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出生在这儿”
“等我回去,也送你个小玩意儿好不好?”
秋凤越完全表达了自己的蔑视:“九鸢,你是在哄小孩儿吗?”
夏景鸢小心观察他的神色,悄悄摸到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愿怜你、宠你,知你寒、知你暖,你我一世唯双,你可愿予心于我?”清冷却宛若春风之姿撩人的嗓音如在耳边吟唱,蛊惑了心神。
秋凤越轻喃,被风吹散了的、消逝在风中的一缕声音终究化为虚无。
他说:“或许……我只是太寂寞了……”
东风花草香,伊人一方,暖水玉山隔相望,一代春!
又有桃风起,阡陌不语,一生一世笑红尘,一双人!
“秋凤越,我等你”
夏景鸢在风中笑得孤傲,笑得意气风发,笑得……瞳孔深处微不可察的落寞。
嗳嗳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傍晚,孩子们兜着草莓、樱桃,或者拎着几尾鱼回家,小儿无赖,村头乱跑同大人捉迷藏。夏景鸢和秋凤越一前一后,拉长的身影交叠恍如一人,没有人知道,这样一直走下去会不会走到天涯海角,抑或走到地老天荒?
☆、第十一回 有匪岛的野心
夏景鸢回到院子,见桌子上已放了几道家常小菜,萧慕白几人围着桌子坐等着,神情肃穆。
“摆出如此阵仗,看来这几天是收获不菲”,夏景鸢坐上位,摆出个“请”的手势,“是先交流情报,还是先填饱肚子?”
大家心照不宣地互视几眼,绿盈先开口,道:“解药做好了,我下在饭菜里。樽今早试验了下,现在功夫已恢复七八成。”
萧慕白接口:“海盗混在村民中,平时与普通村民无异,只有货船经过时才会出海掠夺,只抢财、不伤人。”
“村里稚儿长命锁、金项圈等物一应俱全,上等成色。”
夏景鸢回想今日那群孩子身上的挂饰,不似民间俗物,尤其小皮蛋脖子上挂着的那串,简直可媲美宫廷之物。
萧慕白回想了下,也附和樽,道:“妇人的首饰也无比精美,看来有匪岛很有钱。”
“什么有钱啊”,绿盈突然插嘴,愤恨,“都是抢别人的东西,一群强盗!”
“……”
萧慕白和樽皆无视状,扭头。
夏景鸢思索片刻,道:
“有匪岛的村民,从出生到嫁娶都会收到老爷子的贺礼,这个老爷子需要调查一番。”
“村民的坟地圈在固定区域,年代并不久远,我推算它的存在也就百年。”
“村子里,村长是秋凤越,不过管事儿的却是苏吟和梅疏影,他们也是海盗的三位当家。”
“老爷子是上任村长,在村子里很有威望。”
“据说,秋凤越他们三个就是被老爷子从外面捡回来的。”
…………
……
大家七嘴八舌,交流得到的“情报”,唯有绿盈最兴致勃勃,时不时手舞足蹈,跟市井八婆神似。夏景鸢神游物外,微扬的唇角透露出愉悦。
是夜,刚过三更,萧慕白敲响月下门。
“大哥深夜造访,何事?”
“不过是想确认皇子的态度罢了”,萧慕白态度恭敬异常。这几日,他考虑许久,海盗大费周折擒助他们,不伤他们性命,还放任自流,不为财,是为了什么?
――萧慕白只能想到是为了第九代,或者说是第九代的财宝。而夏景鸢近日行为诡异,整日不知所踪,萧慕白实在不得不怀疑他。
“萧当家多虑了,你我的交易不会更改”,夏景鸢身着单衣,更显单薄瘦弱。
“如果海盗以你性命要挟呢?”
夏景鸢回以两个字:“谈判”
“……”
“其实,我们谁都不知海盗的目的,与其乱加猜测,倒不如――等!”夏景鸢望向窗外,轻笑,反问:“该来的总会来,萧当家以为呢?”
窗外月色清如许,隐藏在暗处的,又不知有多少?
萧慕白不再言语,应是默认了他的话。
第二日,下了小雨,苏吟一身书生装扮,手持油纸伞,出现在了院子门口。他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笑道:“可否进去一絮?”
萧慕白蓦然想起那句话:该来的总会来。
“久候了!”
今日夏景鸢换回了一身青衣,长发高扎,俨然一派fēng_liú侠士,樽和绿盈立于左右。他神情淡然,似早有预料,正襟危坐,家主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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