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句话,给特战队定了名字。梁建斌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起名字这种文绉绉的活儿,指望这帮大老粗来干,只能是对牛弹琴。
定下来了特战队的名字,江山显然是意犹未尽。他在德国学习的时候,德国的特种部队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动代号,既威风又响亮,某些特殊情况下,还能保护自己。他想好了,给自己也取一个响亮的代号。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江山说到:“以后我在特战队的代号就叫毒刺了。大伙儿不妨也都想想,给自己取个响亮点儿的代号。你们都是本地人,到时候直接喊名字,万一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到鬼子那儿告了密,牵连到家人就不好了。”
大伙儿一琢磨,都觉得江山说的在理儿。自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鬼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倒也无所谓了,但是都是有父母的人,个别人还有了妻儿,真要是让鬼子祸害了,那可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刚安静下来的一帮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商议起来,江山一捂脑袋,完了,一定又有啥千奇百怪的名字要出来了。以后要是在战场上听见“狗蛋掩护,二杆子冲,三炮爆破”这样的话语,江山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惊讶。水平摆在这儿了,还能指望这些粗人起个文雅名字?
出乎江山和梁建斌意料的是,不一会儿功夫,几个人都想好了自己的代号。山猫、山豹、山狼、山鹰……虽说是还是稍微带着股子扑面而来的土气,但是至少没有出现狗蛋、二杆子这种奇葩的名字。
江山心中一阵郁闷,给特战队起名的时候就乱喊一气儿,轮到自己倒是上了心了。这帮小子看着一个个憨厚老实,实际上都猴精猴精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山开始填鸭式地给这些未来的特战队员们灌输特种作战的思想和精髓,同时不断地向他们传授特种作战的技能。对于这些近乎白纸一般的战士,想要让他们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整天挥舞着锄头土里刨食的农民,成长成一个合格的特战队员,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时间不等人,日军现在锋芒正盛,中**队节节败退。徐州会战、武汉会战相继以中**队的失利告终,日军的铁蹄已经踏遍了大半中华大地,中国危矣,中华民族危矣!梁建斌从各种渠道带回来的消息,每一次都能让江山目呲欲裂、肝肠寸断。他现在急啊,恨不能立刻带着特战队出山,投入到抗日的滚滚洪流中去,可是他也明白,特战队虽已有了雏形,但是实力还是孱弱,如果贸然投入战斗,很有可能就要夭折在起步阶段。他只能采用最笨、最原始的方法,加紧对特战队的训练,争取早日让这些雏鹰羽翼丰满,好迎来振翅高飞的那一天。
这样的训练强度,其中的苦累自不待言,有时候就连江山自己都觉得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让他意外的是,整个特战队,十二名队员,竟然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全都坚持了下来!要知道,就是最精锐的德国国防军山地部队,在这种大强度的训练下,淘汰率也高达百分之四十!
一次训练间隙,江山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身边的山猫张博:“这种训练,你们能坚持下来?”
正忙着叽里呱啦北日语的张博合上本子,露出一嘴白牙,嘿嘿一乐:“这有啥能坚持不下来的?队长,不瞒你说,这要是当年在伪军里这么个练法,弟兄们早撂挑子走人了。为啥?那是给小鬼子当狗呢,练的本事越高,到时候祸害老百姓越厉害,咱脊梁骨撑不住老百姓那么多的吐沫星子啊!现在不一样了,咱现在是堂堂正正当人呢,练好了本事,才能更好的打鬼子,脊梁骨挺得更直了!你说,咱还有啥说的?练呗!练好了本事,上了战场,也能有个保命的依仗不是?”
没等江山回过味儿来,他的情绪又低沉了下去,眼圈儿也有点儿发红,低声说到:“俺们都听副队长说了,这段时间,小鬼子可把老百姓祸害的不轻快,好几个村子都让这帮子畜生给屠了。队长,咱天天训练,你说图个啥?不就是琢磨着能抓紧练出本事来,让咱老百姓少受点儿祸害?可咱这啥时候是个头啊?队长,弟兄们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了,整天窝在这山沟沟里,也不是个事儿啊!咱出山,干他狗日的小鬼子去吧!”
看着张博希冀的眼神,江山良久默然无语,只是攥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挣扎。许久以后,他才长吁出一口浊气,说到:“告诉弟兄们,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抓紧练好自己的本事!你们也是爹生妈养的,练不好本事,到了战场上,那就是白白送死!我不能带着弟兄们去送死啊!到时候,我怎么对得起各位兄弟的妻儿老小?让大伙儿放心,这仗有的打,小鬼子造了那么多孽,跑不了这帮子畜生!”
张博郁闷地说到:“队长,那我们能干什么?难道就这么一直忍着?”
江山抬起头,把目光眺望向远方苍茫的群山,深吸一口气,说到:“现在咱们还不够成熟,还是在藏起锋芒、专心砺剑的时候,只能忍!忍到我们足够强大的那一天,就是我们扬眉剑出鞘的时刻!”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低沉却坚定:“十年磨一剑,霜寒不曾试。今日试问君,谁有不平事!”
张博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看到江山晶莹的目光,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抹了一把眼角,腾地翻身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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