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陪同约德尔众人返回道场。
密林的埋伏非常成功,迅捷斥候提莫队长和他的队友们都十分骁勇善战,而且聪慧异常。亚索对约德尔人一族彻底改观,现在对他们满是敬畏之情。他们虽然身材矮小,但矮小的身体里蕴藏的能量一旦爆发出来,世界也会为之颤抖。
提莫去安顿其他约德尔人,战争之后的休整和整顿可以让他们迅速恢复精神。他们暂时借住在之前道场弟子们休息的地方。也不过是一间屋子的大小。约德尔人借住在道场,由道场留下的弟子们和他们相处并且照料。因为除了一些约德尔的战士,大部分的约德尔人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亚索和提莫告别,提莫说安顿好村民之后自会向掌教亲自道谢。亚索先来到书房,向掌教复命。
“战况如何?”掌教放下手中的古籍,抬眼问道。
“弟子没有帮上什么忙,约德尔人战力非凡,智慧超群,之前是弟子小瞧了他们,心里深深愧疚。”亚索扶剑说道。
掌教笑了笑,看了一眼亚索,目光最后停在他腰间的剑上,缓缓说道,“如此最好,只望战争早些结束,人民早日脱离苦难,如此也是造化福祉了。”
“师父您为什么面对如此境况还能够保持心静如此?如果是弟子恐怕早就慌乱不已。”
“只是你的修为不够。你要明白,万事皆有定数,心静自然可以知万物,可谓神游万里,尘身未动。你看为师静坐如此,却可以感知四方战况,这何尝不是一种超然。”
亚索点点头,向长老鞠了一躬。
“走吧,和为师出去走走。”掌教从椅子上缓缓坐起。亚索赶忙伸出手臂接住长老,扶着长老走出书房。
书房外的庭院。
时间已经到了中秋时节。院子里的树叶纷纷泛黄,开始掉落,亚索和掌教走下台阶,停在一棵即将干枯的树旁,一阵风刮过,又一树叶子饮风飘落。
掌教看着这一场景,深深叹了一口气,默默吟道:
“长风岁已殁,青叶饮风豪。天涯笑何处,直到麓山桥。”
亚索放开掌教的手,将掌教安慰地扶下台阶。秋风吹落了黄叶,但是却不因此而悲伤,反而为落叶归根的勇气而感叹,等到天涯四方,随着风翩翩起舞,一直吹到麓山之桥才肯罢休。
掌教对着这天地间飘满的落叶,转过头问道:“亚索,你觉得生、死,到底何者才是人进入尘世的开始呢?如果说“生”为宿命的开始,那么下一个“生”从何而来,还是原本说,“生”本就是人宿命的结束,而“死”才是人生的开始呢?”
“死亡当然是一个结果。一瞬间的时间,对这个世界完全失去知觉,就像睡着了,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世界一片漆黑。因此弟子认为,死是生的终结而并非生的开始,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没有什么辩证可言。”
师父微笑着摇摇头,“并非那么简单。”
“生者为生,死者为死,这样看生死其实非常片面。其实生死本就没有终点。为师有一天也会死去,但死是否就真是我的终点了呢?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天地赋予我形体来使我有所寄托,赋予生命来使我疲劳,赋予暮年来使我享受清闲,赋予死亡来使我安息,所以以我生为乐事的必然以我死为乐事。既然生死、形体、劳佚、安息都是天地赋予我们的,所以生则乐生与死则乐死是我们的职责,是自然的造化,人的产生只是顺应自然的结果。
掌教弯腰从地上捡了一片黄叶,拿在手里反复转了几次说道,“死亡并不是终点,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死亡并不能抹去我们在这个世间存在的道。作为一个剑客,即使你死了,死亡终结你的不过是你的生命,而你的剑道却永不会被终结。剑道不灭,你便会长存世间。你看这片黄叶,他从一片青叶到变黄直到被这棵树抛弃,到这一切的过程,即使世人已经忘却了它,而它的死却终归于道。”
亚索摇摇头,问道:“何者是我的剑道呢?”
掌教说,“若是要被世人铭记你的剑道,即使死亡也不再只是一个结果,而是一种铭记,亚索,我希望你能够变成一个能让世人记住的英雄,像这片黄叶一样,即使变黄直到被这个世界抛弃仍旧坚守自己的道。”说着,掌教手一扬,将黄叶抛出手心。
亚索看着那片黄叶轻轻落地,扶着腰间的剑,若有所思。
掌教摆摆手道:“亚索,你跟我来,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亚索跟在掌教后面,慢慢地转回书房门口。进入书房之中,掌教走到一幅画轴面前,这画轴乃是出自里托大师之手,上面用浓墨书写了“剑道”二字,除此之外,画轴上没有任何东西。掌教取下画轴,画轴后有一个精巧的小机关,掌教按下机关,木板牵起,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出现在亚索面前。
盒子外用锦绣的金丝线绣了一副梅花,金梅盛开,盒子的通体光泽亮丽,用粉色的蝉丝绣出梅花落地的时的神韵,光看盒子就十分精妙,可见里面的装的东西,定十分名贵。
“这是什么?”亚索问道。
掌教用手轻轻地拂去盒子上面的灰尘说道:“这东西啊,我存了几十年,如今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就送给你好了。”掌教打开盒子,一柄剑的轮廓出现在亚索的视野里。
这柄剑造型不凡,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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