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青和沈英骑马在城外山涧奔走,各负弓箭。
“沈英,丞相栎阳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来也特别适合你。”云长青道。
“说来听听。”瞧前面野兔,沈英取下羽箭拉弓,那姿势大有一弓射吊月之势。
云长青也在那刻拉弓,欲要和沈英争个先后,嘴上也说道“成则成王,败则败天下。”
天下刚落,两支羽箭离弓飞出,暗中较量之中还是沈英的箭速快些,在音落时已经半身穿入野兔腹中,羽箭继续飞行一段距离直到插/入树根之中才停下。
云长青看了他一眼,道“十位领头若是成了,乃我军大势,若是败了,各自勾心斗角,你就是把我唐国的威风煞了。老丞相栎阳是我父皇最得意的臣子,其三代皆一步一步登上丞相之位,他的这一句话,我十分喜欢。”
“丞相所言可谓大理,而我那法也是同理。但我相信,年轻人更有功成名就的心,不输老辈。”
两人停马,沈英跃下取下野兔又上了马匹。
云长青道“你以前是如何登上将军之位的?也是凭着年轻的名就心。”
“入军以来,我所过的日子是你想不到的,现在吃得好,那时的我每日完不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便没有吃的,纵然有,也不过是些糟糠,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那时候,沈英是把所有苦都往肚子里咽,如他师父那般说男子汉有什么苦吃不得,又有什么痛咽不下的。想想过去,都觉现在与过去差别颇大。
云长青微惊,随即御马前行穿梭在丛林之中。
一下午,两人打了野兔、山鹰、山鹿,可谓丰满。天黑时,赶回城中给了次所烧汤给将士们吃。而他上午打的山鹿则拿到火烧烤着,围在一起的是袁则渊、陈鸣、云长青、张歌、许石飞、杨熙、林云、还有千回和叶小真。
云长青又将花若言叫来,袁则渊本想叫花久言过来,奈何那花久言不肯也就算了。而那沈英因为袁则渊当初交代的事情出城探寻了。
不时,有两位小将端来了九碗东西,除却云长青都惊疑。
“这火上的肉还需些时辰,军中又不能喝酒,所以,我让人准备了这东西,除了若言,其他人都吃一碗试试。”
小将纷纷将碗分下去,千回一看瞪时大呼“这是什么东西?哪里能吃啊?”
叶小真看了看,道“这不是糟糠吗?”
陈鸣和袁则渊不解,但还是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口。
许石飞嫌弃的瘪嘴,十分不想吃,他哪吃过这东西,也不知云长青搞什么给他们吃这些猪狗吃的东西,随手塞给了杨熙,“杨兄弟,你幸苦了,多吃点。”
杨熙身边的张歌看了许石飞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将糟糠吃进嘴里。
云长青第一次看见这东西,若非知道这是糟糠还不会认识,但见许石飞将东西塞给杨熙,那千回直接给倒了,猜想这东西兴许真不能吃。可沈英都能吃下去,他又如何吃不得?
刨了点扔进嘴里,还没咀嚼就觉这味十分奇怪,有些嗝嘴,粗的太厉害了。
花若言不知云长青在做什么,好奇的问道“王爷,你们在做何事?”
陈鸣没忍住将糟糠吐了出来,擦擦嘴没说话。
袁则渊道“吐了作何?这东西可以饱腹,虽说粗了点,至少不会饿死人。陈将军,你该吃些。”
那千回道“不行,这鬼东西根本就是畜生吃的,陈将军不能吃,不能吃。”
“是啊!我吃的最差的东西就是红薯,但这糟糠,只见过我娘拿去喂猪。”叶小真也吃了点,现在嘴里全是那东西,吐都吐不出来。
云长青费力才把糟糠咽下去,不想吃第二口,也终于知道沈英过去过的是什么日子。想他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穿,什么都是好的,跟沈英比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
沈英一路直奔燕柯国的方向,起边关沧海门旁已是重兵把守,借着两边高山固守。燕柯国多山,地势险峻,蒂尔热便一直利用地势固守,倒让沈英觉得他冥顽不灵,附在框架之中。
那要想断他们后路除非让这条路堵死,且必须在最后一战时封死此处,否则,提前一日或是晚一日都会给他们逃生的退路。
看望高耸峡谷,沈英转身离去,回去仔细掂量掂量该如何封死这里。
路过一断崖时,沈英瞧一抹身影从树上划过,犹觉奇怪,停下马匹跟了去。
断崖处,蒂尔热负手对月而立,那抹白影落于其后,随即跪身道“主子。”
“在唐军中可有何进展?一切顺利与否?”
“一切才刚进展,属下无能,还未取得云长青的信任。”虽说云长青温和易接近,只是他那人温和之下是冷漠。“不过,属下准备从许石飞身上下手。”
蒂尔热也不生气,知晓云长青这人其实并不好接近,除非有何是他喜欢的。“那许石飞如何?”
“此人阳奉阴违,对云长青极其谄媚,又惧生死胆小,不过是仗着许家势力才得都尉一职。混入这唐军也为高升。属下若利用其心,必定让他为主子做事。”
蒂尔热轻笑,在月色之中尤为凌厉阴狠,那云长青既敢在军中任用此等人物,真是给自己备了匕首。只是,他比较担心的是涯洞那日的那个人。“好。另外,可将那人底细摸清?”
“他的底细十分蹊跷,军中无一人知道,只知他叫沈晋慕,是云长青此次的军师。这几日属下暗自看来,这人心思缜密,训兵有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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