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齐。”舒河坐在躺椅上,腿上盖了一块暖和的皮毛,淡淡的对安子齐打招呼。
“舒河哥,”安子齐就道,“我看看今天恢复的怎么样。”说完就掀开舒河腿上的皮毛,露出缠着纱布的腿来。
大牛马上蹲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盯着安子齐的动作,生怕安子齐力气太大把舒河弄疼了,一张疤痕脸上满是纠结,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兴奋。
安子齐已经习惯大牛的抽风样了,每次他动舒河的腿大牛都是这幅傻样,安子齐早就可以淡定的无视他了。
安子齐慢慢把纱布拆开了,照例先用异能滋养一番,然后拆了竹板。
舒河这条腿因为伤了多年,显得比另一条腿细弱一些,大牛看见了,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脸心疼。
安子齐先摸了摸骨头,愈合的很好,“舒河哥,我按的这里痛吗?”
舒河犹豫了一下,“只有一点痛,还挺痒的。”
安子齐舒了一口气,“恭喜你,舒河哥,你的腿已经好了,现在可以试着慢慢下地走走了。”
“太好了,太好了!”大牛直接高兴的跳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围着舒河转了一圈又一圈,又想去举安子齐,安子齐赶紧躲开了,他可不想再被当小孩子玩儿。
大牛没逮到人,就去抱舒河,小心翼翼把舒河从躺椅上扶起来,舒河抓住大牛的手臂,慢慢站起来了,大牛张开手臂,做了一个护卫的动作。舒河慢慢放开大牛的手,只用自己的脚稳稳站住了。
舒河确定自己终于能够不借拐杖和大牛站起来,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来,直接看傻了大牛和安子齐。安子齐自认为见过的美人已经不少了,没想到舒河一个真心的笑容,真真是把人的魂儿都要勾去了。
安子齐还是很快清醒过来,真真是个蓝颜祸水,一朵鲜花插在了秦大牛这坨牛粪上了,这秦大牛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安子齐在心里嘀嘀咕咕。
“呵呵,”舒河用袖子掩了嘴,笑了一声,伸出白生生的手指,戳在了呆住的大牛的额头上,“傻子,回神来。”
大牛这才如梦初醒,一张大脸上几乎可以冒烟儿了,安子齐不厚道的笑起来,舒河也跟着哈哈大笑,他好久没这么痛快笑过了。
“舒河哥,你可以走几步路试试看。”安子齐笑够了就道。
大牛就退后几步,依旧张开手随时准备接着舒河。舒河抿抿唇,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又不是刚刚学步的小儿,哪里需要你这个样子护着。”
“舒河,你走你的,我就在这里准备接你。”大牛半点不动摇。
舒河摇摇头,还是摇摇晃晃往前走了几步,大牛见舒河走的有点不稳,恨不得自己跑上去代替,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站在前方,舒河走一步,他就退一步,生怕舒河一不小心摔着了,磕着了。
舒河走了一会儿,就出了汗,大牛急忙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给他擦。大牛这个粗人怎么会随身带着帕子,一看就是专门给舒河准备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看就默契非常,安子齐又郁闷了,这两个人又把他这个大恩人给抛在一边了,真真是有伴侣,没朋友。安子齐不想当电灯泡,还想着牛车上的东西,还是自己悄悄走了。
等两人从欣喜中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安子齐的踪影。
“下次我们得好好谢谢子齐。”舒河无奈道。
“反正臭小子还要过来,机会有的是。”大牛无所谓道,“舒河,你再走走吧。”
“好。”
……
安子齐架着牛车往镇上去了,牛车晃晃悠悠了老半天,安子齐肚子都饿了。安子齐带了一个小包裹,拿出水囊就着干粮在牛车上吃了一顿。这干粮是赵氏用白面烙的,里面加了肉粒,很好吃。安子齐一口气吃了五个,才打了个饱嗝。还好没带安子敏出来,要不就要遭罪了。
终于看到了小镇,安子齐一振,精神起来。
安子齐寻了一个茶铺子,花了十文钱把牛车寄存了,要了一碗茶,一碟花生米,开始偷听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结果这些来喝茶的不外呼说些风花雪月,俏郎君,俏姐儿什么的,还提到大户人家的小妾是如何体格风骚,安子齐有点失望。不是说茶铺子都是一些小道消息的来源地吗?看来电视里的说法也不一定有用。
最后,安子齐把加了很多料的茶汤一口气灌下去,放下茶钱准备走人了。
“诶,你知道吗?前段日子不是来了好多人找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吗?据说是找了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呢!”隔壁茶桌上人的话把安子齐准备站起来的脚步拉下来了。
“嘘,小声点儿,听说那孩子身份不简单呢!那边的人,”男子指了指天上,“好多都在找呢!听说是那个孩子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个六岁的小孩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话说回来,那么多人找一个孩子,居然都没找到,是有多不中用啊?”
“你想掉脑袋吗?这些话可不能说出口啊!”
“哦哦。”两人就不说这个了,改聊风月楼里新来的花魁娘子。
安子齐心事重重的出了茶铺子,这些时日,十五和他家人处的很好,安子齐都把十五当弟弟了,虽然他有时候有点中二,但还是一个渴望关怀的小孩子,安子齐差点忘了他来路不明,身份可疑了。
安子齐摇摇头,提着竹篮子往柳前街去。
柳前街就是传说中的花柳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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