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轻轻包容住那半挺的器,不紧不慢地揉搓着。陆展亭那一刻觉得快活极了,又像难受到要死,他的腿无意识地在被子里乱蹬着。苏子青侧过脸轻吻着他红红的脸面,道:「展亭,很快就好了。」
当陆展亭在她手里释放,苏子青看着指间那还不算浑浊的清液,似乎有一些伤感地叹息道:「原来我的展亭已经这么大了,以后我不可以再随便乱脱他的衣服了。」
陆展亭摇着头,嘶哑地喊着,道:「她本来就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
亦裕无情地在陆展亭体内撞击,那种痛苦又让他回到了现实,发现美梦已经完结,然而噩梦还未醒来。
第三章
亦裕张着手,让人替他穿上黄袍,看着床上半昏迷状态的陆展亭,冷笑道:「展亭,你知道自己为何总是这么一塌糊涂,因为你总是学不会二件事。一件就是恭顺,另一件就是知道什么不可为。」
他说着已经将加身的绣金龙袍穿好了,整人个显得精神奕奕、英姿飒爽。
他转头吩咐贴身的太监,道:「小福子,等会儿叫个太医来给他瞧瞧。」
小福子连连点头,又小声问:「您看,是不是叫陆老太医?」
亦裕那双细白修长的手指扣着领口,嘴里则淡淡地道:「就叫王守仁吧。」
王守仁是内医院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太医,不大爱说话也似乎不善交际,他既不像陆家父子那么享有美誉,也不像陆展亭那么恶名远播。他就像内医院的摆设,不用的时候你常常会忘了他。
可是正因他有这一些特点,反而让一些人很容易想起他,特别是要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时。于是王守仁成了宫中很特别的一个人,他掌握了很多人的秘密,他不开口说任何人,任何人也不愿轻易提起他。
小福子发现王守仁还是一个谦逊的人,他的手搭在陆展亭的脉搏上,细长的眉纹丝不动,隔了好一阵才轻声道:「陆大人,您这是被昨个儿的火呛着了,有一点热气,无甚大碍,我给您开一个调理的方子。」
他坐回桌前,龙飞凤舞地写了几笔,然后又回到陆展亭的床前,道:「陆大人,这是我给开的方子,您看看有何不妥?」
陆展亭接过方子,扫了两眼,又还给了他。王守仁见他没有回音,便笑道:「陆大人,若是这个方子没有错处,那我就照方抓药了。」
王守仁背着药箱出门,进了内医院,告了一个假,便一身青衣小帽的出去了。他穿过了两个小胡同,迅速地上了一顶绿呢轿子。
他一上轿,轿夫便飞快地起轿在巷子里左拐右拐,进了一扇朱红漆门。
那扇门看上去不是如何气派,门口放了一扇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然而转过了插屏,才发现里头楼阁重重,雕廊曲长,庭院深广。两旁亭台楼阁皆是雕梁画栋,游廊上挂着各式精巧的鸟笼,画眉、鹦鹉各式鸟雀应有尽有。
王守仁似乎驾轻就熟,他一连穿过了几道中门,到了主人家的后花园。
院中假山嵯峨、池水蜿蜒曲折,山上建了一个别致的楼台水榭,山下则是一方碧波水塘。
王守仁拾阶而上,进了水榭楼台。楼台中一老者正同一年轻人说话,老者正是陆傅峰,与他对面的年轻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简衫,腰上系了条银白色的宫绦,他的面目同亦裕很有几分相似,只是亦裕偏于俊美,他则显得清雅。
「奴才给主子请安。」王守仁一手撑地,单腿跪下给那年轻人行了一个礼。
陆傅峰似乎有一些讶异,道:「王大人。」
年轻人笑道:「他原本是我家生子的奴才(注),后来我见他人挺机灵也好学,就替他脱了籍。他如今做了官,还是改不了这称呼,都说过他好几回了。」他转头对王守仁笑道:「下次见了称下官也就是了。」
王守仁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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