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等、等一下!」提米被这一大串字绕晕了,根本记不住席尔斯刚刚说了什麽,只听到殿下的名字和一个很拗口的单字,「……什麽什麽林?」
「跟我同姓氏就对了。」席尔斯站久了觉得有点累,摆摆手要女仆们去拿汤药过来,然後惬意的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冬天的阳光。
提米理解那串字的含意之後先是呆了三秒,後来才反应过来王子殿下赏赐姓氏给他!而且还是皇家姓氏!他兴奋的红了脸,想跪下去道谢,却被席尔斯用脚尖踢了一下,「端药过来。」这小子,跟着自己也有一个多月了,怎麽还老是爱往地上趴?
提米难掩脸上的兴奋之情,端着药一口一口的喂席尔斯喝下之後喜孜孜的离去。
他喜悦的表情都被席尔斯看在眼里,让席尔斯觉得有点焦躁:他忽然发现他很喜欢看提米高兴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看见提米微笑心情就跟着好了起来,可是又不知道在什麽情况下提米才会高兴?
席尔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提米,就算要送礼物让他开心也不知道该送什麽……阿萨奇和兰卡到底喜不喜欢他送的东西席尔斯其实也没那麽肯定,因为他们不是属於需要调查的对象,所以席尔斯是凭着直觉赏赐的。
提米在自己削掉头发那时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他,连後来请理发师过来替他修剪头发,提米的表情也是痛得彷佛那剪刀剪在他的神经上一般难受,除此之外,席尔斯看到提米大部分的情绪似乎都是恐惧?
……为什麽自己会开始考虑这种问题?席尔斯抹脸。他接过提米拿来的热水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热敷。其实外伤没有很严重,胸前的伤口在兰卡的缝合之後癒合得很快,但不免留下疤痕,而肩膀因为摔下马有点脱臼,在兰卡接回去之後也不怎麽碍事,比较麻烦的反而是内伤,要花很多时间调养。
「去趴着。」席尔斯要提米趴在另一张沙发上,要将热水袋放在他的背上。提米背上那瘀青的程度让席尔斯又把拉斯塔的仇恨增添了一笔:居然敢这样动他的人?提米不知道什麽原因不让兰卡帮他推拿背上的瘀青,只好靠每天的热敷来消肿。
提米这次不听话了,他没有照着席尔斯的指令做,只是把热水袋牢牢的按在席尔斯肩上,并恭敬的说道:「殿下,我过一阵子再来取热水袋。」
……席尔斯以为自己跟提米近一点了,但提米似乎从骨子里就怕着他,除了换药或是擦背等动作之外都不肯和他多有接触。先前因为伤口的疼痛席尔斯没想对提米做什麽,但现在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每次提米替他擦澡的时候席尔斯都会很想扑倒他,只是他不想吓到他。
席尔斯叹了口气,他发现辅佐克莉丝汀即位之後自己似乎没什麽事可以做,老是在想鸡毛蒜皮的问题,不过拉斯塔留下来的众多皇家产业还等着他去管理呢!纠结於这种小事可不是他的作风!他叫了阿萨奇过来,让他去联络各个处所,先整理一份帐务报表出来再说……剩的,他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处理。
20
到了进宫那天,提米很兴奋,而席尔斯则是百感交集。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以後就再也不是他的家了,他会被分封到哪里去完全看克莉丝汀的心情,而提米则是罕见的向他提出了要求:「殿下……等一下、等一下我可以去找梅拉普吗?」
这次和他见面之後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提米先前是不想跟着席尔斯没错,但後来看到他命危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心想至少把他照顾到内伤痊癒再离开吧?不然兰卡走路那麽不方便,每次都要麻烦兰卡过来替殿下换药那也太麻烦了!
「嗯。」在皇宫里能有个挂念的人吗?席尔斯看着外头欢庆的队伍,微微叹了口气,有点羡慕提米能够不用心机、单纯的和人交往。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内,席尔斯一行人下车就被礼官引导至广场去,那里已经来了很多宾客,分为观礼和受封的两区。席尔斯因为是克莉丝汀的哥哥,所以坐在最前面的位置,提米虽然是席尔斯的仆役,但是他也要被受封,於是被引至另一个座位,而不是站在旁边观礼。
提米很少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就算有这种场面也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他是在典礼开始之前就要把会场布置好的人,而不是参加典礼的那个。他紧张的手心冒汗,不断的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看到自己认识的人。但是每个管家都穿着十分正式的衣服,板着脸孔,恭敬的引导宾客入座,提米一时之间也不太能确定哪个是梅拉普。
「喂,没事吧?」阿萨奇坐在提米旁边,看他又快要过度换气的模样,掐了他的手臂一把,提米因为疼痛而回到现实,他在大腿上擦着手汗,小声的问道:「受封是怎样啊?」
「听陛下念完祝词,然後宣誓,差不多就是那麽一回事吧?」阿萨奇回想起他十七岁那年正式受封为骑士的时光,不禁有点走神,提米看到他的模样以为宣誓的誓词很长,又紧张的直冒汗。
「咳!」阿萨奇回过神来,拍拍提米,要他照着之前彩排的那样就好了,剩的礼官会引导他。
「……好。」提米还是很紧张。
接着,号角响起,全部的人都站起来迎接女王陛下。克莉丝汀面带微笑,对着所有的人点头,缓缓的从皇宫里头走出来;他穿着一套金色滚白边的礼服,剪裁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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