色彩,纵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细细深究也会发现其中深藏的冰冷晦暗,挂在腰间的玉佩反复撒发出寒凉之意,却也无法唤回彻底湮灭在黑暗中的理性。
心中的某个角落,却渐渐做下了另一个决定。
月色皎洁,庭院之中锦鲤几尾,搅乱一池春水。
第二日京极彦醒得很晚,他知道今天晚上开始就必然会是一场硬仗,所以理直气壮地在床上赖到太阳照得老高,有人拉开窗帘让所谓阿波罗的光辉普照到小少爷的眼睑上,他才阴沉着脸色从床上坐起身,死鱼眼看着床前笑意盎然的仆从,抬手把枕头糊在了他脸上。
每晚辛辛苦苦守在他床边的小兔子已经跟着间桐家的跑了,自己召唤出来的仆从身上沾染的气息过于熟悉以至于睡着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备,这种事情都可以登上小少爷最丢人的经历前十名了。
“beerker呢?”没有甜甜的水果糖,京极彦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让不知道吊在哪里的神智飞回身体。
“beerker的话已经去冬木神社了。”迪卢木多面不改色地把枕头放回去,说道,“不过一觉醒来居然先关心别家的,当真叫我伤心。”
说着伤心的男人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看得京极彦想要翻个白眼给他看又努力忍住了,掀开被子踩着拖鞋从床上爬下来,一点也不意外迪卢木多身上浓郁的快要溢出来的恶意,背对着他俯身在行李里翻来翻去,摸出来件崭新的加绒卫衣和卡其裤,然后回头对着迪卢木多笑道:“怎么,要服侍朕更衣?”
迪卢木多眼光一闪,低头应道:“遵命。”
“倒是个会顺杆爬的。”京极彦哼了一声,摊开双臂让迪卢木多帮他脱掉睡衣,作为资深的舒适主义者,小少爷的睡衣只有一件超大号的特制纯棉t恤,又宽又大盖到大腿中段的位置,领口裁剪得宽松经常睡着睡着大半边肩膀都睡了出去,下边两条腿光溜溜的在外头晃荡着,又白又直又细的两条腿晃得人眼花。
迪卢木多非常自然地伸手捏了捏眼前白生生的小腿肚,触感柔软得跟豆腐一样,在心里耍了个流氓,他顶着京极由风雨欲来的眼神正直道:“少爷以后会长得很高的。”
然后京极由愤怒地把他踹了出去?得了吧,小少爷只是挑起了一个危险的笑,眼睛从青年的黑发开始一寸寸向下扫描,同时大大方方舒展着身子让迪卢木多帮他换衣服,理领口,扯袖子,两人不可避免地凑得极近,于是京极彦俯身在半跪着的青年颈侧深深吸了口气,暧昧地笑道:“好香。”
迪卢木多一愣,还没想到该怎么回应就被京极彦拉住了手,扯到唇间垂头轻嗅,“甜得像蜂蜜一样。”少年人笑得别有意味,顺着他的指尖灵活地下滑十指相扣,漆黑如点墨的双眸朦胧似醉,轻轻在他的指尖,咬了一口。
要知道,黑化这种东西又不会附赠调情经验值,因此迪卢木多没有任何抵抗力地被十四岁的少年人撩得涨红脸落荒而逃,刹那间就连心里扭曲的恶意都被羞耻感给彻底镇压。
被留在房间里的京极彦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捡起仆从慌乱间掉在地上的裤子俯身套上,嘴里似乎还存留在那股甜蜜的芳香,“传说竟然是真的……”他喃喃道,舌尖留恋地舔过唇角,味道还不错嘛……
不过枪兵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好的,等到小少爷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走出房间时,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那种似笑非笑的嘲讽意味。
早餐,啊不,应该说是午餐两人吃得风平浪静,小少爷翻搅着碗里的白粥,说道:“我们晚上出去吃,我订的包厢,你就算穿着这身奇奇怪怪的衣服出来也没人看得见,那家店味道不错尤其是今年新出的梅干盐渍樱花大福,可以打包一份回来当夜宵,虽然没冰冻过味道没那么好——”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京极彦掩饰性地喝了口白粥接着道:“当然那家店我预定很久了并不是特意为你订的,不过是看在你说不定今晚就是最后一顿了的份上带你见见世面,省得出来一趟像我多亏待了你一样。”
迪卢木多笑着并不接话,只是侧头专注地看着京极彦,他的眼睛漂亮,浅金色的瞳孔随着光线的变化显现出非常通透的色泽,若是个无知的少女,怕是要忍不住溺毙在这样的眼波里亦是心甘情愿,但是京极彦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自己早期写过的狗血,女主角的眼睛也是能够随便变颜色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堪比霓虹灯,剧情地雷遍地刷得读者哀鸿遍野,想着他不禁把视线移向迪卢木多饱满的胸肌,径直脑补了自己昨天刚写过连篇累牍的诸如“雪白的胸脯”“朦胧的眼波”“妖娆的身材”之流的形容,遗憾地叹了口气。
真是幻想破灭。
要不让迪丽生个孩子再死?
小少爷维持着骄矜肃穆地表情往嘴里送粥,脑洞却已经开始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眼神闪动满脸深思,迪卢木多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开口打岔问道:“今天晚上吗?决战?”
“嗯。”京极彦点头,“昨夜有个英灵,应该就是archer来过,我们稍微试探了一下彼此,不出意外那个什么小圣杯就在他手里,算算日子估计也撑不住了,最快今晚最迟明早,圣杯就会降临。”
而伴随着圣杯的降临,最终的决战也将开始。
迪卢木多沉默几秒,轻声说道:“我必将战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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