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钱家婆子不是顶好的媒婆嘛,怎么送个男的上来?!
三当家:谁知道呢,亏我还塞了不少银子给她,妈个劈老子等下就去找她算账!
二当家:谁给说的这钱婆娘好的?
三当家:镇上牙婆就这么几个,我看那几户大人家的都是打她手里过的。
二当家:老三你搞么子咯?老子让你找的是媒婆!不是牙婆!
吴瑜:两位大爷哟先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是停还是不停啊?
二当家瞅瞅桑老爹喜气盖不住青白脸色,瘦弱的身板仿佛一刺激就要气折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说老哥啊阿湛这婚恐怕是成不了了,要是他当场背过气去,那罪孽可就大了。
“现在有几个人知道了?”二当家问,三当家想了想,“我家秀玉一看人不对就跟我说了,我让她先别闭嘴,后头就三四个婶子,知道的人不多。”
咬咬牙,二当家当机立断,“继续,让他们都管好嘴巴,把人给带出来。”又对着吴瑜吩咐道“你找几个手脚利索的把驿站渡口都堵了,别让那婆娘跑了!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真是猪油膏子蒙了眼睛了!”
至于这后面的事,到时候给人陪个不是送下山去就行了。
该道的谦必定会道,该算的帐也是一笔都不能少!
三当家应了,赶紧到后堂去唤婆子准备起来。
这厢桑湛半跪着给老爹揉腿,常年卧病在床桑老爹的腿已经萎缩了,只有自个儿胳膊粗细,桑湛一得空就伺候在老爹面前给他活络胫骨,老爹的眼睛看不大清楚东西了,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哆哆嗦嗦摸着儿子的鼻子眼睛,笑的很开怀,“可算是看着你成家了,爹这辈子也够了……”
桑湛眼眶一热,急切切打断:“爹你别胡说,我请了寮里镇的薛神医来给您治病,神医连断了气的人都能救回来,咱这病也会治的好的!”
桑老爹歉意地摸摸儿子的头,“好好好,会好的,阿湛你娶了媳妇儿可要好好待人家呀,这可是人家的一生哩。”
桑湛粗声粗气说一定,他桑湛的媳妇儿,必定是要宠上天的。
桑老爹眯着眼睛想桑湛他娘,老桑家的媳妇儿,可不都是宠上天的么。
“新娘子来了!”
喜婆拔高了声叫了一嗓子,在一众哄闹下扶着新娘子走了出来。
新娘子着大红嫁衣,白皙的肌肤衬得愈发晶莹,身形修长,这喜婆已经是寻常人里高的了,还是矮了新娘子一个脑袋。
他这媳妇身量挺高的,都快赶上自己了。想着小翠小鸟依人在她相公怀里的模样,可能自己是没办法感受到她相公的感受了,桑湛想想觉着有点遗憾。
不过婶子说了,这身子骨大的,肯定是……咳……是好生养的。
这么想桑湛又自顾自乐开了。
新娘走的歪歪扭扭,脚步虚浮,还没走到堂前就软了身子倒下来,喜婆吓得一嗓子,拜堂出这事非但不吉利还影响她收款子,好在桑湛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在周遭的尖叫声里扶稳了。
“当心点。”
喜婆赶紧扶好新娘子,还好还好喜钱保得住保得住。
桑湛等喜婆重新扶过新娘后迅速松开了手,退回原位,耳朵好像听不到起哄声似的面上一派镇定,可这耳根子热的可都要烧起来了。
媳妇儿的胳膊不能说粗,虽然骨架大但还是太瘦了,薄薄的一层皮贴着骨头难怪身子骨这么虚,要喂得饱饱的才行。
媳妇儿皮肤真白,比镇上那些小姐们都要白,而且白的更好看,那些小姐们脸都跟刷墙似的,奇怪的很。
媳妇儿身上的味道也好好闻,肯定很喜欢香粉吧改明儿下山定要去香粉铺买些回来。
媳妇儿……
桑湛晃神的功夫里,喜婆已经搀着新娘站到座下,谄媚地笑着请桑老爹观礼。
桑老爹心里舒坦,借着吴瑜的胳膊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祠堂里一派安静,老爹清清嗓子,“今天是阿湛的大喜日子,桑衎谢过在座的诸位这么多年来对我们父子俩的照顾,从今往后我们老桑家就是阿湛做主了,以后阿湛要是有什么不对,各位做叔叔伯伯的也不用顾着我的面子,该敲的敲该打的打。”
二当家带头应声;“大哥你就放心吧,哥几个一定会帮着阿湛的,再说了这几年阿湛忙上忙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错不了!”
三当家也喝道:“阿湛就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还有我们做叔叔的顶着呢,大哥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
吴瑜忍不住刺三当家,“三叔就知道瞎说,咱们寨子里谁不知道阿湛为人本分,要是能‘捅’什么篓子,早就成亲啦。”
众人一阵哄笑,桑湛臊的一阵一阵热,头都要低到胸口了,又担心媳妇儿误会,偷偷掀了眼皮去瞅那红盖头,新娘安安静静站着,并没有大反应。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感情白纸桑湛只觉得心口空落落的。
二当家踹了吴瑜一脚,“就你小子话多!”又向着桑老爹说:“这时候不早了,咱们开始吧,误了吉时可不好。”
桑老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顾旁人劝阻硬是挤下主婚人的活计,老爷子挺直了背,含笑望着儿子的方向,“阿湛,这是你娘当年要我背的,也算是家训的一条,我这种大老粗背了好些年,你可听好了。”
“两姓姻缘,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大红盖头掩着新娘的面容,隐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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