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王爷是个直来直去的人,韦髓一到上前一脚就把他踢跪下了,随后指着秦涩直接问:“你们俩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打算养这小倌!”秦涩立刻说:“我不是小倌,我先前在府里扫地的!”韦王爷一个眼色,他的嘴里就被塞上了棉布,幸好是全新的,但秦涩还是觉得恶心。
韦髓没有看秦涩,微低头说道:“不是。”
韦王爷一点听不进去,还过去踹了秦涩一脚,那一脚又狠又稳,被踹到的地方顿时疼起来。秦涩吸气,但是皱眉忍了下来。
韦髓的脸色有点变了,他抬头对着韦王爷说道:“我只是在教他习武。”
韦王爷笑了:“习武?府中那么多下人你不教,偏教这一个?而且还骑同一匹马出城,你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和他关系好是吧?!”
韦髓依然是无动于衷的:“他不会骑马。”
韦王爷看了秦涩一眼,没说什么,反而对韦髓继续说道:“我看你是旧习难改!”听到这话韦髓的睫毛颤了颤,一直关注他的秦涩注意到了,被勾起了好奇心。
韦王爷好像故意说给他听似的,特意走到秦涩面前,大声说道:“你以为你是他头一个看上的?告诉你,他这是和我闹别扭呢,因为我不让他和那个叫“新柿”的风尘女子在一起,他便想法设法地给我找堵!”
秦涩一惊,“新柿”这名字听起来这么耳熟,秦涩再一想——是那个木牌!木牌上便有这个“柿”字。
韦髓明显在忍耐,面色发青。
韦王爷说完之后,抬起秦涩的下巴:“你和那个女人多少有点相像,怪不得这个畜生看上了你!”
秦涩试图从韦王爷的钳制下逃脱,他下巴都快给捏碎了。
就算是吵架,得不到回应强硬那一方也会觉得无趣,不一会儿,韦王爷就派管家取来祖传的鞭子,教训起了韦髓。
每一道鞭子下去带来凌冽风声,打在皮肤上声声响实。秦涩跪在地上向韦髓的方向挪了几步,试图为他分担点。然而他刚近韦髓的身便被推开了,韦王爷见韦髓这么护着秦涩,便一鞭子抽在秦涩身上,疼得后者面孔都扭曲了。
韦髓道:“要打打我,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算不得好汉。”
韦王爷给气到了,每一下都更狠更用力,秦涩眼中一下子就积聚起了泪水。
韦王爷抽了几十鞭,突然说道:“你不是喜欢这些身份低下的吗?也好,我把他也送去你那个风尘女子所在的妓院,让他们俩相伴。这样,你想她们的时候就不用来回跑了!”
秦涩听得浑身发冷,他想象中的妓院是古代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有时他自己梦中也偶尔会梦到——但都是以嫖客的身份。一想到自己要沦为所谓的“男妓”,秦涩就觉得菊花一痒、万箭穿心。
还准备往下打的时候,韦王妃就来了。秦涩呼出一口气,至少韦髓那边肯定是没事了,这种女中豪杰没别的缺点,就是护短——算是一种共性。
果然,韦王妃接下来夺鞭子和舌战韦王爷的事迹大快人心。不过秦涩还在替自己担心,他真不想被卖到妓院,青楼还好说——毕竟比较上档次……
被问到原委,韦髓一直没说话,韦王妃没办法,把秦涩口中的棉布拆下来,让他来说。
生死攸关,秦涩的脑子别提多好使了,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条理清晰、毫无隐瞒。韦王妃诧异地看他一眼,显然惊讶一个下人居然有这么好的口才。
全部事情弄清楚了,韦王妃责怪地看韦王爷一眼,说道:“你呀,事情都不弄清楚,就动用家法。”心疼地看着韦髓:“迟早有一天把儿子打得跟你不亲了。”
韦王爷毫不在乎地说:“他敢!”
韦王妃扶起韦髓,然后也让秦涩站起来,秦涩费力地站起来。韦王妃让两人离开,韦王爷突然说道:“慢着……”
秦涩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妓院就免了,你就挨二十下板子吧。私自出府,罚得算轻的了。”
韦髓正在给他松绑,秦涩痛不欲生地看着韦髓,韦髓说道:“我替他挨。”
“再说一人挨二十下!”
秦涩赶紧接口道:“算了算了,不就二十下吗,死不了!”
韦髓皱眉看他。
韦王妃也站出来说话,最后减到十下。秦涩挨完刑后,自己还有余力扶着屁股回房。
他又被赶到柴房去了,而且秉着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韦王爷下令秦涩不得再接近韦髓,说话也不行!
“万恶的封建社会……”
小采薇给秦涩上药,就听他嘟嘟囔囔地反复念叨这一句话。小采薇挺难过的,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谁让你这么不小心。”
秦涩哎哟了一声,揉揉自己的屁股,他一点不想让小采薇一个女孩子家家给自己上药,但是让男的来更无法忍受,只能如此。
秦涩感叹:“刚上天堂,又下地狱啊!”
小采薇似懂非懂,大眼睛里头满是怒火:“肯定是府里的人告密的!你想想看,你们出去的时候都碰到谁了?”
话题转得这么快,秦涩一时跟不上。回过神来,也觉得这事蹊跷,但还是说:“也不一定是府里的,我们一路上见了很多人,可能是谁对韦髓心怀怨恨,才告的密呢。”
小采薇摇头,一脸思索之色。
“不会的,首先,那边守城门的士兵和小王爷的关系很好,他们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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