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微微泛红的脸,“秘密。”
吃完蛋糕——澈南专门跑去哈尔滨最好的蛋糕店定做的,要送礼物了。我有些紧张,只因为期待澈南的礼物。小猪、大个子分别送了我暖水袋、暖耳,都是冬天的必需品。
舍长送了我一本在当时很贵的牛津字典,“以后不用麻烦央澈南,总是借他的来翻了,你有自己的了。”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尴尬,只好缩着头避开舍长和澈南的目光,假装在专心地翻这本字典。然而,字典扉页上的一行字更是让我紧张得一下子合上了字典——以免被澈南看到。
扉页上,舍长用好看的花体写着:note.(如果给我机会,没有什么不可能。)
“轮到我了。”澈南把那本字典从我手里抽走,不轻不重地扔在旁边的桌上,然后对我说:“闭上眼。”
“干嘛啊,那么神秘。”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是因为有别人在场不敢太亲密,还是因为有舍长在场——人们对追求者都有与生俱来的愧疚,也许是自己真的不能给他期许,所以更加不忍当面伤害他。
“闭上眼啊,快点。”他干脆直接走过来,用手蒙住我的眼睛,然后带我走到书桌旁,拿着我的手,“让你碰碰,你猜这是什么。”
我的手被他拿着,不能自主,但又碍于心理障碍有些惧怕,就缩回了手。
“怕什么,又不是炸弹。”
“到底是什么啊……?”我迫不及待地拉掉澈南挡着我眼睛的那只手。
它正巧调皮地游动,荡开缕缕水波,荡到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澈南送我的是一条活着的金鱼,我知道那是为了呼应我国庆从杭州给他带回来的十字绣金鱼。是的,你的一切心思我都知道,澈南,我真不该在听了舍长的话之后怀疑你是否真心喜欢我。
“谢谢,我很喜欢。”我多想上去抱抱他,可是舍长他们还在呢,所以我只好换成眼神,希望他能看懂。嗯,他一定会懂,因为他回看我的眼神里有丰满的内容。
这时,小猪很煞风景地叫:“哎哟,你俩敢不敢再肉麻一点,我这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澈南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开玩笑道:“看在你这脆弱的肥猪的面子上,我们就不多言了。倒是有更肉麻的呢,就是怕您老人家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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