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平把汤药交给儿子,自己则飞快地到车中的物资堆里找到一块电池板,用导线连接成准短路状态,交给张亚伦,张亚伦戴着橡胶手套将两根导线并在一起,立刻就产生一道电火花,他将冒着火花的电线按压在老人左胸心脏处,立刻就听到“滋拉”一声响,那是肉皮烧焦的声音,杜奶奶的身体马上抽搐起来来。
张亚伦连忙将导线分开,观察了一下老人的情况,又重新将导线接了上去。反复几次之后,杜奶奶胸前的肌肉已经有一块焦黑,但老人终于微微睁开眼睛,似乎是有些清醒了。
张亚伦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站起来的时候微微踉跄了一下,旁边的殷琪连忙扶了他一下。
张亚伦说:“先给老人喝一点西洋参水吧,前面我们还要寻找一些心血康之类的药物,最好能找到注射用的强心剂。”
闻月给母亲将药水喂进去后,过了一会儿,杜奶奶似乎是稍微好了一点。虽然这时候病人不适合移动,但公路边是很危险的,这里没有任何用来防守的屏障,因此大家只好小心翼翼地将老奶奶抬到车上,放倒座椅让她平躺下来,尽量将车开得平稳一些。”
越野车里,闻月好奇地问张亚伦:“张老师,你不是数学讲师吗?为什么居然会急救?我看你的动作很专业。”
张亚伦微微一笑,说:“其实我父母都是做医生的,我从小就被他们要求将来要学医,他们的希望太沉重,让我无法拒绝,所以高考的时候就报了医学院。我也认真去学了,可是我实在是喜欢数学,把一颗心投入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实在是一种痛苦,所以读了两年后,我实在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就重新报考了数学专业。不过我毕竟有两年的医学院基础,而且平时耳濡目染,总归知道一些。”
闻月感叹地说:“能在读了两年医学院之后还去转行学数学,你是一个意志力很强的人。你看我婆婆的身体能好转吗?”
张亚伦微微一皱眉,道:“现在没有仪器,不知道老人家的心脏到底是哪一处坏死,堵了几条血管,不过无论如何,她现在都需要住院治疗,如果我们能找到一家还在运转的医院……”
闻月低下了头,她知道这几乎就是说婆婆的生命最终无法救治,一路她们经过的地方要么被烧毁,要么就满是行尸,这种时候很难找到医院。
路上他们搜寻了一些住房,在里面找到了一些心脏病药,但这些给杜奶奶吃下去却都没有太大反应,老人家一直是非常虚弱,尤其是他们还得给老人治疗烧伤,由于现在没有烧伤药,他们只好把米醋涂在老人的皮肤被导线烧黑的地方。
晚上,他们没有找到房子住宿,因此只好露宿在林间,杜正平一家人都面色沉重,因为老人已经越来越虚弱,几乎要没有呼吸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杜正平发现自己的母亲全身已经冰冷,老人过世了。
第15章 山间会馆
林子里,人们挖了个坑将老人埋在里面,还在上面用粗大的树枝做了标记。杜正平在手机导航地图里将这个地点标注下来,准备将来再来寻找。
而此时令殷琪担忧的是,张亚伦开始发烧了,他从昨天开始就不太舒服,本以为经过一晚的休息能好一些,哪知今天早上发现他脸上潮红,再一摸他的额头,触手一阵发热。殷琪痛苦地一拍自己的额头,这个人到底生病了,昨天那么多预防措施也没有挡住受寒之后的感冒。
但这里不能长久停留,殷琪只能给张亚伦又吃了一些感冒药,然后让他躺在车里,拜托姗姗和闻月照顾他,车队马上就要继续上路。
殷琪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开路,他真的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可以停留长一点时间的宿营地,最起码让队伍可以休息一周或者两周,半个多月的不停转移,很多人尤其是体弱的老人,的确已经受不住了,如今张亚伦也病倒了。
一路上都是废弃的车辆和人的肢体,还有零散的行尸正趴在地上用餐,人们从它们身边呼啸而过,没有时间去清理他们。
他正往前行进着,忽然人后有人呼叫,他连忙停下车子,这时后面的车子也都停了下来。
殷琪回头问:“有什么问题吗?”
闻月说:“报话机里有人在呼救,他们被行尸困住了,就在这附近的山上!”
杜正平一皱眉,道:“围困他们的有多少行尸?如果成百上千,恐怕我们无能为力,除非是有军队在这里。”
闻月拿着报话机对着呼叫道:“喂,喂,你们周围有多少行尸?有多少行尸?”
报话机里一阵滋啦啦的电子杂音,然后是一个女人惊慌急促的声音:“……八九个,……十……左右。”
赵桦真皱眉道:“到底是八九个,还是十八九个?这里面区别很大的。”
“喂,喂,到底是多少?”
“……个,快来,我们就在山上的金铭会馆里!……”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噪音。
殷琪道:“查一下导航吧,看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叫金民还是金明的会所,我们总得过去看一看。”
最前面的那辆越野车打开了导航搜索,他们查找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到了一家叫做“金铭”的山间会馆,应该就是被困者所在的地方。
杜正平手指点在那个光点上,说:“幸好卫星导航还能用,否则我们就只能在山里到处转圈子来搜寻幸存者了,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准备一幅地图,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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