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托娅等的不耐烦了,派人不止一次的到山口查看。但被派出去的鲜卑兵,没有一人给了她期待的结果。
托娅剁了剁脚,咬牙说道:“宋骜他该不是耍我们吧?”
比起她的暴躁,鲜卑族长明显要好许多。他坐在原地,闭目养神。听到女儿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
“天亮后,我们就可以攻山去。宋骜他不会愚蠢到刻意激怒我们的程度,只不过天黑对他们来说,有极大的好处罢了。”
托娅回头看着他们的庞大队伍,吃吃的笑出了声,“一人一口唾液,都可以把他们淹死。”
鲜卑族长听到这里,彻底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托娅,皱紧眉头,“你以为,他为何大放豪词,却迟迟没有动作?”
托娅觉得,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像极了自己是一个无脑之人。奈何他作为自己的父亲,却不舍得当着外人的面,说出这样让她难堪的话。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是说,宋骜他刻意引我们山?”
鲜卑族长这才收回视线,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只带了一部分人。”
“可是,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了,何必你亲自动身。”托娅坐在父亲身边,无聊的踢了踢青草。
鲜卑族长叹了口气,正想出声教育几句,那被托娅派出去查探的小兵就满怀期待的赶了回来。
“族长,他们有动静了。”
“你说的是真的?”托娅兴奋的站起身,连忙问道:“那是不是可以山了?”
那小兵挠了挠头,决定将自己查探的结果汇报一番,“族长,山里有很多的脚步声,绝对不是野兽,应该是在布置陷阱之类的东西。”
鲜卑族长点了点头,朝着他摆了摆手:“你先好好休息,我们马就要作战了。”
那小兵一听,连忙混进了人群。队伍里,就只有他体型偏瘦小一些。为此,没少遭受同伴们的嘲笑。他没有多么伟大的情怀,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所以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躲在伙伴的身后。
有人眼尖的发现了他这一举动,对他更是厌恶。这种人,活该不受大家的待见。贪生怕死,胆小如鼠。
昆仑山,宋骜带人布置好了一切,只身一人赶往山脚下。
托娅只觉那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最终走到自己面前。他如初见那般心高气傲,丝毫不担心他会不能全身而退,只一人之力,就对了她身后的几千人。
鲜卑族长看着来人,眯起了眼睛,“宋骜?”
“正是。”
“若我们攻占了这里,昆仑奴要无条件的归顺我们。若你们赢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宋骜快速出声打断,“若我们成功镇守住了这里,你必须腾空一个庞族供昆仑山的族人居住,不得侵犯。”
鲜卑族长看着宋骜,冷哼一声:“年轻人勇于尝试是好事,但代价,你付不起!”
他看着宋骜桀骜不驯的眼睛,丝毫不认为自己能够答应与他的谈判。这次本就是为了试探昆仑奴的实力,若是输了,难道要将庞族拱手让人不成?
“族长,你可是怕了?”宋骜笑盈盈的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鲜卑族长站起身,意外的发现这男子的身形,竟是如此娇小。甚至与托娅的母亲比起来,还要瘦弱许多。
“年轻人,太自信对你没有好处。”
宋骜似是不耐烦了,掏了掏耳朵,将不存在的耳屎一下弹飞出去。
“族长是个痛快人,答应不答应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鲜卑族长脸色一沉,他没有宋骜嘴皮的功夫,自然是说不过他。但若因为今天的过失,丢了草原的占地,那将是他作为族长最大的失职。
“这不可能,宋骜,你明知自己在狮子大开口,如何奢望我能答应你无礼的要求。”
在草原面前,族长的尊严通通被抛到一边。他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畏惧,畏惧自己会输掉族人们的城池,所以退缩了。
宋骜没想到他会回答的如此干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族长的意思是?”
“我总要知道昆仑奴暴动的目的。”鲜卑族长暗自制止了托娅背后的小动作,宋骜既然敢只身一人前来,又怎能被她轻易控制。
托娅在心有不甘,也只能收起了其尔木当初给过她的,并不入流的méng_hàn_yào。宋骜不是会医术吗?这么低端的méng_hàn_yào,他都没有嗅出来味道?
事实证明,无论托娅经历过什么,她的单细胞依旧不能改变。
莫说宋骜早就知道托娅的动作,提前有所防备。就算是他对托娅的动作一无所知,懂得医术的人,若轻易被药物所控制,怎能理直气壮的承认自己拥有一手医术。
宋骜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似是没有察觉族长与托娅之间的互动。他想了想,对着鲜卑族长说道:“昆仑山资源短缺,野兽众多,不是久居之地。族人们暴动,自然是为了踏草原,有一个立足之地。”
“呵,笑话!”鲜卑族长冷笑一声,“这真是我听过天大的笑话。生来做奴隶的人,妄想推翻过去的政治,与我们平起平坐?”
宋骜狠狠皱起了眉头,厉声问道:“他们何曾生来就该做奴隶?”
鲜卑族长一愣,他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样奇怪的问题。哪里有什么何曾不该,分明从一开始就是理所应当的事,这宋骜脑子坏掉了不成?
他在心里碎碎念的同时,殊不知在宋骜眼中,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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