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后,或许是病好了,身上没有了那股紊乱的气脉,比以往平息了许多。我所知道的,大致也就这些吧。”苏玉珩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伸了伸懒腰。
芬娘说的果真没错,只要自己开口,他都会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
古装片里穿越的女主都会穿越到一个命超级好的人身上,唯独自己穿越到这种“天赋异能”的女子身上,长相不赖,但要是病发,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都不知道。想想真是慎人,难怪芬娘先前那么躲着自己,原来是怕会要了她的命。
当殷乐还想再问些什么时,他忽然打断,似乎在逃避着话题。
“乐儿,我们去放河灯吧。”他牵上她的手,勾着唇角,笑得僵硬。
“我要两个河灯。”
卖灯的老板递上两盏。
“谢谢。”他回过头,松开手理着那修长的刘海,却发现殷乐的目光显然有些呆滞,“乐儿,你怎么还愣在那啊。”
她仍是没有回话,清澈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天际,和先前坐在草坪中的她无一区别。
“乐儿?”心里头一紧,开始直冒冷汗,有些担忧,莫非真的应验了?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只见灰沉的空中日月同天,不仅如此,那轮月亮整个便是猩红,他忽然大惊失色,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景象,像殷乐,若是再呆下去,她定会灰飞烟灭!
乐儿,你当真是见着他了?他可断定,殷乐今日见的人定是地府中人,还有了亲密之举,不然身上绝不会有那么浓的花香。
霎时间,周围的行人全都烟消云散,那不过是苏玉珩为了将她骗出来而制造的幻象罢了,哪有什么花好月圆良辰美景?这么个不吉利的日子里,人家都早早的睡了去。
苏玉珩紧拉着她骨瘦如柴的手臂,不敢出了丝毫的差错,眸子里满是慌张,时不时看着天上的日月,当日月重合之时,便是地府中人重生之刻,大地生灵涂炭,而酿成此大祸的便是他苏玉珩!
“乐儿你快醒醒!”苏玉珩一边拉着她跑回霓府,一边唤着她的名字,却无济于事。
“哈哈哈哈……没用的苏玉珩……”周围传来一阵男子的笑声,声音可算是响彻云霄,又富有磁性,甚是动听。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还不快出来!”苏玉珩停下了脚步。
“叫本尊出来本尊就出来,你当你是谁?”男子嘲讽地说着,目标定在了殷乐身上,“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这可是你的又一大新欢?”
“休要信口雌黄!”
“本尊句句属实,哪里有半点假话?啧啧啧……看看,日月同天,瞧那小娘子虚弱的,你可不心疼?”
“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本尊就是看上她了,若是你将她给本尊当个小妾,本尊或许还能救她一命。”
“白日做梦!我与乐儿青梅竹马,自小订了婚约,岂容你个外人瞎搅和?!”
“婚约?若本尊是没记错,这婚约,令堂早已去霓府解除了吧?现日月同天,月光猩红,这可是死亡的预兆,日月重合之时,她便要灰飞烟灭,你是要看着她死,还是随她一块儿去了?”
“……”苏玉珩被反驳的哑口无言,拳头握得发出“嘎嘎”的响声,早已是怒火中烧。
可对方仍是继续嘲讽着,毫无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清楚。霓听诗与你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看看有多少人反对你们的婚事,再看看天下人,哪个不是见了她就躲的远远的,他们只是没有了解你。为什么你要留着大半边的头发遮住你的脸?还不是掩人耳目,博得别人的信任……”
“够了!”他愤然打断男子的话,明明自己是想找一辈子的人,如今就在自己面前,他却忽然想躲开他,苏玉珩捧着她那宛若瓷器的脸,与她呆滞的目光相对,温柔地唤道,“乐儿……”
眼看着日月即将重合,世界忽然变得漆黑而昏沉,分外怖人。他算错了时日,也后悔将殷乐带了出来。
为了避免人心惶惶,苏玉珩早已布下幻术,在他人眼中,这不过是一个无比安详宁静的夜晚。
今晚,注定有人要离开……
把殷乐交给他……不可能!
苏玉珩俯下身子,亲吻着她的唇,用舌头撬开贝齿,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从他体内传入她的口中。
男子也愣住了,现出原形,第一件事便是冲上前推开他:“你疯了?!你知道天灵丹对你有多重要吗?这样灰飞烟灭的便会是你!”
天灵丹一旦落入她人体内,除了她,哪怕别人将她剖腹也找不出任何东西。
“我无法改变日月同天的天象,也无法改变红月,乐儿是我带出来的,是我让她看见的,这一次,是我输了……既然如此,就应该让我来担负这一切,乐儿不能再忍受异样的眼光了。”
苏玉珩只是看着她微笑着,一阵微风拂过,吹气那大半片的刘海,凝脂般的肌肤下,忽然显现出一块鲜红的疤,占据了他全部的左脸旁,显得多么丑陋。他伸出右手,想再抚摸着她的发梢,却忽然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的幻化,化成点点荧光,直至整个身体都烟消云散。
最后,从他身上掉落下一块龙纹玉佩。
其实……对于苏玉珩而言,生死早已不重要了,早在多年前的那场火灾,他就已经死去了,而如今的苏玉珩,不过是一具躯壳。
便这样,逐渐消失在天际,日月忽然分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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