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脸一红:“胡说。”
“吃醋喽吃醋啦吃醋哦吃醋哟。”
“滚。”窦宪一脚踹过去,福歌稳稳接住,脱了鞋袜,拍拍床铺:“时候不早了。。。”
☆、十九、无聊的福歌
转眼到了秋猎的日子,福歌本想作为犬老大,率领众犬威风凌凌走在前头。窦宪不乐意,说崖兽毛长肉厚,望之不似良犬,不如到时候浑水摸鱼,混进去得了。实际上这王公大臣带的人都是登记在册的,随便多条狗小事,多个人就不方便了。
福歌一向觉得自己仪表堂堂,很有山大王的威风,被窦宪这么一说,十二分的不乐意。窦宪也不多说,直接把福歌塞上马,作为贴身随从一路相伴。
一行人到了南山狩场,此时已是黄旗飘扬,各路皇亲显贵齐聚此处。窦宪一到,程其就迎了上来,低声了几句。
窦宪将自己的佩刀解给福歌,让他自己找地方玩,跟着程其来到别处。
林承祖见了窦宪,行个大礼,叫了声“少将军”。
自从外祖过世,林承祖对窦宪自不如以前,窦宪本来对林承祖也多有不满,这一声儿时在外祖军中的称呼,再看看林承祖半头白发,以前那种浴血沙场的情谊又涌上心头:“将军,何必多礼。”
林承祖叹口气:“大将军过世后,王爷守边疆,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一见,想必大将军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窦宪心里冷笑,也不再闲聊,说道:“我在封地,接到将军的传信,不知是真是假。”
林承祖说道:“柔夷之事当然是真,只是这柔夷女王半年前突然说要为父兄守灵,现在柔夷国事由国师代理,这事自然也就耽搁下来。”
窦宪说道:“将军觉得本王该力争吗?”
林承祖踌躇一下,皱皱眉,说道:“王爷可知最近京城中出现的伥鬼之说?”
“略知一二。”
林承祖说道:“四个月前,茂侯之子突然出现在京城冠侯府,说是要与婉珑郡主实现当年的婚约,就在查证其身份之时,却死在了玉宣斋,那脖子上有野兽獠牙的痕迹,据仵作查验,乃是老虎啃食。”
窦宪故作惊讶:“有这回事?我倒是听说这伥鬼取了好几人的性命。”
林承祖摇头:“不,只有此人一人,而这伥鬼也是这之后才出现的。此案一直作为悬案,无人敢过问,好在此人无亲无故,也就算了。”
窦宪问:“这和柔夷之事有关系?”
林承祖笑了:“看来大将军并未将此事告诉王爷。这柔夷女王当年流落民间,是茂侯庇护的她,一直以庶女的身份养在家中。此时做得光明正大,却也只有几人得知。这女孩长大后不久就回到柔夷,而这茂侯不到一年也因罪灭族。”
窦宪没吭声,等着林承祖接着说。
“这女王曾派使臣出使我朝,希望可以祭拜茂侯的陵墓,却被告知尸骨无存。”
“皇上不会又大肆寻找茂侯的尸骨吧?”
“不,是冠侯在找。据说冠侯和这柔夷常通私信。”说完,林承祖颇有别意看看窦宪。
窦宪笑道:“多谢将军提醒,本王自会考量。”
林承祖又说道:“王爷,此时甘业为丞相,还请王爷多加注意。”
等林承祖走后,窦宪暗骂道“老狐狸”。
程其问:“王爷,现下如何?最近京城中伥鬼之说又开始冒头了,说是有人亲眼见过,白毛红眼,很是吓人。”
窦宪笑道:“是吗,那就让这事更真一些。还有你既然作为婉珑郡主的随从前来,看好郡主,尤其注意她和皇上有没有交集。”
福歌捧着窦宪的剑,远远的站在一边,百无聊赖。随从都知道他和窦宪的关系,自然不会让他去干活。
福歌渐渐远离人群,猫着身子窝在草丛里,一边挪行一边逗逗蟋蟀,堵堵蚂蚁,听着不远处有水流声,想到要去抓鱼解闷,将转向来到河边。
刚到河边就听见有人说道:“王爷,我与您同为男子,此事万不可行。”
“怎么不可行,你和我皇兄就可行,和我就不可行?包括我二哥,你不也一样给以颜色,对他身边的人也是百般讨好。哼,还不是贪恋权势,看我无权无势。。。”
“既然如此,王爷就全当林暄贪恋权势好了,还请王爷自重。”
福歌躲在大石后边,悄悄探出头。窦俊拉着林暄的手,不放开,这会竟然要强吻,福歌看得心里一动。
林暄一个反手,将窦俊摔倒在地,胳膊抵着窦俊的咽喉,冷冷看了一眼,起身离去。
窦俊满脸通红,气得浑身颤抖,看了一眼身旁的骏马,拔出匕首,一刀划破马腿,马受了惊,一下子奔了出去,直接向着林暄奔去。
林暄听着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以为是窦俊来追,也不多想,突听得有人大喊:“闪开。”林暄回头一看,只见一匹狂马向其奔来,向旁边闪去。哪想到那马竟然也转弯,向林暄袭来。
林暄拔刀相向,一箭刺向马腿。那马闪过刀光,眼见就要一蹄踏向林暄。
只觉得鲜红的血液喷洒而来,林暄睁大眼睛,白光一闪,马一分为二,漫天血光中只见一男子,眼似最璀璨的红宝石,闪出嗜血的精光,长长的白发飞扬起来,嘴角却含有一丝天真的笑。
是地狱的恶鬼出现了。林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啊啊,我的马。”
这一番骚乱引起注意,大队人马赶了过来,“王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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