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是天字辈暗卫的暗卫长,也是暗卫中最精通医理的人,所以子桑聿的医师兼药师便由她负责。正天在子桑聿的营帐之内守了许久,也忙了许久;原本公孙政一直提议把军中医师都唤到营里去,然而连复等人自是不同意,只说子桑聿自小由正天负责,旁人不了解过往病情,怕是帮不上忙。
这么一来,不管营帐里还是营帐外,皆是一阵死寂,极为紧张。
“殿下,听得到属下说话吗?”正天本在给她清理手臂伤口、左手手臂上,一道三寸长半寸深的伤痕还在往外流着血,血肉淋漓,染红了她身下的床铺。这时子桑聿似乎有点动静,眉毛轻颤,估摸是要醒来了。
“殿下?”
“疼…”
许久,正天才听得清她说的这一个字,可是就在她说完疼之后,这人又是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这颜天明,心肠怎的如此歹毒。”正天一边说着,自己一边心疼。说回这天字辈暗卫长正天,算是和新东一样,是一个犀利干练的女子,只不过新东年方二十,而正天已经三十多近四十岁。正天是太子统在世时便投身暗卫组织的人,这些年来,算是看着子桑聿长大。
“这种毒很少见,一时半会断不出解药来。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来看,殿下不会有事的…”正天自顾自地说着,另一头则是给子桑聿清洗伤口。
子桑聿一直闭着眼,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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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将军!宁军开始在城头投掷石块,我军一时半会近不了城头!”定疆城下,延宁之战尚且烧得火热。徐逍立在定疆城下,敛着神情,几近杀红了眼。
“他们投掷石块,你们便拿盾去挡!防御工程是如何做事,这些小道理为何还要我来教?他们投掷石块,难不成还把附近山河的东西都搬了来!我就不信,他们的石块可以投个三五天!弓箭手听好了,列阵搭箭,把城头上的敌人都给我射下来!!”
“是!”
一瞬间,定疆城下百箭齐发,只见空气中飞闪而过一道又一道的羽箭,密密麻麻,直把天空染出来一层迷雾一般。定疆城头也开始了羽箭攻势,城上城下羽箭纷飞,让人看花了眼。
徐逍一言不发。
自听闻子桑聿在战场受伤,因剑口淬毒而昏迷不醒,她便整个人都处于一个焦躁的状态。子桑聿武艺也不差,怎的就受了伤?不过对面是领兵多年的颜天明,倒也难怪;只是一直守在子桑聿身边的那些个暗卫,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城头上一支羽箭飞来,射死了徐逍身前不远处的一个士兵。
“都打起精神来!”徐逍蓦地又被这一幕点起一把火。“你们给我听好了,城头上的敌人,伤了殿下,如今殿下昏迷不醒,生死不明,你们如果真的效忠于殿下,就应该手刃仇人,为殿下报仇!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你们听没听清楚!”
“手刃仇人,为殿下报仇!手刃仇人,为殿下报仇!”
弓箭手和持盾兵士开始缓缓前进,尽管死了一波又一波的前锋兵士,但是凭着硬攻的技巧,还是有兵士顺利地登上了城头。徐逍见时机恰巧,当即下令让中锋部队跟上攻势,爬上定疆城头与敌人决一死战!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延军都已经爬上城头,杀啊!!”宁军的几名将领也是辛苦。之前二皇子柏渊任命为兵马元帅,各地兵士都调走了最精的兵、故而如今定疆城上的,都是之前的残余部队,加上长时间没有训练,力气体能都已经不及以前。
而如今看看人家延军,个个身强力壮,堵在身前就好像根本看不到路一般。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横扫河山,天下一统!”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横扫河山,天下一统!”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横扫河山,天下一统!”
徐逍站在阵前,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排山倒海的叫喊,不禁疑惑地回过头。
身后,柴子权向她一笑。
“徐将军的部下勇猛非常,我部下比不上,便喊喊口号给大家打打气。”柴子权顿了顿,又道:“听说,医师正为殿下疗伤,救得及时,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徐将军且放心吧。”
柴子权虽明白子桑聿对徐逍没其他意思,但是徐逍钟情子桑聿,自己还是看得出来的。徐逍是难得的将才,现在延军不能少了她的指挥。殿下经常说,冲动会让一个人不理智,还是务必希望她可以冷静下来。
“没事便好。”徐逍这才松了一口气,板了很久的脸,此刻才挤出来一点点笑容。
城上。
“快,抵挡住这些大延狗!”
定疆城头厮杀不断,那宁军将领的又一声叫喊,惹来周围不少延兵的怒目而视。他们加快了手上武器的挥舞,不消一刻便把刀架在了那宁军将领跟前:
“说谁是狗!败兵之将也敢出言不逊!看来你是不知道你们元帅颜天明的瘆人下场!”
“混账!”那宁军将领大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们元帅大名!元帅至死也没有归降敌人,我们作为他的部下,也不会轻易归降于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就是不败之师,遇上了我们,你们就是痴心妄想!”
“有骨气!”延兵粲然一笑,却是捏紧了手中兵刃,“但是颜天明伤我主上,我们也不会轻易罢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日我们留你全尸!”
那延兵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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