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就越给心里头的邪火添柴浇油,他想到那些深夜里的幻想,那时人尚且不在身边他都能把自己想的热火焚身,如今人就在身侧,自然更想把梦想付诸于行动。
而纵使他呼吸灼热,身心激荡,却仍不敢动一下,连手都不敢摸。当然,越是想做不敢做的事情,越是让人头脑发热。
程悍闭着眼假寐,心里头也在纳闷儿,想他一介高头大马的粗汉,寻常人恨不得躲他远点儿,怎么到了关青这里,他的强悍反倒给他的邪念添柴加火?难道自己对于关青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人形|春|药?
他刚想到这儿,就听到耳边的呼吸一分重过一分,躺在这头都能感觉到关青逐渐增高的体温,登时睁开眼坐起来。
他皱着眉,瞧见关青骤然停止的呼吸和夜色里红晕的脸颊,一把掀开被子,就看到关青蜷缩的身下有根棍子——顶起来了。
程悍深吸一口气,怒声道:“你给我出去!”
关青睁开眼,觑着他的脸色,心虚道:“我…我能憋下去的,你别在意,一会儿就好了。”
“憋你个脑袋!”程悍甩手把枕头砸在他脸上,“出去!”
关青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拿枕头捂着自己鼓起来的凶器,眼巴巴地看着他,舍不得走,
“我...我...我......”
程悍都无语了,“我什么我!你丫真够可以的!我现在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威慑力吗?我他妈就躺你身边你都能硬起来?你是不真当你自己练了金钟罩,我没法儿把你那东西给你剁下来是吧?”
关青忧伤的眼睛在黑夜里水汪汪地望着他,末了还歪歪头,纠结的拧着眉,嘴唇凶狠的抿起,打算破罐子破摔。
程悍瞬间直起腰板往后仰,指着他恶声道:“你他妈要是再敢往上扑我就揍的你妈都不认识!”
他说完突然意识到:关青就好他这口!
马上补充:“滚出去,去洗手间撸一发,一发不够撸两发,两发不够你就撸到死。敢再当着我的面儿硬起来,我明天就搬出去!”
关青就顶着张如丧考妣的脸乖乖去了洗手间,坐到马桶上,半是自虐半是自嗨的撸了把。
撸完就忧愁了,程悍能答应他,其实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可他忍不住想,程悍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这么看不得自己对他的反应,又万般抗拒他的亲昵,是不是说程悍压根就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就是出于一时好奇或是心软答应跟他处,实际根本不可能为他变弯,为他享用,或者享用他?
他悄悄回到卧室,见程悍背对着这面睡着了,又想到他还真是讨厌自己,光这一个姿势睡觉,多累啊!
第二天程悍就发现,前两天对他兴致勃勃的关青蔫儿了,饭还是照做,做完了却不跟他一起吃,光埋头打扫卫生了。
程悍就觉得,自己昨晚貌似反应过激,既然答应跟人家处,人家又是这么较真儿的一个人,十好几年了一直跟这儿守株待兔,差一点儿就守株待死了,还是别欺负人家了。
他决定履行一下谈朋友的职责,清了清嗓子,
“喂,你今天都干嘛啊?”
关青抬起头,远远地望着,“下午要去办几张执照,跑跑业务。”
“哦,”程悍老神在在道:“跑到几点啊?”
“说不准,公司执照还没办下来,也不敢跑大单,估计五六点就结束了。”
“嗯,”程悍翘起二郎腿,“那晚上去看电影吧,挑个六七点钟的场次,最迟九点钟结束,还不耽误我去酒吧。”
关青立马就阴转晴,一下子就雀跃了,“看电影,就咱俩吗?”
程悍转头翻了他个白眼,意思是废话。
关青扔下抹布颠颠跑到他跟前,“你想看什么片子?我去买票!”
“我去吧,你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一句话把关青美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恨不得在和蔼可亲的程大爷脸上啵儿一口,又想到他不乐意,就把亲吻转化成力量,使劲儿点了点头。惹得程悍说了句:
“傻样儿!”
爱情的力量真吓人呐!关青一个下午跑了好几个政府机关,□□的手续繁琐的堪比本山大叔某个小品里、乌龟尾巴上的蛋,扯都扯不清,却仍旧精神抖擞满脸笑容。
等程悍来接他时他顶着一脑门儿的汗,整个人白里透红,剔透的像朵沾着露珠的太阳花儿,一上车就灿烂了:
“我忙好了,你好吗?”
程悍:“……”
关青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对不起,有点儿太激动。”
“你还知道呢?”程悍打了个方向盘,开着车纳闷儿道:“咱俩又不是第一次看电影,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关青只是笑,却不说话,在心里默默说“你不懂”。
两人到了电影院,乌泱泱的一堆人,售票口排着老长的两大条队,程悍就心道不好,忘了五一小长假,大片儿都挤在这两天上档,怕是要买不到票。
关青跟在他屁股后,脸色也是很怕,头一次约会,老天爷您帮帮忙好吗?
果然轮到他俩选座屏跳出来,整个巨幕厅基本都坐满了,就剩第一排和最后一排的情侣座还有几个空位。
关青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地询问:“要不第一排?这还有俩连着的空座。”
“这是3d巨幕,你坐第一排不如钻屏幕里面去。”说着一拍板,“就最后一排这俩。”
售票员耐心的讲解,“情侣座加二十,一共一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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