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晖将李泽送去了训练基地,他特意与狙击组的教导员打过招呼允许他观摩训练,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真枪演练,or既像是保镖,又像是教官,每天手把手教李泽如何选枪,如何拆卸,如何组装,如何选择最佳射击角度。
李泽心思聪慧,又心无旁骛潜心练习,很短的时间便掌握基本功,盛誉晖几乎每隔半个月都要来训练基地,名义上是处理事情,但更多时候是站在训练场地外看李泽练习枪法,从他第一次不会握枪到第一枪脱靶再到日渐掌握窍门,盛誉晖觉得李泽身上越来越多值得他去发掘的东西,心中的爱恋越发浓烈。
他们分隔两地反而不似从前那样剑拔弩张,闲暇之余也会聊一些有关于射击的技巧,或者是基地的管理运营,七年时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李泽原本用来握笔画图的手磨出老茧,细腻的肌肤变得硬邦邦,他较之前内敛了许多,即使有时候会有与盛誉晖意见相左或者是面红耳赤,都很少再恶语相向。
“boss,您看是不是告诉泽少爷?”
“资料来源是否可靠属实?”
“我亲自派人回国做的调查。”
“什么时候的事情?”
“貌似将近一年。”
“那人的背景查到没?”
“是a市最大私立医院的院长,七年前因为性向问题与父亲闹翻,之后从母亲家族中接手医院至今,个人没有其他污点,其他...”
“什么?”
“eason好像与他认识。”
“eason?”
“在学术交流的时候,前年eason在他们医院专门举办了一个为期半月的什么演练,我好像见过他的照片。”
bill拿着手中ipad快速翻阅,很快查到了程越的简介以及照片递给盛誉晖过目,他举着程越穿白大褂与eason并肩走在医院手术区外交流的照片有片刻晃神,那个男人长得极为妖孽俊美,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种却又不显轻佻,一颦一笑俱是内敛自信,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他们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据说肖公子已经带他面见家长。”
“肖璟滕竟然同意了?”
盛誉晖听闻此话心中波澜迭起,那个不苟言笑的军中战神,被richard敬畏又惦记了大半辈子的铁血硬汉竟然也真的接受了那样的现实。
“不止如此,貌似肖老爷子还极为满意。”
“此事先不要告知阿泽。”
“是,boss。泽少爷今天下午会乘班机回纽约,我已经派人前往机场。”
“我亲自去。”
“可是,boss,您最近身体不适,eason建议您卧床休息。”
“老子还不到风吹就倒的地步!”
七年之期还剩下一个月,李泽从训练基地回到纽约,他身后依然跟着or,但此时他却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男子,褪去喜怒,光华内敛,越发的温润亲和。
他在接机口处看到了盛誉晖挺拔的身影,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越到归期,他心中的不安和怀疑越发浓重,总觉得以盛誉晖卑劣的行事风格,他回国的事情不会如想象中顺利。
“阿泽。”
“你何必亲自来?”
“反正没事。”
盛誉晖与李泽说话经常冷场,or已经逐渐习惯,两人不动声色跟在他们身后。
“我把李氏剩余的股份全部过户至你名下,明日会有律师约见你办理相关事宜。”
“是酬谢我七年的陪伴?”
“那本就是你的。”
“你此时怎么不和我谈在商言商之类的话?”
“阿泽!”
李泽拉开车门率先坐进去,盛誉晖摁了摁疼起来便没完没了的胃随后坐进去。
“回山庄。”
他坐回车里双臂交叉横放在胸前,吐了几个字便阖目休息,昨晚胃里疼痛剧烈,他抵御痛楚几乎一夜未眠,这个时候才觉得身上疲乏蔓延精神缺缺。
李泽安静的坐在他身旁,听到他极清浅的呼吸,常年的训练下来,他耳力精进,不出几分钟便听出了盛誉晖不甚平稳的呼吸,于是下意识扭头看他,此时才发现那人额间起了细密的汗珠,微阖着的眉眼轻轻颤动。
“你没事吧?”
进训练基地的第二年,李泽偶然从mike口中知晓那次中毒事件给盛誉晖的身体造成怎样不可逆转的伤害,他甚至亲眼见过他突发胃痉挛的场景,往往是前一秒还在与他争执,下一秒便白着脸窝在一边一动不动,浑身被汗水打湿,嘴角甚至被咬出血痕。
“你关心我?”
“算不上,我对基地的每一个战士都这样。”
“没关系。”
盛誉晖果真是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徒,李泽满心欢喜的将简单的行李打包,跑去找他要回证件时却在他的脸上看到犹豫乃至近乎悲悯的神色。
“阿泽,我希望你认真想一想,是不是真的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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