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君湛然,“此次的误会绝不会再发生,请君楼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城门的事——”
“过了就算了。”马车里的人淡淡回答,门前的帘子被挑了下来,“骆迁,走。”
早就习惯这位雾楼楼主的脾气,徐东林和安佟也不在意,一行四辆马车,十数匹骏马全都喂足豆料,一声令下,即刻启程。
与雾楼一溜的马车不同,南宫苍敖手下的人一律骑马,一行人数不多,不过七八个,但以南宫苍敖为首,各个都是身姿挺拔,英姿勃发的好男儿,一眼望去,在这数人中只有一人坐骑如雪,黑衣如翼,那就是南宫苍敖。
君湛然坐在车内也能听见他与手下的谈笑声,就从马车外传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宫苍敖那一行始终与他们保持的不远不近,长长的队伍,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定会以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从赤霞城出来,走了半天,路虽然是大路,但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众人就在树荫下停了,骆迁趁着休息的时候到了君湛然的那辆马车前,“楼主,其他人都好奇,鹰帅要跟着我们到几时?”
君湛然正在看书,闻言抬起头,“他的目的地兴许就是舜都,从赤霞城出来到舜都,伏鸾山是必经之路。”言下之意是说,这一路上都会有鹰啸盟的人。
“怎么?不喜欢那些人?”他问的直接,看到君湛然挑眉,骆迁连忙摆手,挠了挠头,“也不是,不过是手下的人都不太习惯,这一路上感觉像多了一群保镖。”
一直以来雾楼的人都是独来独往,雾楼在其他江湖人眼里也从来都是只讲买卖,不谈交情,更不倾向于任何一方势力。这是第一次,他们这些人跟着楼主出来,居然还有同伴?!
“不过是同路,叫他们不用在意,鹰啸盟是鹰啸盟,雾楼还是雾楼。”君湛然似乎因为他的话而有所不悦,至少他的话里透露出这种意思,听出语气不对,骆迁就不再多问了。
南宫苍敖是个障碍,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君湛然放下手里的书,微阖着眼,眼角余光看到窗外,那层薄薄的帘子外面印出天色,还有一身黑衣的人影,正斜靠着坐在树荫下,姿态随意,让人想到落在枝头休息的翔鹰。
能与他对阵而不落下风的人不多,敢喝他残茶的人更是没有。
南宫苍敖,南宫苍敖……
不知道是第几次咀嚼这个名字,君湛然想到昨夜,正回忆起南宫苍敖当时赤`裸着喘气的模样,想到被他拔出的那枚银针,门帘被人一挑,“坐在车里难道不热?”
南宫苍敖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两人眼神相撞,君湛然思绪一顿,松了松衣领,“那就出去吧。”
只要裸裎相见过的人,总是会比原来亲近几分,更何况是昨夜那种情况,就算是君湛然,态度似乎也和缓不少,至少他们还互相“帮助”过。
南宫苍敖对他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手臂伸了过来,“骆迁准备吃的去了,就让我来帮你。”
轮椅还没取出,他已经把他从马车里抱了下来,雾楼的其他人见了,赶忙去从马车后面取出轮椅,看着南宫苍敖把他们楼主小心的放在椅上。
期间都没见到楼主生气,可见这位鹰帅确实颇有手腕,就连他们楼主都成了他的朋友,要知道江湖上可是都这么传言,说雾楼楼主君湛然脾气古怪,是从不交朋友的。
“就坐树荫下吧。”把君湛然推过去,在进入树下阴影的时候,南宫苍敖忽然问,“你还有没有……”
说着,他的手暗示性的放在他背后按了按,君湛然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接过骆迁递来的茶水,他喝了一口,这次居然回答了。
南宫苍敖果然不再多问,似乎知道已经到了极限,对君湛然这种人,急不得。
马车里带的吃食不少,鹰啸盟的人也有干粮,一群人分散在树荫下,边吃边休息,这天气出门在外,白天本来就特别折腾人,所以主要还是集中在太阳下山到晚饭时候这段时间赶路。
骆迁把吃的东西拿来,车里带的东西多,在君湛然的示意下分了不少给鹰啸盟的人。
就在官道路边,大树繁茂,其中有一棵树枝叶特别浓密,南宫苍敖和君湛然两个人就在这棵树下,其余人都分散在周围,安静的吃着东西,外面日头正烈,君湛然看了看天,“骆迁,传令下去,再休息一刻再启程。”
“是。”骆迁远远的听见了,想到还在马车里的肖虎,“楼主……肖虎他……”
“难道你还想让他出来?”侧过头,君湛然的一双眼睛冷冷的,骆迁在这种天气里竟然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提。
心里却觉得奇怪,既然楼主并未受那寻情的影响,为什么会对肖虎如此重罚?
南宫苍敖在边上听了,他并不完全清楚肖虎受罚的原因,不过经过昨夜,多少也猜到一些,“肖虎对你忠心耿耿,就算做错了事,也不至于让他这么受罪,我去看看。”
“不用了……”君湛然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南宫苍敖只是说一声,并没有打算得到君湛然的同意,他也没打算放肖虎出来,“来,喝点水。”到了那辆车前,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一路上车里积聚的热气都从帘子缝里透了出来。
肖虎不能下车,是被囚于车内,幸好马车宽敞,可即便如此,如他这样体型魁梧的大汉,憋在车里时间久也并不好受,水和食物骆迁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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