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惭愧,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初始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想到言小天会这么说。
“对了,我的名字是巴扎,意思是最初的一个。”巴扎说着,声音逐渐的小了下去,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护身符也变得有些摇摇欲坠。
言小天急忙伸手接住,却感应不到护身符的颤动,他有些吃惊的把护身符拿在手上摇起来,怕巴扎因为修补了自己的灵魂而身陨。
“小子放心,我还没有这么脆弱。”巴扎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确实弱了很多。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小憩一下当然并不是你们人类意义上的小憩。对了,我能看到一些你们察觉不到的东西,你们这些捕蝉的螳螂,要小心身后的黄雀。小子,不要再死了,可别让我的灵魂白白浪费。”
原本扭曲而虚构的梦境因为巴扎的沉睡而变得安静下来,言小天皱眉,不知道巴扎最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言小天双手抓着爷爷给的护身符,再一次回忆起了那天的画面。苍白而狭长面容的男人,充满着邪恶光芒的三角眼,以及血液被某种不可抗力强行从体内抽空的恐惧,这一切是如此清晰。
但他同时也知道,原本这些记忆应该随着自己半个灵魂的缺失而消散,但是因为巴扎的存在。他的护身符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自动碎裂,从其中流出了巴扎的灵魂,涌入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模拟成了自己的灵魂。
可以说,言小天之所以现在还能活着,其实是巴扎代替了自己,将半个灵魂给窃魂师吸食。这是一种古老的能力,古老到已经成为了传说,早已灭绝的魂兽在上古时代就经常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代替戒魂师的死亡。
只是,能够获得这种魂兽认可的戒魂师并不多。而像巴扎这种仅仅只剩下残魂,却还能救言小天的魂兽,更是稀少。
“初始兽?”言小天心里有很多疑问,却没有办法得到巴扎的解答。骨质护身符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中,任凭他如何呼唤,都不为所动,甚至没有丝毫的魂力波动。不过巴扎的留在言小天体内的半魂还在,而且完完全全的变成了言小天的灵魂。
不过这种情况言小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有些庆幸的同时,也有些顾虑。毕竟魂兽在本质和窃魂兽是同一类生物,只是牧羊犬和狼的区别。温顺与聪慧或许并不能改变灵魂本质上的某些东西。
想到这里,言小天就觉得自己头有些大了起来。他还是他,却已经再也不是他了,灵魂的本质已经被改变,目前的平静,或许只是一种潜伏期。
“可是”言小天紧紧抓着护身符,脑中出现了一个老人伟岸的身影。
“你把这东西留给我,是因为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吗?”
时间很快就到了早晨,温城的阳光姗姗来迟。天空不再有乌云,又是一个晴天,然而那种压的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阴霾,却在众人的心头越发浓重。
“暴风雨前的平静,是最可怕的。”童最起得最早,在言小天打着哈欠要赖床的时候,他早就已经绕着温城跑了一圈回来,现在正在会客厅里和一众戒魂骑士们商议着什么。
“早啊,海棠。”言小天懒懒的对着南海棠打了个招呼,也不管为什么自己醒来是躺在地上这个问题,径直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那方小小的木质印章。也就是原本由童烈奶奶掌管的传承之地印记。
他看着印章,将自己全部的精神都投入进去,空间因此而逐渐变得空白,四周的景物都同时褪去色彩,随后是它们线条开始崩溃、散乱。直到耳畔再无声音,心脏的时间被凝固在上一跳与下一跳之间,言小天才缓缓退出了精神,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传承之地。
计算下时间,言小天发现自己熟练了之后,可以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能进入传承之地,达到精神上的永远与须臾的替换。
这一点倒是让他有些惊喜,因为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优势,足够的思考时候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言小天四处张望,学会了过滤周围声音的他,可以集中精神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了!”很快,一块白色而光滑的石碑出现在他的不远处,上面有两行用奇异的文字刻写的碑文。言小天并不认识这种文字,但是上面的字他却知道意思,因为这是专属于他的墓碑,刻着自己的名字与死亡的日期。
日期可能有些误差,但是名字却不可能会错。言小天蹲下身,用手抚摸着碑文,触指之间,一阵凉意直直传递到心里,就像是一股电流,冷得他打了个激灵。
“究竟是什么原理呢?”言小天用眼睛盯着自己的墓碑,看了很久,似乎是想把它的样子牢牢刻在心里。
不过实际上这个墓碑很是特立独群,与它身后一大片的黑色墓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言小天没想到通过操纵魂力替身留下的痕迹,竟然会变成这样子。看来自己想要欺骗传承之地的想法早就被其识破了。
“不过你们也不排斥,不是么?”言小天轻轻说着,像是自语,实际上却是向着后面的黑色墓碑说的。
每一个戒魂法师都曾经在这里留下了精神痕迹,传承之地也就像一张无比巨大的白纸,接受着这些痕迹。它保留着每一位戒魂法师的生平,他们的记忆,他们带进坟墓的秘密,都在这里,化成了声音不断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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