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低着头只顾吃,他拿着筷子的手指修长,像几根冬笋一样。谢云远很是好奇他到底有多大年龄了。一个人的年龄从手和脖子上最容易看出来,老年人的手背青筋浮凸,脖子上皮肉松垮。而齐令面上看起来不是很年轻,整个人也萎靡不振,但手上却白|皙的几乎没有皱纹,当然这个也可能是他平时大|爷当惯了,不干活的缘故。
谢云远再看他脖颈,他的脖子很白很细长,上面的纹路也很轻,应该年龄不会很大。
这么想着,谢云远就想验证自己的判断,“你多大年龄了?”
齐令听到这个问题先是笑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筷子,歪着脑袋,棕色的眼珠亮晶晶的,透着几分狡黠,他反问道:“我看起来像多大?”
“有三十吧。”谢云远猜测,要么就是二十八|九。
“哈哈哈”,齐令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你眼光不错,我快三十五了吧,具体也记不清了。”
“啊?看起来没有那么老。”谢云远有点难以致信,一个三十五的人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年轻。
“我面相嫩,显年轻。”,齐令夹了半个鱼头到碗里,用筷子挑出一只眼睛,放在嘴里。齐令非常喜欢吃鱼头,尤其是鱼眼睛,他享受地眯起眼睛,问:“你多大了?”
“我22.”谢云远如实回答。
“22吗?我以为你30了。哈哈哈。”,齐令大笑起来,显然是在调侃之前的面嫩之说。
谢云远有些尴尬,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不爱笑而已,所以显老?他还不知道自己总是冷着脸,太过稳重,所以看起来确实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
“以后我什么时候过来?”谢云远想到重要的事,就是要详细化一下工作时间。齐令在招聘帖子里什么也没说。现在看到他这么懒,谢云远也算理解了为什么那个帖子那么简短,估计对他而言,打那几个字也是不容易了。
“有空就来吧,一周至少来两次,要收拾家,还要给我做饭。我有事打你电话,你随时要出现。暂时就这么多。”
其他都好,就是那个打电话随时出现有些难办,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答应。
齐令仿佛会读心一样,道:“我一般也没什么事,估计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你放心好了。”
“你一周每天都在吗,万一我来了,你不在怎么办?”
“我每天都在家的,不过白天一般都在睡觉,你多按几遍门铃就是了。不过,那样会影响我睡觉。”齐令用手指轻扣着餐桌,思索了一下,“过几天给你配个钥匙好了,或者你有时间自己去配。”
谢云远已经大概摸出来齐令的脾性,等齐令去配钥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估计还是要他去配。
齐令说他白天睡觉,所以晚上上班吗?谢云远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什么工作的。晚上的工作也没有几种,齐令一看就是不会做累活的人,那么可以选择的工作就更少了。而能负担得起这个房子,一般的收入,恐怕是达不到的。不过要是他有个好爹就另说了。
谢云远脑子里只是一个闪神,口中答应道,“那行,我这周五下午有空,到时候再来。”
“行,你收拾一下碗筷,就可以走了。”齐令已经吃饱,伸了个懒腰,拉开椅子,拖拖拉拉地走出去。
谢云远收拾完后,和齐令打个招呼,他抬了一下头,继续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着谢云远买的奶油瓜子。
谢云远在回去的路上琢磨齐令是干什么的。晚上上班的工作不多,从晚上营业的地方可以做个推测。24小时便利店,加油站,网吧,门卫,出租车。但齐令看起来不像干任何一个职业的。什么工作是又轻松又赚钱,适合齐令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干的,谢云远一时还想不到。
谢云远还是做公交回去,居然又看到了上午见到的那个一身夸张打扮的女生。谢云远突然心中一动,想到齐令举止轻浮,脚步虚浮,看起来很像是那种行业人的样子。所以他晚上出去上班其实是去卖|身吗?这个想法把他也吓了一跳。
没准他只是在酒吧工作而已,谢云远想到这个地方也是晚上营业的。但在酒吧工作,本就和那种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仍不住想,齐令要是从事这个行业,估计时间不短了,所以身子虚亏。一般的富婆肯定喜欢年轻力壮的男人,像齐令这种又老又没精神的,恐怕现在没什么市场。不过谢云远设想了一下齐令年轻时的样子,可能也算得上一个美男子了,行情估计不错。那栋房子会不会就是某位金主送的?
谢云远想到这里也觉得太夸张了。没准那栋房子,只是齐令父母的,或是根本只是租的。
☆、谢云远的报复
系里开党会,谢云远主持。他在高中时就是预备党员,是系里最早入党的一批人。
党会进行到讨论新近一批预备党员入选的阶段。系里这批预备党员一共有5个入选名额,6个候选人,皮志朋就是其中之一。
候选人先轮流做完口头自我陈述,就到了投票环节。只有党员才有投票资格,每个党员可以投三个人,票数多的人入选。
谢云远冰冷地扫视了皮志朋一眼,在纸上写下名字。
投票完后,是统计唱票环节。唱票的同学一个个念着纸上的名字,皮志朋越听脸越青。全院二十个正式党员没有一个人投票给他。他的人缘是不好,但也不至于一个选票都没有。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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