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那银壶酒,问:“非得喝?”
他看了我片刻,道:“还是喝吧。若是出了事情,我进来处理就是。”
喝便喝,我在广西十年,那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拿了那酒一扬脖子一口饮尽,向他晃了晃杯子,证明里面一滴不剩。
他端了酒退下去,我坐在房间中央,困惑地等着,房间一角的香已经燃得快尽了,一屋子都是奢靡的气息。
我坐在哪里昏昏欲睡。这跪坐的姿势好看归好看,坐一会儿便腿酸,我少年时父亲曾为训练我坐姿下了极大的功夫,奈何十年放养山林,简直前功尽弃。
正想着,只见三个人有说有笑进来,最先进来的见我先是一愣,后面那人撞在他背上,骂了一句什么,看见我也是一愣。我对着三个发呆的人道:“首先我不知道——”
穿青衣的人先向我走来,冲我笑道:“我先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彩袖楼的男妓?”
我一愣,一拳头就打过去:“你说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接了我拳头握在手里:“我错了我错了,那人请你来陪我们喝酒,是也不是?”
我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揽住腰:“在下白如安,不知道公子姓名?”
最后进来的那人最为谨慎,道:“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到底不是这楼里的人,玩得过了让官府知道,还是会——”
穿红衣的那人嗤笑一声:“什么官府,你我便是官府,王恒那家伙恨不得你我几人不务正业,这事情传到他耳朵里,高兴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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