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双眼放光,“真的吗?”
舒羽点点头。
彭峰觉得有点插不上嘴,“要不你们先聊,我去拿药。”
“嗯。”王邵目送彭峰出了病房。
舒羽笑着说,“你这个朋友很有意思嘛!”
“呵呵呵,刚才是不是得罪你了,你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
“男人都这样吧!”
舒羽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王邵却诚恳地看着她:“或者我说这话没有什么可信度,可我还是想说,也许,爱美之心,□□的渴望,繁殖的冲动都我们最原始的yù_wàng,但是责任、信念、家庭、爱情,总有男人会为了这些克制住自己最原始的yù_wàng,这也是我们区别于动物的地方,不要被眼前的手挡住一整片天空,不要失去追求幸福的勇气。”
舒羽眼神一闪又黯淡下去了,“那他呢,彭峰有什么特殊的吗?”
王邵想了很久,“彭峰,他可能冷漠,自私,经常不考虑别人感受,对他好又感受不到。但这只是他的外壳,有一些人,就像是太阳,你靠近他都会觉得温暖,他对你的微笑,给你的点点施舍,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灿烂了。我像一只风筝,想要飞得高,却永远被现实这根线拉扯着,彭峰像只苍鹰,无论顺逆风,都能越飞越高,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际,他,比我更像我自己,或者说,他是我想成为的那个人。但即使我和他像两个极端,我总感觉我们心中,最深层的东西是一样的,不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成的,他和我都是一模一样的。”
舒羽看着阳光中王邵那神采飞扬的脸,情绪激昂地说着这些话,突然觉得心里有点落寞。
第 17 章
第51节
彭峰敲门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舒羽在跟王邵告别,舒羽俯下身,在王邵的右脸上轻轻一吻,吻的王邵都有点意外。
彭峰放好药,酸溜溜地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老实交代,怎么认识的。”
王邵显然不想提,“拿个药而已,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碰到我爸了,聊了一会。”
“叔叔过来了,怎么说。”
“他让我回去,他让其他人过来顶着。”
“也是,你都在这里这么久了,学业都荒废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也没啥大碍了。”
“我不。”彭峰两个字说得坚定无比。
王邵看着彭峰,从他眼中看出这件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那这样吧,你帮我把课本拿过来,我们一起学习吧。”
“这主意不错。好久没听王大老师讲课了。”彭峰对舒羽充满好奇,却感到王邵不想提舒羽的事情,王邵越是这样,彭峰就越感觉什么东西不对,心里总感觉不太舒服。
第52节
王邵挪了挪腿,还是没有什么力气,王邵有点恼怒。
彭峰注意到了,放下手中的书,“那么着急干嘛。”
“我以后会不会变成残废啊。”王邵一脸担忧。
“残废了我养,我做你轮椅。”彭峰拍着胸脯说。
“我都残废了你还坐我轮椅,那我坐哪里啊!”王邵觉得心里暖暖的。
彭峰一愣,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放心,不抢你轮椅。”彭峰说。
春天,草坪换上了嫩绿的衣服,蝴蝶在花丛间飞舞,小鸟在树间鸣叫,徐徐的微风吹来阵阵青草味,阳光和煦地照耀在身上,照的身体暖洋洋,出来一会,王邵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多。
“为什么你跟叔叔的关系那么僵呢?”
彭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王邵讲他们家的事,这一直是他心中,埋得最深的刺,不要说拔除,连想到都会觉得刺痛,是因为王邵明眸闪闪、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还是竖得笔直、乐于倾听的耳朵;或者是伶牙俐齿、永远不顺别人意思的嘴巴。
彭峰推着王邵慢慢地走,“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事业有成了,他很忙,每天都很忙,总是没有时间陪我,他甚至很少时间能呆在家里。我母亲则相反,她是一个温柔而开朗的母亲,陪着我放风筝,给我讲故事,告诉我,要体谅我父亲,一次次在父亲失约时候安慰我。我却总能,看到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收拾到我父亲的东西时,都会放缓擦拭的速度。”
“那天,父亲原本已经答应了带我们去游乐园,却临时接到电话,急匆匆地出了门。我很生气,母亲一直在旁边安慰我,我却对着她咆哮‘你们大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说话不算话。’说完,我就自己跑回房间,趴在床上直哭。”
“过了一会,母亲过来轻轻地,打开了我的房间,我还没说话就被捂住了嘴巴,她告诉我家里进贼了,让我不要发出声音。”
“我心脏跳得快到喉咙眼了,浑身颤抖地点点头,母亲轻轻把门反锁了,把我塞进衣橱,握紧我冰冷又颤抖的手,嘱咐我一定不能出声,告诉我一定会没事的。她拿过一堆衣服把我埋在里面,留出一点缝隙给我呼吸,自己躲到了窗帘后面。”
“我躲在衣橱里面,心脏砰砰砰地跳,汗水在脸上流过,好痒,我却不敢用手去擦。”
“门锁的位置传来一阵试探的声音,我突然绝望地想,一个没人的房间应该不会反锁的吧!”
“果然,他们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大喊道‘这间房有人’。”
“他们在房间四处搜索的时候,我在衣橱里紧紧攥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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