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佩说:“其实即使开放了收集物资的权力,这个时候大家恐怕也只有心情拿那些生存必须的东西,比如食品药品,对着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再没了从前那种想要拥有的yù_wàng。”
刘英杰摇头道:“也未必,从前在广州市电视里就看到有金店被砸抢,现在虽然很多地方已经看不到政府,只有大群丧尸在活动,但活人未必就不再看重贵重物品,他们可能以为这只是暂时的,过几个月情况就会好起来,社会又会恢复正常,然后他们就可以把这些黄金钻石拿出去变现,到那时一下子就成为富豪了。”
张亚伦说:“照目前的演变进程来看,短期内恢复正常是不太可能的,我推算这样的情况至少也要持续几年。”
郑丽娜在旁边说:“营地里的一些人还以为自己只是在这里短期度假,网络上有些幸存者也这么认为,觉得过完这个冬天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以为严寒可以帮忙消灭丧尸,他们根本就没有长期打算,有些人甚至只在四处寻找物资,没有想到要种粮种菜,不过也可能是他们没有固定的营地。”
唐意璇一边给姗姗梳头一边说:“有一些人天生就不能安定下来,他们无法过那种自己生产物资的生活,那样的日子让他们觉得太平庸,没有挑战性,而且他们觉得那样不够高贵,只有暴力掠夺才是具有传奇色彩的,而辛苦劳动是下等人做的事,高贵者只需要劫掠,就像你们上一次看到的那些越狱犯一样。”
殷琪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说:“你从前遇到过这种人?”
唐意璇摇摇头,说:“末世前我有一位客户,她弟弟就是这样的人,她有时候就会和我说起她的弟弟,那个人从初中就在外面混,到二十岁完全加入黑社会,从小到大他的事情说也说不完,而我那位客户则是学哲学的,后来在学校教书。”
岳文佩叹道:“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同样的父母生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唐意璇说:“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个弟弟不是亲生的,是从外面抱养的,他的生父从前就是小混混,后来进了监狱,母亲又早就离家出走,所以才把他送养。可惜那一对老夫妻都是知识分子,亲生的女儿顺利成长,抱养的儿子却麻烦不断,让老夫妻两个头发早早就白了。”
郑丽娜咋舌道:“这就是基因决定论吗?本身基因不好,无论后天怎样教导,人都会循着基因决定的方向走下去。”
伍木水插话道:“你们这样会涉嫌基因歧视哦!学校里一直在说人都是平等的,反对血统论,强调后天教育对人格养成的作用。”
这时姗姗和陆丹陆雨又跑到门口去爬树,岳文佩跟着她们。
刘英杰说:“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根据我从前看到听到的一些事情,我觉得基因论很多时候不服不行,基因就是本能,而很多人完全被基因中的兽性本能控制住了,这样的人本质上倾向于毁灭高等文明,重归肆意杀戮的野兽世界。说实话对我们国家的总体基因质量,我不是很乐观,看看中国的现状:热爱不平等权力、拐卖妇女儿童、杀死女婴,中国是一个公然提倡暴力仇视的国家,人们不崇尚合作,只想要征服,最糟糕的是他们为自己在大脑里建立了一个兽性法则下的梦想天堂,一心向往这个天堂,却不知它在人间从来就不可能实现。”
唐意璇看着他,说:“听你这样说,我觉得中国对于女性是危险的。”
刘英杰道:“的确是这样,其实我和芷芬本来想再过几年就全家移民的,打算移居到北欧,冰岛瑞典之类,那里对女性非常友好,姗姗可以在那里过得很快乐,可是末世来了。”
说完,刘英杰也出去看护孩子了。
第二天他们巡逻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丁宝成突然放轻了脚步,大家以为他发现了情况,顿时都警惕起来,纷纷抄起武器准备抵御可能突然出现的丧尸。哪知丁宝成却拨开几片叶子,举起手中的羊角锤狠狠向下砸去。
殷琪正纳闷难道行尸现在都像植物一样长在地面上了?下一刻他凑近了仔细一看,只见地上趴着一只扭曲的红头蜈蚣,只是头部已经被砸烂了,如今一动不动瘫在那里。
殷琪吁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是行尸从土壤里抽枝发芽了,原来是蜈蚣。打死了也好,免得毒蜈蚣咬人,之前窜进来的那条蛇还没抓到呢!”
见丁宝成取出一个小塑料瓶小心翼翼将蜈蚣尸体装进去,吴广均笑着说:“宝成,你把这东西带回去做什么?难道真的以为网络上热传的消息是真的,吃蜈蚣可以治疗僵尸咬伤吗?”
最近网络上的确疯狂流传着一个偏方:生吃蜈蚣可以治疗丧尸病毒感染!据说有一个人在被僵尸咬伤后,绝望而又极度饥饿之下吃了一条去了头的蜈蚣,没想到一阵恶心呕吐之后居然没有死,也没有变成丧尸。本来他躺在那里就只是在等待死亡,一分一秒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会发烧,当身体开始不舒服时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正在变成丧尸,但出乎意料的是,过了一段时间身体竟渐渐开始好转,他头脑清醒地发现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个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人没想到自己竟能逃出生天,简直高兴得要疯了,他后来找到了食物和智能手机,将手臂上被咬的伤口拍下来传到网络上,得意地说:“末世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被僵尸咬到都没有死,吃了一条蜈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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