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亚索定了定心神,抬眼望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我若今日丧命于此,我蒙冤受辱死的不明不白也就算了,掌教之死,何日才可沉雪?掌教将我从小抚养长大,对我如视己出,我定要找到真凶,为掌教报仇才可。”
亚索想定,看了看周围紧逼的众弟子,脑海之中开始思考脱身的法子:现在我若贸然放开长老,其他人必定一哄而上将我制服,我右臂有伤,现在握剑已然是勉强支撑。只好挟持长老师伯为人质,先冲下道场再说。
亚索忍住剧痛,手中握着的剑紧了一些,贴着长老的脖子,一步步的挪出大殿外。
大师兄显得十分焦急,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喊道:“亚索!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若想活命的话,赶快放开长老!”
“天堂地狱,亚索也曾去过,又有何惧!生死于我,何足挂齿!要取亚索命者,可尽管前来!”亚索说着步子已经挪到了大殿外,只消再走几步便可到达广场,那时若展开踏前斩,跃出山门外,便无人可以追得上。
亚索思考定,用剑抵着长老走到院子当中。大门已经近在眼前,道场的弟子们到了空阔的地方,纷纷散开,从远处形成一个巨大的圈子,慢慢收缩,似要将亚索团团围住。亚索胳膊上的伤口又重新裂开,血顺着胳膊慢慢地流下。长老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亚索的伤口,冷笑道:“你是跑不了的,你受了如此重的伤。一个剑客的右手都废掉了,还怎么使剑?束手就擒吧。”
“起码,我现在可以要了你的命。”亚索用剑抵近长老的脖子,忍着剧痛说道。
道场的山门已近在眼前,亚索背对着山门,后退着接近门槛,“事到如今我也是迫不得已,得罪!”亚索一挥剑,用极细腻的力道将长老的腿上划出一刀伤痕,这一刀并不致命,也不会落下残疾,只会暂时让人丧失行动能力。
亚索扶剑回鞘,捂着肩膀,从山门外只跃下层层台阶,只听见耳朵后面传来混乱的声音:
“快点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长老,您的伤不要紧吧。快去药房找药!”
“他逃不远的!追!追!追!”
亚索感觉自己脑袋昏沉,似要睡着了一般,强打起精神,努力地睁开眼皮,一直向山下跑去,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来,一旦被俘,就要永世背负上弑师叛道的罪名。而这条罪名,只有自己活下来,在将来自己才能够亲手洗刷掉。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亚索已经辨不清方向,在道场的十八年,几乎从未下过山,山下的一景一物对自己来说十分陌生,他只知道尽量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跑去。亚索嘴唇发白,伤口已经发黑,失血过多导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再这么跑,体内的血液流动加快,估计血都要流干了,还是先找一条河将伤口包扎起来,好在艾欧尼亚到处都是湖泊和淡水湖,想要从密林中找到一条河还是十分容易。
亚索停下来,靠在一棵树上休息了一下,他向身后警觉地张望了一番——好在没有人追来。亚索侧耳倾听,有小河水撞击石头的声音,想来附近必然有水,他跌跌撞撞地循着水声走了过去,地上的景物开始出现叠影,亚索甩了甩头,努力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但眼皮沉地仿佛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小河已经近在眼前,亚索伸手去摸河里的水,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地上,丧失了意识。
道场内。
提莫带着阿卡丽包扎完伤口,听见院中吵闹非常。将三人安顿好,自己一个人悄悄地从药房出来,看到亚索持刀挟持了长老,正要冲出道场的山门,已然明白了大半。
原来提莫下山之时,道场内的集合钟声发出时就已经发现掌教已经遭人杀害,清点人数之后,发现唯有亚索不在,于是派人四处去寻。约德尔天生对地理位置非常敏感,提莫循着亚索的踪迹而去,发现了三人正在密林处打斗而亚索靠在树的一旁已然负伤。
提莫出手救下了三人,亚索兴奋地要带均衡的忍者去面见掌教,可见亚索并不知道掌教遇害之事,也就是说凶手绝不会是他。但方才长老已经一口咬定亚索便是凶手,此时亚索若回到道场岂不是自投罗网?所以提莫才会劝亚索不要返回道场。但其中的内情提莫一个外教之人也无法和亚索说的明白。只好任由事情发展成这样。
亚索逃下道场,提莫便紧跟其后。亚索的御风剑术虽快,但和约德尔人天生对地形地理的感知力相比仍有些差距,提莫走捷径很快便从后面赶上了亚索。他远远地便看到亚索倒在一条溪水旁,手中中的剑紧紧地压在怀里。
提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亚索翻了一个身,从叶子从溪水中取来水一滴滴地滴在亚索的嘴唇上。亚索惨白的面色好转了一些,提莫从周围找来一些药草,石头捣碎,敷在亚索的肩膀上,也不知道约德尔人的方子用在人类身上管用不管用。
过了许久,亚索缓缓醒转过来,眼前依旧一片漆黑,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下来,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要下一场大雨。
亚索右臂已然疼痛撕裂,俯头看时,血已经不知道何时止住,上面有敷好的药草。这是谁做的?亚索心中有些疑惑,俯头拿起地上的剑,用剑撑着站起来。
“你醒啦?”不知道从来传来一声,声音如此熟悉,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亚索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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